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前一晚与兄长在外面玩晚了,沈南星早晨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祖父与兄长早已经进宫了。
沈南星想起自己的嫁妆还在靖王府,既然她已经与靖王和离,那嫁妆自然是要拿回来的。
于是她吩咐暖安与四个桥一起去靖王府把嫁妆搬回来,如今谢廷煜已经入狱,届时又有春杏看着,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至于她自己,她要去幽冥谷找老神医,问问兄长的脸是否还有法子救治。
在未得到确切的答复前,她不想给兄长莫须有的希望,以免他到时候空欢喜一场,是以这段时日一直未提及此事。
只是在祖父问起时,才提了一嘴自己的打算,但也交代了先不要透露。
暖安领命正要离开,沈南星忽然想起了兄长昨日对她说的话,眼神闪了闪,便将人叫住了。
“暖安等等。”
暖安闻言转身回来:“小姐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沈南星冲着暖安招了招手,待暖安凑近时与她耳语了几句,暖安连连点头。
大半日的功夫过去,沈南星的嫁妆整整装了八辆马车,浩浩荡荡从靖王府出发,往南阳侯府而去。
途中路过离王府时,车队的速度不经意间慢了下来。
车队缓缓驶过,路上遗落了一捆整整齐齐扎在一起的画卷,孤零零的躺在离王府大门口的路面上,分外显眼。
隐在暗处的冷月飞身而下,将画卷捡起,朝着车队掠去。
很快便找到了车队中的暖安,并将画卷递给她:“东西掉了,给你。”
暖安接过画卷,又将画卷小心的收入怀中,热情道谢:“谢谢你啊冷月!这可是九千岁之前为主子挑选的未来夫君的人选,幸好没弄丢了。”
她笑吟吟的:“如今主子的兄长回来了,说是要亲自为主子把关呢,定能为主子挑选一个顶顶好的夫君。”
冷月看了暖安一眼,轻轻颔首。
暖安道:“好了不与你说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回去给主子整理这些嫁妆呢!”
见冷月眉心微蹙,暖安又补了一句:“有少爷把关啊,说不定很快主子就要嫁人了,嫁妆还是得快些好好收拾一番才是。”
说完便不再多话,指挥着车队继续行进了。
随着车队离去,暖安心头暗想,先前与冷月合作那般愉快,相信这次冷月也不会让她失望才是......
冷月确实没让她失望,站在原地只略微想了想,扭头就去找九千岁了。
离王府后院。
傅九离与六皇子刚结束一盘棋局,六皇子眼睛正盯着棋盘凝眉沉思,自己方才到底是为什么又输了......
傅九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数月未见,殿下的棋艺还是一如既往,一点长进也没有。”
谢衡不悦的睨了傅九离一眼:“数月未见,离王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抱得美人归啊!”
“听说有人都扮作小兵潜入军营了。”谢衡两手支着下巴,啧啧叹道:“结果还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回来,啧啧......”
傅九离面色一沉:“冷风,送客!”
冷风立刻出现了,熟练的朝着院门伸出一只手,恭敬道:“六皇子殿下,请!”
谢衡站了起来,气得一甩手:“离王,你......”
见傅九离不为所动,他又跺了跺脚:“哼,不听本皇子言,吃亏在眼前!”
说罢黑着脸甩袖离开。
傅九离刚坐下,随手捻起了一颗黑色棋子,冷月来了。
“主子,南阳侯府准备给沈小姐择婿了,还专程派人回靖王府,拿走了您给沈小姐选的京中贵公子的画像。”
啪嗒一声。
黑色棋子掉落,砸在了棋盘上,乱了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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