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入体,妖气升腾!黑牡丹身体膨胀起来,双刀合到一处用力刺向河伯,身体却腾空而起逃向远方!
河伯不过伸手轻轻一拨,两把刀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伸手向空中一抓。黑牡丹感觉犹如一只无形的巨爪将自己笼罩一把击落在地上。
河伯笑道:“不错,这里还有一个如此奇异的小母牛,你们一人一牛做炉鼎,应该够我修炼和合之术一个月了。”
东方不白的黑脸都白了!
河伯转头对公孙十七笑道:“你真得很能忍。”
手掌自公孙十七长腿之上慢慢摩挲游走到圆润的玉足之上。雪白纤细的玉足没有沾染一丝污渍,河伯手指轻轻从足踝滑动到足尖,公孙十七足弓柔软脚趾晶莹细长,犹如珍珠般的脚趾甲上红色的指甲油点缀之下一只玉足更加雪白透亮。
河伯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用看就知道这一只脚一定美得不得了,不知道多少男人愿意死在这只脚下。”
两根手指在雪白的小脚趾上慢慢停住,咔嚓一声脆响竟然将那小脚趾捏碎!公孙十七再也忍不住剧烈的痛苦惨叫出来!十指连心,十趾亦连着心!女子高亢的哀嚎之声响起穿透阵法与高墙在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果然,河伯脸上升起一股兴奋之色,似乎很享受公孙十七的惨叫。
河伯道:“慢慢来,不要急,我会很温柔的将你身上所有骨节一点点捏爆,这个游戏我从小就爱玩。”
河伯两根手指又触碰到公孙十七另外一根脚趾上,咔嚓!清脆的响声过后!
啊——
凄惨的女子嗷嚎之声再次响起!公孙十七已经痛苦的浑身出汗,眼泪已经止不住流淌下来!
东方不白怒道:“住手!”
长风在一旁早就将紫芝观预警信号发出,只是他发现根本无法冲出这个法阵,这个院子!仔细抬头看去,半空中有微微金光流转,竟然是一尊巨大的身穿金甲的神人手持一柄金杵,虚影缓缓笼罩住这一方天地!
公孙十七很想昏迷过去,那样就不用再承受如今的痛苦,可是她就是无法昏迷过去还如此的清醒,应该是河伯动的手脚。
河伯的手指又在缓缓移动,倒在地上的姜阳生挣扎站起来,七窍中竟然有血流出。
公孙十七哭道:“阳生,不要!”
姜阳生身躯颤抖,脸上望着公孙十七却露出笑容。
姜阳生笑道:“我从来都是不如你,虽然我奋力追赶,可是你如此的美丽与优秀。我一直想,如果哪一天生死之时我一定要挡在你的身前。”
公孙十七道:“不是的,阳生。”
河伯看着弱小的姜阳生道:“原来你是她的道侣?确实你配不上她。”
姜阳生摇头道:“我知道,只是有我在,就不允许你伤害她!”
河伯嗤笑道:“就凭你个蝼蚁?”
姜阳生从怀中掏出一物,迎风一晃,化作一条木鞭,长三尺六寸五分,有二十一节,每一节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将手指咬破一抹,八道符印闪动道光华,一股无比宏大的气势在木鞭之上升腾。
姜阳生手一挥,木鞭飞去击向空中,木鞭在天空中金甲神人虚影面前犹如牙签一般,木鞭击中金甲神人腰部,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河伯一声长笑,突然金甲神人怒吼一声,金身虚影竟然在慢慢开裂!粉碎!五息时间!金甲神人粉碎的一点也没有剩下,河伯神通被破脸上血红色闪过,应该是受了反噬伤害。木鞭嗖的一声飞回姜阳生手里。
河伯站起身来,手中握住的公孙十七的脚踝并没有松手,他冷冷看着姜阳生。
河伯道:“没想到你一个凡人竟然能伤害正神,不过你也就止步于此了!”
手掌用力咔嚓一声竟然将公孙十七脚踝捏碎!震天的惨叫声响起!这一次公孙十七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姜阳生大口喘着粗气身体颤抖就要倒下,可是他强撑住将整个手掌划破握住木鞭。口中念念有词:“道之大。生育天地。可以包罗万象。可以弥纶太虚。可以格物穷理。可以旋转乾坤。日月照其明。春夏顺其序。阴阳以分昼夜。寒暑而成岁时。日诸月往。循环不息.......”
身体似乎有气势升腾燃烧!
河伯终于露出吃惊的神色道:“你竟然身负神血?你知道你这样燃烧神血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么?”
姜阳生根本看都不看河伯一眼,他满眼都是公孙十七,而公孙十七也双眼望着他。她本来可以昏死过去,可是她却强撑着自己睁开眼睛,她怕昏死过去后再也无法看到这个深爱她的男人。
轰!木鞭冲天而起,此刻的姜阳生已是满头白发,手指成诀点向河伯道:“疾!”
