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狱卒说笑着便出去了,竟是将谢佳当成了笑话,气得陈芳险些咬碎了牙。
而她隔壁紧挨着的牢房内,白玉竹同样气得七窍生烟。
她受了杖刑,如今身子还未养好,所以睡得并不安稳。
陈芳被噩梦惊醒,惊慌大叫的时候,她也被叫声惊醒了过来。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谢佳竟然也被抓了进来,罪名还是在新婚夜刺伤男人,阉割丈夫!
她竟然阉割了裴荣!
还划伤了裴荣的脸!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蠢货发现了裴荣的真面目?
白玉竹心中惊愕,却又忍不住幸灾乐祸。
她刚刚已经看到了,谢佳的右眼蒙了纱布,脸颊上还有些古怪,像是爬着一条条蜈蚣。
这蠢货怎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不过不管是什么缘故,她变成这样,陈芳应该很心痛吧?
这可是她的亲闺女!
哈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陈芳终于遭报应了!还是报应在了她亲生女儿身上!
白玉竹虽然生气女狱卒提起她和徐茂春的事,可只要想到陈芳此刻定然痛不欲生,她又觉得异常痛快。
“姑母。”她笑着开口,“佳儿妹妹也来陪你了,你今后再也不用寂寞,也不用再牵肠挂肚了。”
陈芳没想到这种时候,白玉竹还在这里落井下石,当即气得咬牙怒吼:“闭嘴!你这个贱人!”
“是啊,我是个贱人,可佳儿妹妹好像比我更贱啊。”
白玉竹咯咯直笑,“姑母还不知道吧,那位裴举人……可是个风流才子,平日里没少跟男人鬼混呢。
佳儿妹妹的眼光当真是好,一眼就瞧中了个兔儿爷,侄女可是远远不如啊。”
“你知道……”陈芳听到她这么说,哪里还不明白,她咬牙切齿地瞪着白玉竹,恨不得剥她的皮,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你们故意的!”
而陈芳另一边的牢房内,已经心若死灰躺在地上的谢佳也听到了这话。
她的眼皮颤了颤,突然挣扎着爬到中间隔着的栅栏前,死死看向白玉竹:“原来是你们……你们故意他来算计我!”
白玉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们是故意的又如何?要不是你自己眼瞎还犯贱,谁又能算计了你?
跟一个兔儿爷私奔,还无媒苟合,被他搞大了肚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不过,你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今晚还是你的新婚夜?
该不会,裴荣就是看到你这副样子后,吓得不肯跟你洞房,又找了野男人鬼混吧?
刚才那两人说,你刺伤了四个男人,难不成,裴荣一次找了三个野男人?
啧,他那身板儿吃得消吗?你也是蠢,怎么光阉了他?也不知道废了他的后头?”
谢佳和陈芳哪里还听得下去?
两人气得疯狂尖叫,想要活撕了白玉竹。
可隔着栅栏,除非白玉竹自己作死送上门,她们连白玉竹的衣角都碰不到,只有无能狂怒。
白玉竹也知道这点,于是不停拿话戳两人的心窝子。
直到将两人活活气晕过去,她才翻了个白眼,躺下睡觉。
一只八哥现在牢房小小的窗口上看戏,见三人全都躺下,这才悄咪咪飞走。
于是谢樱一早醒来,就从香香这里吃到了又香又甜的大瓜。
她美滋滋地舔舔小嘴,觉得今天的奶都更香了。
很好,谢仪已经领盒饭,接下来就该是谢佳了。
谢樱知道,谢佳活不长了。
因为昨夜谢佳下手太狠,包括裴荣在内的四个男人伤得可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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