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反应过来的费兴权,发出声嘶力竭地呼声,就要扑进房中。
“等等!”
萧万平拦住了他。
“你想干什么?”范卓怒吼一声。
转头看向范卓,萧万平毫不畏惧:“这是案发现场,谁都不能破坏!”
费兴权早已哭出声:“我们卫国的皇子,在你们使馆内遇刺,八殿下还不让我们进去看个究竟,是何道理?”
“少废话,我说现在不能进,就不能进。”
萧万平猛然拔高声音,压过对方的气势。
随后,他下令:“独孤幽,进去看看,房中的一切,都不要碰到。”
“是!”
领命后,独孤幽轻手轻脚,踏进了房中,生怕碰到一桌一椅。
之所以不让卫国的人进去,萧万平是担心刘良袭击萧长宁的把戏,再次上演。
方才房门紧锁,萧万平注意到房中窗户也是紧闭。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密室!
姜不幻在密室中,被袭击了!
先是来到姜不幻身旁,独孤幽蹲下身,去探他的鼻息和脉搏。
“八殿下,他死了!”
听到这话,费兴权更是放声大哭。
“殿下,我的殿下...”
他直接坐在门口大哭起来。
“微臣该如何向陛下交代啊殿下...”
“铿”
范卓怒气冲天,抽出佩刀指着萧万平。
“八皇子,四殿下在炎国境内遇刺身亡,你们,必须给四殿下偿命。”
见状,独孤幽一个闪身,立即返回萧万平身边。
“铿铿”
几乎同时,夏永镇和独孤幽也抽出佩剑,指着范卓。
“我劝你不要乱来。”夏永镇语气平淡回了一句。
他身后两百赤磷卫,两百顾府私兵,也纷纷亮出兵刃,与卫国侍卫对峙。
大战一触即发。
斜眼瞪着范卓,萧万平冷笑一声:“别在本殿下面前耀武扬威,把你的兵刃收起来。”
范卓不为所动。
见此,萧万平语气一缓。
“你们卫四皇子虽然草包,但我们也不愿意看到他死在大炎境内,当务之急,是查清真相,抓住凶手,替他报仇,不是吗?”
“这还用查?四殿下死在你们帝都,就是你们的人干的。”范卓回道。
“呵,那我问你,这房子四周都是你们的人,我大炎的侍卫根本没踏进怀远馆一步,这又怎么解释?”
“你...你什么意思?”
费兴权听到萧万平的话,从地上挣扎着站起。
“难道说是我大卫的人,杀了自己的皇子不成?”
“是不是这样,一查便知。”萧万平一声冷笑。
费兴权气得发抖,指着萧万平道:“范将军,让他查,让他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我们的人杀了殿下。”
无奈,有了费兴权的话,范卓只能收回佩刀。
转身面向房内,萧万平背手负立。
“夏将军,立刻将整个怀远馆封锁,住在这里面的人,谁也不许出去。”
“还有,速速派人通知父皇。”
夏永镇收回佩剑,拱手领命:“明白!”
“等等。”萧万平叫住了他。
“殿下,还有何事?”
“让赤磷卫把帝都封了,所有人,只能进不能出。”
“这...”夏永镇犹豫了。
封锁帝都,关系重大,没有景帝命令,谁也不敢擅自做主。
“快去,出了事我担着。”萧万平脸色一板。
迟疑片刻,夏永镇从这傻皇子身上,看到了不容否决的气势。
他终是领命而去。
紧接着,萧万平还是没踏进房中,只是看向独孤幽,嘴里道:“搜!”
再次进入房内,独孤幽先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跃上房梁。
而后是床底、衣柜...
任何能藏人的地方,他都搜了一遍。
旋即回到萧万平身边,拱手道:“殿下,房中没人。”
“嗯。”
点了点头,萧万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几人,记住他们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他才踏进房内。
现在可以确定,凶手并没用刘良的把戏,杀完人躲在房中某个角落,等众人混乱进入房中,他才趁乱混入人群。
来到姜不幻身边,萧万平撩起衣裤,蹲了下来。
一把三尺长剑,从后背刺入,直透前心。
姜不幻斜躺在地上,双手捂着心间透出来的剑尖,头朝屋外,脚朝屋内。
“奇怪。”萧万平吸了口凉气:“他这个姿势,应该是感觉到痛,才会双手捂着心口,为何没有出声呼叫?”
想到此,萧万平向前一步,轻轻拨开姜不幻的嘴。
粗略看了一遍,嘴里没有任何棉絮状残留物。
这说明姜不幻死前,并没有被塞住嘴巴。
当然,不排除用木头之类的硬物堵嘴这一可能。
“独孤幽。”
“末将在。”
“像他这样的伤势,是否会一击毙命,死者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
看了一眼姜不幻的伤势,独孤幽摇了摇头。
“不会,被剑刺入心房,至少还有五息的清醒时间,足够他发出呼救。”
眉头一拧,萧万平自语道:“这就奇怪了,为何门口的侍卫,没听到姜不幻的呼叫?”
他站起,朝范卓问道:“你们一直守在门口?”
“当然。”范卓冷哼一声。
“这期间没有听到房内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有声音我们早冲进来了,也不会发生这等事。”
点点头,萧万平寻思: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姜不幻根本没有出声呼叫了。
凶手究竟如何做到这点的?
心中疑惑,萧万平目光转向插在姜不幻身上的那把剑。
“这剑哪里来的?”
范卓回道:“这剑是卫四皇子的佩剑。”
“哦,四皇子会武功?”萧万平心中狐疑。
在醉仙楼和广月阁,他可没展示出半分武力。
费兴权回道:“武功倒不会,不过我们殿下喜欢收藏宝剑,这只是其中一把。”
“此剑名为龙影,是殿下最喜欢的一把宝剑,此次出行,他让我们带着。”范卓补充道。
“龙影剑?”
萧万平目光落在那把剑上,果是精美无比,锋利异常。
他还不想去碰尸体,毕竟不是仵作,验尸一类的技巧,他不懂。
站起身,他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气窗。
只有一尺见方,而且紧闭着。
“不用看了,屋顶也有侍卫,凶手不可能从气窗爬进来。”范卓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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