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城主府石家,城主石翻海所说的那位贵客也来了,正是那江天赐无疑。
待二人做过一番宾客礼节之后,便相互闲谈起来。
石翻海打量着江天赐,用一种极为赞赏的语气道:“我与你父亲,乃是八拜之交,虽然是多年未见,但一直都有书信来往,你父亲曾在信中说你老成稳重,前途不可限量,如今一见,果真是难得的才俊之辈啊。”
闻言,江天赐连忙道:“石叔叔过奖了,小侄何德何能,敢当得起石叔叔如此夸赞,小侄倒是记得,上一次见您,还是我六岁之时,这多年之后,石叔叔您风采更甚当年啊。”
江天赐很适时互相吹捧一番,其实他当年六岁,哪里懂得什么叫风采。
不过,石翻海显然是很受用,开怀大笑道:“你这孩子,这一点真是随你爹,会说话,唉,老了,哪里还有什么风采,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对了,这是犬子,石轩。”
石翻海说着,引荐一番自己的儿子:“轩儿,还不快见过你天赐兄弟,他少年时便已拜入逍遥神宗,乃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你这几日可要多向他请教。”
石轩自然也知道这意思,两人之间,无非是一味的自谦,将自己贬低,来抬高对方,想要借此拉近距离罢了,没甚意思。
倒是石翻海说着,便顺口提起一事:“对了,听你父亲说,我那天羽侄儿自幼便有一番大造化,想必如今修为绝非常人可比,怎地此次就你一个人来了?”
听闻此话,江天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随后一副十分悲恸的模样,道:“石叔叔见谅,并非是天羽不想来,只怕……他此生都来不了。”
“嗯?”石翻海见此,一阵疑惑。
“天羽他……他被人给害了!”江天赐瞬间哭道。
“什么?”
石翻海听了,唰的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江天赐,问道:“怎么会?天羽他可是逍遥神宗的弟子,何人敢如此大胆,竟敢害他,就不怕被夷灭三族么?”
“石叔叔有所不知啊,天羽并非是外人所害,而是死于同门之手啊。”
“同门相残,这……这……”石翻海又是像失了魂一般,跌坐回座椅上,拍着江天赐的肩膀道:“天赐贤侄,你且莫哭,将此事说的再明白些。”
据他所知,不管是任何势力,同门相残都是重罪,逍遥神宗这等正道门派,更是如此。
见此,江天赐慢慢止住哭声道:“若放在平时,自然不敢,但那贼子十分卑鄙无耻,而且早有预谋,只因发生了些口角,便趁着试炼的机会,动用恶毒手段,将他给害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到,而对此,宗门是不会追究。”
“可怜我那弟弟啊,先前在逍遥神宗时,还曾与我说过,小时候他不懂事,在石叔叔的肩膀上撒过尿,如今长大,少不得要来这荒火城探望您的,只可惜……可惜再说起这句话时,已是天人永隔,他这一生都不可能见到石叔叔了……”江天赐自是一番动情诉说,说的自己泪流满面,到最后泣不成声。
石翻海被江天赐这一通说的两眼通红,捶胸丧痛道:“天羽,我可怜的侄儿啊,莫非他真的就白死了么,苍天不公啊,倘若被我遇见那害他之人,我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听到这话,江天赐的眸底顿时精光一闪而逝,说了半天,他等的无非就是这句话。
随后,他擦干眼泪,眼中透着决然之色,大有一种化悲痛为力量的模样,对石翻海道:“天羽的资质,远胜于我,奈何天妒英才,令他丧命贼人之手,身为他的兄长,我曾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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