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抽八十马鞭?
朱允炆瞬间吓尿了!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起头来,哭啼啼地道:“爹,孩儿错了,孩儿真的知道错了!”
“望爹明鉴,抢大哥的亲事,乃是孩儿的堂舅吕章出的馊主意!”
“孩儿这辈子,最敬重的就是大哥了!”
“不然的话,打死孩儿也不敢干出大不敬之事啊!”
吕章?
此人亦万死!
朱标眼眸闪过一抹冷色,摇了摇头,淡淡道:“有什么话,等挨完了罚再跟孤说吧!”
“来人,打!”
“遵旨!”
一个亲军迈步上前,冲着朱允炆微一抱拳:“皇孙殿下,得罪了!”
说罢,手上马鞭一扬,转瞬抽在了对方身上。
啪!
随着一声沉闷响动,朱允炆顿时发出惨叫,剧痛难忍地道:“啊!疼……疼啊!”
可话音刚落,朱标冷着一张脸,断喝道:“给孤忍着!”
“我朱家之子孙,宁丢性命,也不可失了骨气!”
“再敢叫苦,加罚十鞭!”
一句话,瞬间吓得朱允炆一个屁也不敢放了。
啪!
啪!
啪!
啪啪,啪啪啪啪!
亲军手上不停,一鞭鞭挥落,疼的朱允炆浑身抽搐,死去活来。
待八十马鞭抽完,他整个身体遍布血痕,几乎丢了半点命。
他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道:“孩……孩儿万谢爹不杀之恩……”
说完,心中一片悲凉。
看来,爹是见到大哥朱雄英了啊!
只因想抢了大哥的亲,活活罚了八十马鞭……
偏心,爹也太偏心眼了!
朱标低头看着这个遍体鳞伤的庶长子,一点也没生出恻隐之心,淡淡道:“朱允炆,孤给你两条路可走!”
“请爹吩咐!”
“第一条路……”
“你以血经咒孤之娘亲,气孤之病危,罪当赐死!”
卧槽!
赐死?!
朱允炆顿时吓一激灵,也不顾得钻心的疼,忙大叫道:“爹,孩儿选第二条路!选第二条啊!”
朱标似乎早预料到他的抉择一般,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朱允炆,那你就去吕家推行摊丁入亩吧!”
“一个月!”
“孤只给你一月之期,吕家若不献上全部丈量土地、佃户之册,孤还是要赐死于你!”
“听懂了吗?!”
“懂懂懂,孩儿懂了!”
出于求生欲作祟,朱允炆点头如捣蒜,立马做出了一个坑死母族的决定。
“爹!”
“为大明计,为生民计,孩儿万死不辞!”
朱标深谙恩威并施之道理,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嗯,这才孤的好儿子嘛!”
“来人,送皇孙回寝殿,敷上等的金疮药!”
“遵旨!”
几个亲军迈步上前,拖着朱允炆,便送他回了寝殿歇息。
至于太子朱标,则是来到东宫深处的一个小院。
小院门前,重重亲军常年死守、昼夜轮流不休,以吕氏母子往日之尊崇地位,也不配踏足,连远远看上一眼都是亵渎。
朱标独自一人走入院子。
小院门庭,长着一株甜枣树。
吾妻死之年所亲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朱标从树上摘了一把甜枣,如捧着世间唯一珍宝一般,转身走入了明堂。
整个明堂,只供奉着一张画像。
画像之中,一个明媚女子笑容温婉,低头牵着一个稚童小手,母子情,似海深。
正是他的正妃常氏、嫡长子朱雄英之像!
朱标微微抬眸,看着画像中的稚童,笑骂了一句:“浑小子,害爹枉哭你九年!”
“没死好啊,爹也不算太愧对你娘了!”
说罢,又缓缓把甜枣放在了案几,轰然跪了下来。
他看向那个明媚温婉女子,一如当年临终而别,目光中充满了不舍、眷恋、思念。
“常姐姐,我来看你了!”
“喏,还带了你最爱吃的甜枣呢!”
“常姐姐在地下莫悲,咱们的雄英活着,活地好好的,他长大啦!”
“他的眉眼,像极了常姐姐你啊!”
“常姐姐,我……我……”
“我想你了啊!!!”
