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一把甩开环翠,“我现在不去,难道等她将江家的名声都败的一干二净了,才去阻止么?”
“他们不在意江家的名声,我在意,我的钦阳在意,若不是因为江慈和离归家,钦阳和永昌伯府三姑娘的婚事怎会不成……”
“夫人!”
环翠打断邹氏的话,“您明知道大公子的婚事不成,不是因为五姑奶奶,而是永昌伯府他们看上了程家……”
邹氏仍旧不承认,“那也和她脱不了干系,我不能让她去长公主府丢人现眼,影响钦阳,影响江家!”
环翠拉也拉不住。
邹氏大步便往外走。
只不过还没走出门口,便被江沇堵了回来。
江沇面色阴沉的看着邹氏,“你要去哪里?”
邹氏没料到江沇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她有些措手不及,“我……我……”
江沇冷声道,“你是不是要去找江慈?”
邹氏被江沇的气势吓的直往后退。
她嫁进江家近二十年。
与江沇虽算不上恩爱,却也相敬如宾,江沇从未对她发过脾气。
眼下,她看着江沇阴沉沉的脸色,心中生出几丝害怕来。
环翠见状,连忙为邹氏开脱,“三爷,三夫人约了侍郎夫人去迎芳楼看戏饮茶呢,这会正准备要出门!”
江沇冷哼一声,“是吗?”
面对江沇的咄咄相逼,邹氏既害怕又心虚,还有一丝不甘。
她嫁给江沇近二十年,为江沇生儿育女,如今又操持着整个江家。
江沇应该念着她的好。
遇事,应该站在她这边。
可江沇不仅不向着她,还屡次帮着江慈打压自己。
她才是江沇的妻子。
江慈不过是个外人!
还是个名声败坏的外人!
江沇怎可为了一个这样的人,而与自己作对。
江沇太不尊重她了!
想到这里,邹氏一把推开拉住她的环翠,仰头看着江沇,“对,没错,我就是要去找江慈,她一个弃妇,本就不该掀头露面,如今她竟还要去长公主府,你可知长公主的春宴去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京城中的显贵,江慈去了,不过是给江家丢人,我是为她好,也是为江家好!”
环翠想捂邹氏的嘴,可为时已晚。
话已出口!
她劝告过邹氏多次。
她告诉邹氏,江慈不会一辈子住在江家,她迟早会搬出去,碍不了邹氏什么事,也坏不了江家的名声。
可邹氏就是不信。
江沇听言,脸色越发阴沉,“江慈是和离回来,她并不是弃妇,她去长公主府,是长公主亲自写请帖相邀,并不是她主动要去!还有,她从未给江家丢过脸!”
这些话,江沇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若是邹氏尚有理智在,便该知江沇在给她机会,给她台阶下。
可惜,邹氏不懂。
她只觉得江沇为了江慈,弃他们夫妻多年感情于不顾。
她厌恶江慈。
凭什么一个弃妇,却被人捧着。
而她作为江家的当家主母,为江家做牛做马,却要被江家嫌弃,还要被丈夫警告。
她不甘心,也不服气!
“我就不明白了,赵怀安不过娶个平妻而已,她怎就闹到和离的地步,说到底,就是因为她善妒成性,心胸狭窄,容不得她人,才会落到如此地步!她为妻善妒,为母无情,她做的哪件事,没给江家丢脸?她如今回来江家,就是给江家招黑,她若是要点脸的话,她就该走的远远的,或是直接剪了头发做姑子,免得连累他人……啊!”
“夫人!”
邹氏话未说完,江沇已是忍无可忍,一个巴掌重重甩在邹氏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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