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已经一日两夜没有睡过了,这会儿实在困倦的厉害,敷衍了一句后就准备睡觉,不料下一瞬唇上一热,随即被人凶猛地掠夺了所有的呼吸……
她猛然睁大眼睛。
这人简直禽兽不如!
祁桑迷迷糊糊被折腾半夜,期间数次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只觉得身上的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头凶狠的兽!
不论她说狠话威胁,还是说好话讨饶,他根本就像完全听不懂一般,自顾自地折腾。
她已经整整一日两夜未曾合过眼了啊!
这个狗东西!!!
最后一次昏过去时,祁桑深感自己猪油蒙心了才会好好的舒坦日子不过,来这里给他折腾。
……
县衙大厅内。
知县安流松提着衣摆匆匆走来,路过院子里那两具蒙着白布的尸身时,瞥了一眼。
白布没有遮盖完全,露出一条满是凌虐痕迹的胳膊跟肩膀,另一具尸身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嘴角抽了抽,移开目光快步走进大厅,对端坐于客位的谢龛下跪行礼:“一大早临时有事,来给总督大人问安来迟了,还望总督大人恕罪。”
谢龛执了杯茶,敛着眼睫慢慢品茶:“无妨,安知县有事自然是要先忙,公事要紧。”
安流松这才起身,虽然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是故作矜持地往外头那两具尸身上瞧了一眼:“这……”
谢龛扯扯唇,讥讽道:“本以为来这穷乡僻壤能吃到个什么有趣的野味儿,安知县,你们平沙县的女子就这么不经弄,随便玩儿两下就死了。”
言下之意,不止不为弄死他送来的两个暖床女子而歉疚,反倒因扫了兴而略显恼怒了。
安流松咬牙暗骂。
早就听说太监这群没根儿的玩意儿在床榻上比常人更没人性,想出来的都是些极其下作恶毒肮脏恶心的招数。
他还特意派了两个撑折腾的送过去,不想竟还是给生生玩儿死了。
心里这么想着,奈何眼前这位在京中只手遮天,连废杀前朝几位帝王不说,这新帝登基,他依旧过得张扬放肆,半点不见收敛。
能拿他如何?
自然是要哄着惯着,当佛祖似的供着。
就像当初的姚法商一般,塞的银子够多,给的女人也够多,高兴了自然就回去了。
他面上继续谄媚地笑:“不过是两个女子,死了便死了,下官再给谢总督挑几个更好的夜里送去便是。”
“不必了。”
谢龛‘当’地一声将茶杯放下。
这一声不轻也不重,却犹如一记冰棍一般敲在了安流松的后脑勺上,登时凉飕飕的寒意直往脖子里钻。
他跟着哆嗦了一下,紧张不安地沐浴着总督大人那分明不把他当人看的审视。
明明是寒冬腊月里,这大厅里也只生了一个暖炉,竟也叫他不过转瞬间便寒湿了衣背。
谢龛打量着他,缓缓道:“本督要安知县想几个剿匪的法子,这都多少日了,想出来了么?”
安流松抹着头上的汗,慌忙道:“啊,想出来了几个,还望谢总督过目。”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张宣纸便递了上去。
他手指出了汗,不过去拿纸的功夫,便在那纸的一角按上了个汗湿的印记。
谢龛明显嫌弃地皱眉。
他身旁的掌刑千户云笙便上前一步接了过来,打开了放到他面前:“主子。”
谢龛垂着眼睫,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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