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谢总督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谢龛起身,刚要向外走,又忽然记起什么似的,拧眉道:“都什么时辰了,人去哪儿了?照料这般不贴心,拖出去乱棍打死!”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安流松听得一头雾水。
只听云笙抱拳道:“主子息怒,婢女连夜赶路辛苦了些,这才侍奉不够周到,属下这就去叫人来伺候主子。”
谢龛冷哼一声,似这才有所消怒,甩袖离去。
安流松等他们都离开了,向衙役打探,这才听说昨天夜里来了个婢女,说是在京中伺候谢总督的贴身婢女。
一个婢女,值得千里迢迢从京城调来?
不过也对,这贴身婢女,自然是自己人用着放心。
安流松点点头,刚要走出去,眼角余光扫到一抹纤丽身影一边匆匆往发髻上落下一根银簪,一边小跑着跟在那掌刑千户身后。
他下意识张大了嘴巴,脖子伸长如长颈鹅一般盯着。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愧是京城里养出来的啊,连个婢女都这般姿态袅娜,美艳无双,难怪谢总督昨夜毫不怜惜地将他送去的人弄死了。
这一对比,简直云泥之别啊。
……
祁桑上了马车,撩开帘帐往外看了一眼:“咱们去哪儿?”
“喝酒。”
青天白日的,喝什么酒?
见她一脸莫名地盯着他,谢龛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句:“喝花酒。”
“好啊。”
祁桑很快接受了现实,也学着他的口吻不紧不慢地道:“有没有小倌?我也学人……”
话还没说完,手腕一紧,接着一个天旋地转被人拉进了怀里。
“你乖巧一点,好好想想平日里婢女是如何低眉顺眼,战战兢兢的模样,那么好的演技,别荒废了。”
祁桑:“……”
她睡了两个时辰,明显已经恢复了些精神,一双杏眼水汪汪的,这么无辜地盯着人瞧的时候,最是容易勾起男子的蹂躏欲来。
这张脸,太惹眼。
谢龛长指挑着她下巴瞧了一会儿,忽然拧眉道:“低头。”
祁桑不明所以,但瞧他此刻面色凝重,不像在逗自己的样子,便乖乖低了低脑袋。
“再低一点。”
“这样?”
“再低一点。”
祁桑下巴几乎要碰到自己颈口了,他这才满意:“就这样,进去了就这样低着头,也别转着你这双勾魂的眼睛瞧旁人,会被人注意到,知道么?”
“嗯嗯。”
谢龛发现她今日前所未有的乖巧,说什么便听什么,一句惹他生气的话都不说。
这陌生的环境,四处蛰伏的危险,显然叫她十分紧张。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贴着她肌肤滑腻的小脸:“放心,我会一直将你带在身边,不会叫你少一根头发。”
轻轻蹭一蹭,便有了种耳鬓厮磨的意思。
祁桑脸颊不由得发热,一本正经道:“我只是不想坏了你的大事,不代表我不记得你昨夜做了什么,回头还是要算账的。”
“好。”
谢龛大手轻轻扣着她后颈,压着她往自己身上靠,低笑一声:“大不了我昨夜对你做了什么,你回京后再一遍两遍三遍地重复对我做几遍就是。”
……无耻之徒!
祁桑挣扎,可越是挣扎他手下力道就越重,最后干脆将她完完全全地抱在了怀里。
半晌,那调笑的声音不知怎么就变得沙哑而低沉:“祁桑,你能来寻我,我很开心。”
虽然她不该来寻他,会很危险。
可还是很开心。
因为前两日,他夜里半梦半醒间,其实是做过这个梦的,醒来后都觉得这梦做得离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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