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急声问叶宴迟,被他拿走的文件里面是什么,是谁邮寄的。
叶宴迟再次回应,“我先替你收着,你好好养胎,等生下蓁蓁,那些东西再物归原主。”
“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已经不淡定了,“叶宴迟,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做妻子,就不许隐瞒!”
叶宴迟沉默。
“不告诉我里面是什么东西,谁寄的总该让我知晓吧?”她又问。
叶宴迟缓缓开口,“我马上进入安检通道,等从江城回来再说。”
她还想掰扯,耳边传来结束通话的忙音。
叶宴迟越是闭口不说,她心中的疑团越大。
那个快递到底是谁寄过来的,里面又有些什么东西,令她纠结了一整天。
下班后,她没有回医院打点滴的欲望,步行走出明珠大厦,在路旁打车的时候看到了谭美意。
谭美意戴着墨镜,长发飘飘,开着一辆火红的轿跑从她身侧疾驶而过,冷艳又飒爽。
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告诉乔晚,谭美意这个冰山美人对宋津南动心了。
宋津南不光有张万里挑一的好皮囊,还有无数撩拨女人的小手段。
无论逢场作戏还是真情流露,只要他想,没有哪个女人会全身而退。
莫名其妙想起前几天在清风里那场欢好。
小别重逢的疯狂,淋漓尽致的双向奔赴……令她至今还意犹未尽。
不知不觉中,脸颊绯红。
回到乐成湾,她第一时间取出宋津南送的“玫瑰爱人”看起来。
红钻玫瑰在灯光的折射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美得不可方物。
她小心戴到手腕上,闭眼。
宋津南在莱茵西餐厅送她“玫瑰爱人”的情景,再次浮现……
或许是上了一天的班太过疲累,不知不觉中,她单手托腮坐在客厅沙发就睡着了。
防盗门传来开启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叶宴迟回来了,风尘仆仆,还拎了几个质感很好的礼盒。
“打你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我从机场出来直接去了颐和,你不在病房,只能来这边碰运气。”
她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拿起手机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电量耗尽关机了。
“不好意思,忘记充电早就自动关机了。你上午回的江城,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太太和女儿都在港城,我一个人在江城坐卧不安。处理完几件重要的公事,就急着往港城赶。”叶宴迟把手中的礼盒放在地板上,“妈特意让我给你带了几盒她常喝牌子的燕窝,如果对你的胃口,以后每个月都给你快递过来。”
听到“快递”两个字,乔晚瞬间来了精神,“你从我工位上拿走的东西放哪儿了?”
叶宴迟已经看到她手腕上的红钻手链,脸上的笑容凝结,朝她伸手,“摘下来。真要喜欢戴这种小玩意儿,明天上午我带你去中环买几条。”
她神色凝滞,这才意识到不该把手链拿出来戴到手上!
“我自己摘。”
她另只手刚落在手链上,叶宴迟已扣住她手腕,用力一扯,手链从卡扣处断开,落在叶宴迟掌心。
“还我!”
她伸手去抢,叶宴迟已紧紧攥住,走向客厅的小阳台,沉着脸打开一扇窗。
顷刻间,她慌了,“叶宴迟,你要做什么?”
“说,谁送的。”叶宴迟眸光幽寒,“乔晚,别以为我是傻子,再用姜早来糊弄我。”
她抿唇。
只要叶宴迟没有足够的证据,她不会承认是宋津南送的。
只有一口咬定是姜早送的,才有机会把手链留下。
“我早就说过,你如果不信,可以向姜早求证。”
“姜早是你好闺蜜,你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向她求证,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叶宴迟手指捏住手链放到窗外,深深凝住她,“乔晚,想听你一句真话很难么?”
“手链——”她嗓子忽然干涩,“真的是姜早在京城城隍庙地摊买的,值不了几个钱。”
“你不光是我的妻子,还怀着我的孩子,不信你,我又能信哪个?”叶宴迟忽然凉薄笑出声,“地摊上的东西确实不值钱,可是我瞅着恶心。不能让这个小东西影响到我们的夫妻感情,现在,我把它丢出去,明天赔你两条比这个贵百倍的。”
“别!”
她大惊失色去抢,叶宴迟手指一松,手链倏地掉下去。
下面是绿植草坪,高空坠下,就算能找到肯定也是面目全非。
叶宴迟云淡风轻关上窗户,“一条地摊货而已,这下可算一了百了了。对了,还没吃晚饭吧,想吃什么我来点外卖。”
她惦记着手链,没有理会叶宴迟,疾步去拧房门准备去下面找。
可是,叶宴迟的动作比她更快!
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叶宴迟就越过她,堵在防盗门门口。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火。
“去哪儿?”叶宴迟厉声喝问。
她声线冷冽,“你明知故问。”
“不,许,去。”叶宴迟一字一顿,“乔晚,别忘了你的身份。”
“让开!叶宴迟,如果找不到手链,我和你没完!”她急了,牙齿咬得咯咯响。
叶宴迟轻轻吐出两个字儿:“不让。”
她攥住叶宴迟的胳膊往旁边扯,反被叶宴迟揽在怀中。
才挣扎两下,被拥得更紧了。
“以后,你吃的,住的、用的,全部由我负责。喜欢戴首饰,我出钱买。”叶宴迟的唇贴在她耳边,“因为,你是我叶宴迟的女人。”
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从叶宴迟怀中挣脱,反倒累得气喘吁吁,心跳失衡。
“如果不是祖母去世,我要守孝,我们已经举行完婚礼,所有人都将知道我和你是夫妻!”叶宴迟语气惆怅,绵长。
她垂着眼帘,使出杀手锏,“放开我,我有些不舒服。”
叶宴迟心中空余愤怒,但还算理智,轻轻放开她,但转身把防盗门反锁。
她感觉到下楼无望,回了卧室,“我要睡会儿,别来打扰我。”
叶宴迟沉默杵在门口,烦躁不已,在衣袋摸了把没摸到烟,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两天了。
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下来,手链那么小,十有八九不会被路人看到。
乔晚躺床上不停的安慰自己,很快想出一个下楼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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