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懂的,我就不说了……”
唐俊心中暗叹,想到了一句话,那就是熙熙攘攘,皆为利啊。官场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削尖了脑袋要往上面钻,就是因为这个。
人都是势利的动物,别说是旁人了,对钱朝阳来说老婆这是最亲的人吧?可是最亲的人也是一样,在这种情况下,钱朝阳能不力争上游吗?
只是唐俊觉得钱朝阳现在在这个位子上,要脱身一时半刻可能不容易,唐俊再想想自己,未来究竟怎样也还不好说啊!
唐俊和钱朝阳两人一起去拜访丁德华,丁德华的状态比想象的好一些,唐俊听到的消息是丁德华走路都困难了,但是唐俊和钱朝阳去拜访他的时候,他精神还蛮不错。
“我就是低钾血症,要不了命,但是也有点麻烦!人上年纪了嘛,就像机器老化了一般,不是这里有毛病,就是那里有毛病,总之折腾得你不安生。
我年轻的时候不明白那些老人为什么对生死看得如此淡然,现在我有点明白了,真的老了,身体垮了,那就早死早超生算了,活在世界上还是祸害呢!”丁德华道。
唐俊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丁德华门外的路上都长杂草了,这在以前是不能想象的,这个和秦吉春齐名的雍平政坛的大咖,哪怕他在政协干主席,那个时候门口也是车水马龙啊。
但是现在退下来了,门庭就冷落了,别说其他人了,唐俊都很久没有过来了。一想到这一点,唐俊内心就比较难受,觉得自己也成了俗人一个,也染上了势利的病,连丁德华这样的老领导都疏于探望,这不是势利是什么?
唐俊道 :“丁主席,您现在退休了,干脆去市里疗养一段时间,我们县人民医院的医疗水平还是不够,您这个病吃药是一方面,核心还是要养,养好身体,养好心态!”
丁德华摆摆手,道:“你这话和我家丫头如出一辙!看来是该换个环境了,在雍平待了一辈子,退休了却忽然之间待得有些不习惯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唐俊和钱朝阳都没有说话,对丁德华的情况他们并不奇怪,因为在位的时候,身边热闹,稍微有点头疼脑热,立马就有无数人过来嘘寒问暖。
一朝退休了,就完全清闲下来了,门庭一冷落,人就失落,也就寂寞。丁德华是没有适应退休的生活,可能在精神上出现了焦虑,再说了,他本身就有病,缺乏锻炼,人又焦虑,自然就容易出问题。
钱朝阳道:“丁主席,您是正处级干部,退休的待遇比较好,我和唐俊将来就没有您这样的待遇!我混到现在怕是到头了,唐俊年轻,如果努力还有机会,但是最多也可能就是到您这个级别。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 您老这一辈子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能够有今日的成就是可以满意的!”
唐俊道:“主席,关键是退休之后,您得重新找到生活的重心,我听说您喜欢书法,现在就可以发挥一下,多写点字嘛!”
丁德华道:“我能写几个字,但是可能还算不上书法,不过就是喜欢写而已!是该为安度晚年规划了,我女婿给我买了钓竿,我还没有用。
雍平文化界最近跟我互动比较多,他们有人养兰的,有人玩石头的,有人喜好搞个水墨的,以前我瞧不上,觉得他们玩物丧志,但是现在我才觉得他们是真正活通透,活明白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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