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秦家在东街有十几个铺面,差不多半条街都是你们秦家的产业。”之前沈雨燃托李嬷嬷的兄长在京城里看铺面,打听出了秦家在京城里有不少。
既然今日秦怀音肯下跪认错,她倒不妨再留她些时日,
在极度的愤怒和极度的屈辱过后,秦怀音反倒冷静了下来。
听到沈雨燃开出的条件,她诧异道:“你只想要那些铺面?”
“秦奉仪不是很清楚吗?我只是个孤女,没落世家的孤女,两个铺面对秦奉仪来说是九牛一毛,对我来说却很稀罕。”
“好,两个铺面。”
别说是两个铺面了,就是那一条街的铺面全拿出来交换那个账本也不为过。
沈雨燃见她应下,当机立断:“今晚天黑之前,我要在悦春阁看到地契,否则,明日账本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给你地契,那你几时给我账本?”秦怀音追问。
沈雨燃斜睨她一眼,轻笑着不语,径直推门走出了汀兰水榭。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过好几回了,秦怀音根本没有跟她谈条件的资格。
“奉仪。”紫玉和银杏一见她出来,赶忙上前扶着她。
这一会儿的功夫,紫玉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
先是高高兴兴地陪沈雨燃摘花编花篮,接着银杏跑过来说秦怀音要搜查悦春阁,李嬷嬷还受了伤,再然后秦怀音竟然向自家主子下跪了。
自打一进东宫,秦怀音时时刻刻使绊子,主子受了不少闲气,她们这些下人更是时常被秦怀音责骂。
今日秦怀音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主子下跪了!?
哪怕紫玉亲眼目睹,也难以相信刚才见到那一幕。
“奉仪,她……她为何下跪啊?”
水榭外的她们并不知道里头的人说了什么。
沈雨燃道:“她胡乱欺负人,自是理亏。”
啊?理亏?
以秦奉仪的性子,只是理亏,怎么可能下跪?
紫玉看着沈雨燃,一脸佩服道:“以前奉仪总说若秦奉仪太过分,必不会退让,奴婢心里总觉得……”
“觉得我在嘴硬?”
紫玉低下头,吐了吐舌头。
主仆三人说笑着,便回了悦春阁。
“奉仪。”李嬷嬷正坐在廊下歇息,看到沈雨燃回来,本想询问状态,见她们主仆三人神色轻松,顿时知道没有大碍。
沈雨燃见到李嬷嬷,关切地问:“听说嬷嬷伤了腰,严重吗?”
“没有伤到腰,就是被她们撞了一下。”李嬷嬷担忧地问,“秦奉仪凶神恶煞地走过来,说要找什么东西,还好长乐总管来得及时。奉仪,她还会再过来闹吗?”
“晚些时候,她还会过来,不过不要紧,她会向你赔礼。”
“啊?”李嬷嬷目瞪口呆。
且不说主仆尊卑有别,秦怀音那性子怎么可能给人低头认错。
见李嬷嬷难以置信,紫玉捂嘴笑道:“你老人家就等着秦奉仪给你赔礼吧。”
说着便跟着沈雨燃进了里屋。
银杏仍留在院子里打扫,李嬷嬷进了屋,便道:“奉仪,那个杨柳果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奸细。”
“怎么说?”
“今儿秦奉仪过来搜院子的时候,我叫杨柳、银杏跟我一起把院门关上,竟使唤不动杨柳,她非但不帮忙,还把我推开,放她们进来。”
“如此,”那杨柳时常偷偷打量沈雨燃,她早就留意道了,今日既抓到了现行,自然不再留用,“紫玉,你把杨柳带去秦怀音那里,说要退回去,你再重新挑个机灵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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