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年开口道:“秦繁弱去漠北上任的路上,遇到山匪劫车,与那李春杏,双双坠崖。”
什么?秦繁弱死了?!
苏子余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从君穆年手上夺走密函,上面果然写着秦繁弱因为山匪坠崖。
苏子余想也没想便开口道:“这不可能!”
众人看向苏子余,苏子余看向君穆年重复道:“王爷,这不可能,一来秦繁弱两袖清风,根本没有什么财物,二来他是朱雀营的将军,山匪劫富不劫官,三来京畿要塞,什么时候出现过山匪,要钱不要命了吗?这……这根本不可能。”
君穆年看看众人,随后开口道:“如风,派人去查一下。”
韩如风当即领命道:“是,我这就去。”
随后君穆年又看向君穆岳,开口道:“这几日,你就住在秦王府,没有为兄的命令,你不许出府,等那楚云晴气儿消了再说。”
君穆岳张了张嘴,本来想反驳,可一想眼下出事了,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闷闷的应了一声。
最后君穆年才看向苏子余,开口道:“你随本王来。”
……
书房。
君穆年看着脸色难看的苏子余,忍不住有几分愧疚,他朝着苏子余伸出手开口道:“来。”
苏子余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整个人都仿佛在爆发边缘隐忍。
君穆年叹口气,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将她环抱于胸前,柔声道:“余儿,这不怪你,是本王不好,本王应该派人护送他们。”
苏子余开口道:“为什么?王爷,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秦繁弱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他给我的消息本质上对案件没有任何进展,为什么那杀手还要杀他?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有如此 通天的手段,知道我们每一步计划,躲过我们所有的眼睛。王爷我……”
苏子余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她时而愤怒想要手刃那幕后真凶,又时而软弱,想放弃追查,不要连累无辜。
人性的弱点开始渐渐吞噬她的睿智和沉稳,快意恩仇做不到,逃避现实又做不了,她到底该怎么办?
君穆年伸手将苏子余转过身,面对自己,语气坚定的开口说道:“查!只有继续查,将幕后之人拉出来凌迟,才不枉那么多人因此而死,余儿,不要用情绪伤害自己,要化悲愤为力量。”
苏子余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她不愿这般软弱,可她真的为秦繁弱而难过,为每一个因为阮家死去的人而伤心。
君穆年抱住苏子余,任由她的眼泪,浸湿他的衣襟儿,他温柔的抚摸着苏子余的长发,开口道:“名册上面,还有六个人,这一次,你来选,去找谁。”
苏子余身子僵了僵,随后开口问道:“哪六个人?”
君穆年拉着苏子余走到桌案前,翻开那本名册,示意苏子余看。
苏子余指着页面上的人,开口念叨:“十五年前,金陵城的知府大人……郎承弼。”
君穆年点点头道:“阮家事发后,他又在金陵做了一年的知府,到了三年任期,他本有机会调回京城为官,可他自称年老体迈,身患顽疾,求父皇恩准他告老还乡,父皇随了他的心意,他便回到祖籍故居养老,没有再踏足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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