木鞭在空中幻化十丈大小狠狠砸下!河伯扔下公孙十七不停变换神通!可是在木鞭赫赫神威之下一切犹如泡影!木鞭击下河伯一声大吼,身体犹如瓷器般破裂碎掉!
姜阳生最后望了一眼公孙十七,眼前一黑陷入黑暗之中。远处的公孙十七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点点挪动,一点点靠近姜阳生,直到握住他的手。
恍惚间一声霹雳,一条蛟龙飞来,一身白鳞背上一对小小翅膀,身下两爪挥舞,头上鼓起两个骨苞,巨口獠牙狰狞无比。龙身之上一位紫衣少女一手长剑一手雷锤杀下来,正是化身为蛟龙的云螭与小谢赶来……
塬峤山,紫芝观。
看着重伤的长风、东方不白、黑牡丹和公孙十七与姜阳生,马老道脸上很难看,不再说话,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老道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纷乱忙碌,小谢、云螭还有王颠,就连冰岚与花轻舞都被叫出来帮忙,为五人治疗伤势。马老道亲自为众人诊治,灵丹妙药放开用。
五人中姜阳生和公孙十七伤势最重。公孙十七整个腿都肿起老高,脚踝正骨恢复之时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她的眼泪在眼中流淌,看着一边满头白发的昏迷不醒的姜阳生。
待众人伤势处理完毕,看着公孙十七殷切的眼神,马老道叹了一口气。
马老道说道:“公孙姑娘,姜阳生燃烧神血已经伤了本源,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意志,还有,就算醒过来他的修为和寿元恐怕……”
公孙十七摇头道:“不会,他一定会醒过来,还求道长搭救!不管付出什么!”
马老道又叹了一口气。
公孙十七已经挣扎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姜阳生跟前,望着满头白发的他,流泪道:“阳生,你一定要活过来!不然你怎么看我跳剑器之舞?你我夫妻才做了多长时间?难道你真的舍得离开我?”
自从今日起,公孙十七拖着受伤的腿一刻不停的照顾姜阳生,那样子让人心酸泪目。
马老道身后的王颠已经怒发冲冠按耐不住。
马老道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不要心浮气躁,越是关键时候越是要控制自己的心情,才能不莽撞犯错误。”
王颠道:“师父,师兄和他们到底是被什么人所伤?”
马老道冷笑一声道:“河伯、河伯,小小一个冯夷敢如此大胆。”
长风道:“师父,那个河伯已经被木鞭杀了。”
马老道摇头道:“你们不过杀得是一个分身罢了,人家本体还在潇水作乐享受。”
王颠道:“师父,我去潇水将这个河伯捉来!”
马老道笑道:“河伯不算什么,他们身后是湘君与湘妃,是九嶷山。”
九嶷山!王颠心头一颤犹如被扎了一刀!九嶷山是绿华仙子宗门所在,立马想起绿华仙子与裴煜奇,又想起蒙骗利用自己的独暗和尚与幽冥鬼母!
马老道明细感觉到了王颠的变化,心中叹了一口气。
天空一片阴霾,起了冷风。摇曳的扶桑树下,马老道看着眼前的王颠一个劲的叹气。
王颠道:“师父,你让我去吧。此行不仅是为了紫芝观,还有碧云村。”
马老道说道:“我怕你去了道心不稳走火入魔,这一次就让小谢与云螭去吧。”
王颠摇头道:“您也说了,河伯身后还有九嶷山、湘君与湘妃,您又不方便出山,我作为您的弟子与碧云村的村长,我去最合适不过。何况我还有青阳子和花轻舞这样隐藏的后手。”
马老道望着他道:“如果你这一次真的能克服心魔,那么日后你修为会顺畅无比。只是......”
王颠道:“师父,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让我自己面对吧。”
马老道叹了一口气道:“好,这一次就让你去,让小谢与云螭去调查其他五德门的事情。”
王颠道:“多谢师父,那我立即出发。”
马老道说道:“不急在这一时,明日早上再出发。”
清晨,王颠推开房门,看到马老道正坐在扶桑树下,似乎他一夜都没有离开那里,手中编制着一件东西,旁边还放着一个草圈花环。
王颠道:“师父,你这是……”
马老道笑道:“你一次去潇水送给你两样东西带着也许有用。”
手中刚好做完递给王颠,却原来是一支白茅鱼篓。
王颠道:“师父,这是……”
马老道说道:“到了那里,如果有人不讲道理,你就将这鱼篓投入潇湘之水中。”
王颠道:“这有用?”
马老道给了他一个暴栗!
又将草圈花环交给他,让王颠伸出手来不知道在上面隔空画了些什么鬼画符。
马老道淡淡道:“如果九嶷山有人出来你不能敌,你就丢出草圈花环伸开手掌说一个紧字!”
王颠看着柔弱轻飘飘的草圈花环却不敢说轻视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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