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全然不知杨全清心里早已起了杀机。
“哦,很好啊,这音箱还有喇叭电源都是从旁边扯过来的?”
“是啊,你看,就是从哪个屋子里扯出来的!”
杨全清看了一下,心里顿时又来了主意,他围着主席台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这才放心回去了。
当天晚上,他就带着罗锤子,又来到了搭台子的地方,在路上,他已经给罗锤子详细讲过了领导位置分布,这会儿是让他来现场熟悉情况的。
一个惊天的计划在他们的密谋下形成了,他们要在文艺汇演的当天,制造一个天大的新闻,一个足可以轰动全国的新闻。
看过现场之后,杨全清把罗锤子又送到了矿上。
“锤子,现场你都已经看到了,找个伙计,明晚我给你安排!”
“对了,这是给你伙计的酬劳!”杨全清说完,把一个黑色塑料袋从车里扔给了罗锤子。
罗锤子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等杨全清走后,他回到宿舍一看,整整五沓大红版,崭新崭新的,他一阵心跳加速。
但这个时候他也明白,自己是为义气而战,根本不是为了钱,这是用来给帮手的。
这时候,他拿着手电筒,来到矿山储存炸药和雷管的地方,先取了三包炸药,又取了几个电雷管。
出于安全考虑,爆炸物品存放的地方,一般都距离矿山有一段距离。
罗锤子拿着这些东西走在路上,心里一阵兴奋,北风刮得呼呼的,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
陈二中因为拜年在老丈人家喝了点酒,被妻子吵了一下午,晚上他生闷气,睡不着觉,就起来瞎溜达。
远远地他看到有个人拿着手电往矿山的炸药库走去,他心里就感觉不对劲。
要知道,大过年的,矿山都放假停产了,根本不可能使用爆炸物品。
很明显,这是小偷!
他就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就在对方开门的时候,利用手电筒的余光,他才看清楚,这个人是矿山管理人员罗锤子。
平时罗锤子就对他们吆五喝六的,没少欺负矿工。
陈二中心想,大过年的他去这儿干什么?
那个时候,矿上的人员有时候偷几个雷管,过年回家里当爆竹放,这也是常有的事儿。
陈二中就没少干这种事,问题是现在年已经过完了,他这是干什么?
一阵疑问在陈二中心头涌现!
他躲在一个山坳里,一眼不眨地盯着那个小门。
一会儿,罗锤子出来了,看上去不但拿了雷管,还拿了三包炸药,还有很长的引线,要知道,当时都是电雷管,需要用到很细的导线,然后导线一连接,直接起爆。
罗锤子锁好门回去了,陈二中更加疑惑,这个罗锤子,他现在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呼呼的北风,掩盖了陈二中的脚步声,他远远地跟着罗锤子,想看看他到底用这些危险品去干什么。
他看着罗锤子进了矿工棚,接着,屋里的灯就亮了。
陈二中跟着他来到了房子后面,他找了一块石头,站上去透过窗户向里看去。
只见罗锤子正在用炸药和雷管制作炸药包,并且旁边还有个类似定时器的装置,陈二中一惊,难道这家伙要做定时炸弹?
只见罗锤子摆弄了一会儿,又出去了!
陈二中刚想看看他去哪儿了?就听到罗锤子好像进了另外一间屋子,只听他喊道:“武胖子,赶紧起来,有你的好事儿了!”
陈二中心中起了个问号,谁是武胖子?矿山没有这号人啊!难道是新来的?
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屋子里出来一个矮胖的四十多岁的男人。
“罗哥,怎么了?”
“快来,给你找了一笔好生意!”罗锤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矮胖子跟着罗锤子来到了原来那个矿工棚里。
陈二中在外面冻得直哆嗦,可是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着了屋里的两个人。
矮胖子进来一看,说道:“罗哥,你在造炸药包啊!”
“是啊!来,你帮我一起弄!”
说过之后,矮胖子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和罗锤子一起弄了起来。
通过他们不断的攀谈,窗外的陈二中知道了,这个矮胖子名叫牛虎生,是罗锤子的老乡,也是在外面的矿上当炮工。
年前因为他所在的矿山打架,他砍死人了,就跑到罗锤子这儿避难来了。
这时,只听罗锤子说道:“虎生,我给你争取了一个挣钱的机会,你要不要做?”
“罗哥,你是说要去炸仇人?”牛虎生一眼就看了出来!
“是啊!”
“这……”牛虎生脸现为难之色。
窗外的陈二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于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
只见罗锤子拿出事前放好的黑色塑料袋,抖了抖,从里面倒出了那5万元。
“虎生,你看明白了,只要做了这一笔,这些钱就全是你的了!”
牛虎生顿时两眼放光,反正他也是命案在身,不在乎多一个罪名。
他们这些人,做个假身份证,换一个矿山继续躲到矿井底下,以当时的情况,警察根本找不到。
“罗哥,你说,我做!”他两眼直直地看着那堆钱,仿佛那已经变成了他的。
这时,只见罗锤子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窗外的陈二中急死了,想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可惜,什么都听不到。
只见屋里的牛虎生频频点头,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堆红钞票。
两人边谈边弄炸药包,很快,一个威力巨大的定时炸弹就做好了。
陈二中看了一会儿,只见他们把炸弹放在一个蛇皮袋子里,牛虎生先拿了两万,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去了。
陈二中这才不甘心地回家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两个个坏蛋准备去干什么呢?
去派出所告了他们?
他心神不宁地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公鸡打鸣,他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心说:坏了,不知道那两个人去干坏事了没有。
他急忙穿上衣服,洗了把脸,披上自己御寒的军大衣,急匆匆地往矿山走去。
远远地他就看到,有一辆车开进了矿工棚的院子里,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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