最苦是相思,最远是阴阳。
四下无人。
朱标再也不用矜持太子之尊,双手掩面,把头死死埋进衣袖,终于崩不出心中的无穷酸苦,疯狂痛哭。
“常姐姐,为了江山社稷,我对不住你,连血仇也隐忍十几年才堪堪一报!”
“常姐姐,你在地下可以恨我,可以怨我,莫要不喜欢我啊!”
“常姐姐,再等等我好不好?”
“等到了地下,我向你赔罪,你怎么打我、骂我、罚我,都一一认了啊!”
这一刻,明堂之中,尽是朱标悲凉、悔恨、自责、心酸、思眷的大哭之声。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下一刻,他脸上的无穷之辛酸,尽数化作了滔天之怒恨!
“吕氏!”
“吕家!”
“江南士族!”
“孤,要你们以血还血、以命还命!!!”
……
此时,朱寿浑然不知,吕氏母子全都遭了好一顿收拾。
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琢磨着该怎么挖了吕家的祖坟。
顺便,也研究一下火器大炮。
搞出了大炮,立马带着便宜爷爷、混账老爹,去投奔燕王朱棣!
也就在这时,管家老方连跑带颠的过来,点头哈腰道:“少爷,您的结拜大哥来了!”
“走!”
出于上一次朱棣的突然拜访,府上的锦衣卫警惕性高的离谱。
早在朱棣出现在方圆三里之时,百户以上的锦衣卫、廖大廖二便躲了起来,打死也不露半点马脚。
一下子,府上一片冷清!
来到院中,一见到朱棣,朱寿连忙迎上前去,抱拳招呼道:“呀,大哥!”
朱棣抱拳回礼:“二弟!”
“大哥!”
“二弟!”
客套一番之后,朱寿笑嘻嘻地问:“大哥,看你红光满面,可是有啥喜事?”
朱棣重重点了点头,说道:“二哥,咱今日过来,是有两桩大好事要告诉你啊!”
“啥事啊?”
“燕王殿下来了书信,再过小半月,他就要入京,当携重礼,三请出山!”
闻言,朱寿激动了!
燕王朱棣,欲三请本少爷出山?
好事啊!
到时候,就把便宜爷爷、混账老爹介绍给燕王朱棣认识认识,全家一起跑路去北平!
真乃天助本少爷也!
接着,他便一拍大腿,眉飞色舞地道:“好好好!真好呐!”
“大哥,那小弟就等着燕王殿下的大驾了!”
此时的朱棣,畅快之余,心里也很激动。
小半月之后,天下诸王也该入京,本王便可顺势登场,再也不用躲着了。
娃子,待本王露了真正身份……
你还不得吓到一蹦三尺高啊?!
正想着,朱寿微微抬眸,好奇地问:“大哥,第二桩好事是啥?”
朱棣笑呵呵地道:“二弟,你不是说,燕王门下的马和,乃是镇四海之雄才?”
“咱密报给了燕王殿下之后,殿下便令马和快马加鞭,赶来了京师!”
“咱啊,把他给你带来了!”
说罢,微一侧身。
一个身长七尺,眉目分明的年轻男子迈步上前,拱手道:“马和,见过朱公子!”
朱寿一下惊呆了!
卧槽!
结拜大哥,居然把这位三宝太监带来了?
可很快,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惊疑地问:“大哥,你确信他是马和?”
朱棣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咱还骗你不成?”
“不不不!”
“小弟压根不是这个意思!”
朱寿摇了摇头,说道:“马和,乃是燕王心腹中的心腹!”
“燕王殿下,岂会听信大哥你的一面之词,就把他派来了京师?”
“万一是监视大哥你的探子呢?”
“这人到底是不是马和,还得印证一番,小弟才放心啊!”
朱棣一阵无语。
这娃子,心性咋这么多疑呢?
一旁的马和,立马接过了话茬,拱了拱手,笑着问道:“敢问朱公子,您打算如何印证在下的身份啊?”
“这还不简单?”
朱寿忙不迭走上前去,一脸激动的看着他,兴奋地道:“快!快把裤子脱了,给本少爷看看鸡儿!”
“本少爷这辈子,还没看过太监的鸡儿长啥样呢!”
“快脱呀!”
这话一出,马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脱裤子……
看……看……看看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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