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笑着摇了摇头:“这妾身就不清楚了,我也是近来才带姐妹们到此地的。”
“待论道结束之后,方公子不妨留下来与我泡杯茶。”
“不知方公子可有雅兴?”
方凌想起上次喝的醇香之茶,确实是极品。
既能一览大好风光,又能品味其中之韵,此乃一大雅事。
“好。”他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他便随着芸娘来到一处院落。
在这院子里,正有一个威猛的汉子在练枪。
他身材魁梧,相似三十来岁的人。
身前有一道狰狞的疤,这道疤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他身上虽然没有仙力波动,只是在练把式而已。
但每一个动作都灵动玄妙,甚是厉害。
这练枪的汉子,正是北地枪王张晓熊。
“供奉大人,人已带到,妾身就先退下了!”芸娘款款施礼,立马离开了此地。
枪王自顾自走到一旁,拾起桌上的汗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随后大马金刀得坐下,上下打量着方凌。
方凌觉得他突然召见他,多半是因为刚才的事,想兴师问罪。
但枪王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心头一凛。
“你师父在哪里?”北地枪王问道。
方凌装傻充愣:“我师父……我什么师父?”
枪王轻笑一声,说道:“你既是他的传人,却只学了本事,没学到你师父的傲。”
“不过你不敢说倒也正常,毕竟他当年杀人太多,树敌太多。”
“要是让人知道你是他弟子,你就别想安生。”
方凌确实没装糊涂,他五个师父,谁知道这北地枪王说得是谁。
“剑魔沈涛,原神剑山庄二庄主。”北地枪王说道。
他既已点名,方凌也没有装傻充愣的必要了,立马点了点头:“确实是家师。”
“不知前辈和我师父…………”
北地枪王笑道:“当年你师父一人一剑,行走天下,专门挑战各路高手。”
“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剑下,本王当年亦和他交过手。”
说着他便低头看向自己身前那道细长狰狞的疤痕:“这道疤便是你师父留下的。”
“当年我以一招之差,败于他手。”
“我虽败了,却也从他手中走脱,没有成为他血剑下的亡魂。”
说着他手中又突然凝聚出一枚碎片。
这枚血红色,散发出邪恶气息的碎片,正是血剑的一角。
“我虽不敌你师父,但也一枪震碎了你师父的血剑,留下这一枚碎片在手。”北地枪王又说。
血剑震碎之后还能重聚,但这枚碎片被他截留,则永远留在了他手里。
“我修道几十万年,除了白帝之外,就只败给过你师父。”
“自那日起,我每天都会将这枚碎片取出来观摩,以此提醒自己这份战败的耻辱!”他又说。
“我对血剑太熟悉了,虽然你的血剑和你师父的不同,但我还是能感觉得到。”
“你师父如今身在何处?我找了他很多年,都没能找到。”北地枪王又问。
这三十万年以来,他更加努力,为的就是打败剑魔,一雪前耻。
方凌:“师父所在,恕晚辈不能透露。”
“你想死不成?!”北地枪王冷哼道。
方凌闭上眼睛,摊开双手:“前辈尽管动手!”
北地枪王呵呵一笑,说道:“罢了,若是动你,本王会为人耻笑。”
“这是我和你师父之间的恩怨,与你这小毛孩无关。”
“你且将这枚血剑碎片带回去给你师父,就说我北地枪王等他再战一场!”
方凌将这枚血剑碎片收好,回道:“晚辈一定将话带到。”
“不过我师父不一定要多久,才能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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