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扑了个空。
总督府内空无一人。
赵有贤不死心,探子来报,谢龛离府时身边并没有任何女子,祁桑分明还在这里!
这摆明了就是计中计,要他们误以为祁桑已经不在这里了。
“给本将军搜!”
赵有贤骑在马上,环顾四周:“谁先搜到祁桑,赏银万两!!封官进爵!”
话音刚落,屋檐瓦砾被轻踏而过的细微声响传入耳中。
他浑身一僵,猛然抬头,才发现整个总督府各个飞檐屋瓦之上,已经密集地出现了一批暗卫。
利箭如雨般转瞬即至!
他大惊失色,一边慌张地喊着后退,一边拼命抵抗源源不断飞驰而来的箭雨。
可一路死伤过半,勉强退至门口,却发现大门已经从外面被牢牢关死了。
“翻墙!翻墙!”他又立刻改口。
明知道外面或许更为凶险,可如今这瓮中捉鳖的场面更为难缠。
逃出去,或许还能搏一把。
毕竟外面他还留了不少的人,誓死抵抗的话,总能寻到一线生机。
他命令旁人先爬上墙头,得到确定回答外头只有一地尸身,并没有三厂的人后,这才翻身上前。
落地后拔腿便狂奔了起来。
凭空而来一道箭矢,却是直中他右膝。
赵有贤痛呼出声,没有收住奔跑的力道,整个人擦着地面飞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下巴的肉生生被磨没了,露出一截雪白骨头。
他浑身哆嗦着回头,先前同他一道奔跑的下属早已倒地没了声息。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内厂的厂卫。
谢龛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右手转着一支箭,凉凉盯着他:“赵将军,你可是辜负了本督对你的一片提携之心。”
赵有贤下巴已经痛到麻木,他拖着一条腿,艰难地在地上蠕动着:“谢总督,谢总督您饶了小的一命吧,小的也是听命于新帝,别无他法啊……”
谢龛落着眼睫,只拿余光俾睨着他:“你跟着本督许久,该知道背叛本督的下场。”
赵有贤眼睛忽然惊恐睁大。
他看到那原本被他好好藏起来的父亲母亲妻子孩子,被内厂的厂卫押了过来。
他们哭着求饶,不肯走动,有的甚至被直接在地上拖拽了过来。
“谢总督————”
赵有贤嘶声力竭地吼了起来:“祸不及家人,您怎可对臣的父母妻儿动手!!”
谢龛眯眸,马鞭一甩,徐徐逼至他跟前。
“赵将军偷摸入总督府,难道不是为了寻本督的人?怎么只允许赵将军动旁人的家人,不许旁人动赵将军的么?”
赵有贤呼吸一顿,憋得面色青紫。
他别无他法,只得再次卑微祈求。
谢龛却是没什么兴致再同他周旋:“丢到厂狱里去,一天杀一个,最后再送赵将军上路。”
他调转马头,同身边的云笙道:“时候到了,去姚氏……”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他忽然转身,目光在身后的厂卫队伍中梭巡了一遍,浓眉拧紧:“祁桑呢?”
他将她放在人群最中间!
他亲自点了两个护卫盯着她!!
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周遭再混乱,再厮杀都同他们没关系,只需要盯着祁桑!
可再定睛一看,那两个护卫竟也没了踪影!!
始终从容镇定的男人眼中罕见地闪过焦灼之色:“封锁城门!所有人都调过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人!一个时辰之内,本督要见到祁桑的人!要见到完好无损的人!!!”
不过片刻,内厂厂卫在一地尸身中找到了那两人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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