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侯眼睛一亮:“国公的意思,是让凤家背锅,我等坐收渔利?”
抚国公轻声笑道:“我等根基毕竟在大秦,此举也不过是被逼无奈,既然有人愿意出头,何苦不借刀杀人呢?”
关中侯猛然握拳砸掌心:“好!国公果然好谋算!”
陈留侯却略有担心:“我们计划借凤家之刀,安知凤家是否同做此想?”
抚国公胸有成竹道:“这就是目的的不同,方才本公说过,我们为了自保,而凤家根本就是为了除掉江凡,别忘了,凤家绝对不会希望陛下嫁给那渔郎。”
陈留侯恍然:“确实如此,那么,我等在这件事上能为凤家做些什么?”
“呵呵,自然是制造舆论,给凤家冠冕堂皇的借口,使其诛杀江凡而不为此事所累,凤家去除心腹大患,还得了名声,自然有利于他们在秦国的发展。”
“好,那么我等立即联系凤家?”
“善,不过切记,一定要秘密行事……”
——
不久,周大路便放飞了一只鹰隼。
他在笑,笑的有些古怪。
——有意思,三公四侯竟然认为这些爆料乃凤家所为,既然如此,便让“家主”同做此想……
于是,凤天南很快接到了周大路的飞鹰传书,展开书信看罢不多时,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一群蝇营狗苟之辈,既想要推翻江凡,还想要保全名声,妄图借我凤家之手行事……”
一个身材高大,头发灰白相间的黑衣老者缓缓放下手中茶盏。
“并不意外,凤家主如何计议?”
此人却正是尉獠。
凤天南对他显然有一定尊敬,放下信笺面露微笑:“先生不辞辛劳赶来助阵,本座万分感激,先生曾为吾儿师长,不知如何看待?”
尉獠淡然一笑:“兵家讲究因地制宜,因时而动,家主早有定论,何必询问老夫。”
凤天南哈哈大笑:“好个因地制宜,因时而动,国尉不愧为兵法大家。先生所言不错,此地,乃五国最强之秦,本座断然不会放弃之,自必除去些许绊脚之石。而此时,举国质疑江小儿,杀之我凤家声名无碍,反而能逆转举国反凤之风,不管那些鼠辈在想什么,都给我们提供了最大便利,不出手,说不过去。”
尉獠道:“既然家主计议已定,是否该老夫出面了?”
凤天南略一颔首:“凤家同样要占据名分,本座就烦劳先生登上泰岳,做个证明。”
尉獠点点头:“老夫既来,便不会推辞,然则提醒家主两件事万望小心,那江渔郎坐观风云而不动如山,其心难测,此为其一。三公四侯不过是名利之辈,竖子不堪谋大事,家主对其也须多加防范,此为其二。”
凤天南道:“受教。不知先生以为,泰岳会如何评议此事?”
尉獠微微摇头轻笑道:“泰岳如何反应,且看那皇庭如何罢了。”
凤天南面带佩服:“先生目光锐利,此事必然是皇庭赞同则泰岳反对,皇庭反对则泰岳未必发声。”
尉獠道:“然则,泰岳主持庙堂正义,只需其认可秦君与辰儿婚约足矣,家主不也仅仅是占据名分,阻拦他人,为日后二人之事争取更大可能性么。”
凤辰深以为然:“嬴无双自负狂妄,对婚约不屑一顾,但面临生死她迟早会妥协。事实上,嬴无双此番与那江凡婚约也不过对其有所图而已,订婚而非成婚,便是留待变化。本座深知此女无情,一旦江凡无用,必会放弃,甚至诛杀此有巨大威胁之辈。回归我凤家,迟早之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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