“是。”高禹川淡淡应道，撩起眼皮冷冷地看着他：“但是你项目上的亏损，会成为我手里的把柄。把柄多了，就是你滚出高氏集团的时候。”
高禹川毫不留情地说道：“我这是在帮你，你不想要，就随你便。”
高远斌顿时恼羞成怒，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爸！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
高禹川冷冷地看着高远斌，眼神中依然带着不屑：“这是在公司。”
在公司，他是高氏集团掌权人，就有资格这么说他。
眼见着高禹川越来越不耐烦，高远斌这才深吸一口气：“你又不肯说你解决方法，那你有什么必要把我找来？”
“我只是提醒你。”高禹川敛了敛眸，不再给他任何一个眼神：“需要帮助，就拿出态度。”
“……”高远斌恨得牙痒痒，却也不肯服软。
他一个当老子的，还得跪求他不成？
高远斌瞪了高禹川一眼，转身走了。
……
气呼呼地从高禹川办公室出来，高远斌的脚步有些不稳。
跟之前的嘴硬不同，此时的高远斌明显感觉到了焦头烂额。
其实他知道，高禹川的提醒是对的。
高远斌回到办公室，本想叫来何曼月商量一下项目的事情。
可一想到何曼月，他就更糟心了。
这一件件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高远斌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高远斌回到办公室里，打电话给了刘律师。
刘律师很快接起电话：“高总。”
“你那边怎么样了？”
刘律师沉声道：“进展很顺利，您这些年来的做法也都很正确。”
这些年，他虽然没有故意防着何曼月，但是他跟颜悦笙拉扯财产的事情，也确实让他长了不少心眼。
高远斌点点头：“行。”
挂了电话，高远斌一直憋闷的心里，这才稍稍舒展了一些。
财产转移的事情顺利，比什么都重要。
高远斌微微皱眉，这两天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手上的项目突然出现问题，还不止一个。
每一个问题都像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一样，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他感觉好像有人暗暗在搞他，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是谁。
他在高氏集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得罪过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能够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给他制造这么多麻烦、还是那么精准的问题呢？
到底是谁？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办公桌上，然而此刻，公司里却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氛。
不出两天的时间，高氏集团的风向似乎整个都发生了变化。
连高远斌本人，都听到了一些流言。
大致都是跟高远斌手上的项目有关，说他好几个项目预算超支和管理不善，肯定是他从中贪钱了。
这些流言如同幽灵一般，在各个部门之间悄然传播，员工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好奇、疑惑和担忧。
高远斌坐在他那宽敞的办公室里，背后是整面墙的落地窗，城市的繁华景色尽收眼底。
他的手指不安地在座椅扶手上轻敲，表面上他依然镇定自若，像往常一样处理着工作，但内心却早已被这些流言搅得波澜起伏，周身满是焦虑和不安。
高远斌越想越不爽，将助理叫了进来。
他仰靠在椅背上，朝着助理抬了抬下巴：“你有没有听到公司里关于我的那些传言？”
助理怔了怔，不敢抬头：“我确实听到了一些传言，但我觉得那都是无稽之谈。您一直都管理得很好，项目预算超支可能只是一些意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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