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战报的诸侯,对于这样的结果都很满意。
袁术手握玉玺,脸上露出自得之色。
自家儿子,还真当得起袁家麒麟儿之称啊!
黄巾军都凶悍到这种程度了,还能将其击败,了不起!
耀儿都能击破擅使雷电的太平道教主,天下还有何人是他的对手?
就算自己马上称帝,耀儿也能帮自己扛住天下诸侯的进攻吧?
袁耀击破太平道,让袁术称帝的野心越发膨胀了。
袁绍收到战报之后,在众文武面前微微颔首道:
“这张宁,表现不错。
不枉我军耗费财力,如此支持于她。
二十万大军在淮南交战,双方伤亡数万!
哈哈哈...
现在袁公路想必是愁得很。”
谋臣郭图眉开眼笑,一脸谄媚的对袁绍拜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黄巾贼寇在淮南肆虐,袁术的实力必然大打折扣。
此消彼长之下,他与主公的差距就越来越大了。
这样再过上一两年,袁术就根本没有资格与主公争天下了啊。”
袁绍轻抚胡须,傲然道:
“袁公路见识浅薄,本就没有资格与吾相争。
如今淮南没落,天下诸侯就再无人是我对手了。”
袁绍麾下谋臣审配开口道:
“主公,除了袁术之外,还有曹操也是您的大敌。
主公不可掉以轻心。”
袁绍眉头一皱,说道:
“曹孟德,倒还有点本事。”
想到曹操,袁绍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之前天子东归的时候,沮授曾经给自己谋划过,让自己率军去迎接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
自己怕天子来到河北,会抢夺自己的权力,所以一直犹豫要不要去迎天子。
这一犹豫,就被曹孟德抢了先。
结果曹孟德将天子握在手中,那是十分的好用,连袁绍都有些嫉妒了。
等袁绍反应过来,想从曹操手中夺回天子,却为时已晚。
谋臣许攸笑着对袁绍道:
“主公,您何必在意那曹阿瞒?
中原凋敝,远不如河北富庶。
主公只需先灭掉幽州公孙瓒,一统河北。
而后率大军南下,曹阿瞒何以当之?
到时候整个天下,都将臣服于主公脚下!”
许攸之言,让袁绍豪情顿生。
袁绍点头道:
“子远所言极是,袁公路,曹孟德,都将是我的踏脚石!
逢纪?”
谋臣逢纪对袁绍拜道:
“主公,臣在。”
“最近张宁那边,都是你在联络。
张宁这几战打得漂亮,应该得到我们更多的支持。
你且说说,太平道现在还想要什么?”
“启禀主公,臣前几日刚派使者跟张宁联络过。
这位张教主说,她率大军与袁耀作战,战马损失不少。
之前主公援助她的那些战马,基本上都在数场大战中阵亡了。
如果可以的话,张宁想请主公再支援一批战马过去。”
袁绍麾下众文武闻言,嘴角都是一阵抽搐。
袁绍前前后后,给张宁支援了八九千匹战马。
这么多战马,全都阵亡了?
这大战得打得多激烈啊!
几乎快要比得上袁绍跟公孙瓒之间的大战了!
袁绍显然是很有气魄的主公,他稍一思索,便说道:
“给她!
再支援张宁五千匹战马!
只要太平道能一直削弱淮南的实力,我们的支援就是值得的!
告诉张宁,不用怕。
她有任何需要,我河北都会全力支持!”
张宁的存在,几乎是让袁绍在淮南埋伏了一支大军。
而袁绍不用派出一兵一卒,仅靠一些战马、资源就能达到削弱袁术的目的。
这种好事,还能上哪找去?
至于太平道一直战败于袁耀之手,袁绍也能理解。
贼寇终究是贼寇,势力再大,实力再强,也很难胜过正规军。
太平道能让淮南损失数万部队,给袁术造成那么大的麻烦,已经不错了。
袁绍这样想,曹操也是这样想的。
收到淮南战报,曹操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曹操拿着战报,对身旁文武道:
“诸位,都看看吧。
张宁率十万大军攻打庐江,袁耀率领十万大军迎敌。
超过二十万大军在淮南决战,这战况真是激烈啊!
哈哈哈...
袁术经过这一战,短时间内恐怕无法用兵了。”
谋臣郭嘉思索道:
“主公,这战报上的数字,也不可尽信。
双方是否有这么大的损失,还有待商榷。”
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惇开口道:
“奉孝先生,你想的太多了。
我奉主公之命派密探去淮南探查,早就把此事查清楚了。”
“双方参战的部队,确实超过了二十万人。
而且每天鏖战不休,明显是打出了真火。
他们具体伤亡了多少人,细作不清楚。
可这么多的部队,每天喊杀着战在一起,至少也得有个几万战损吧?
即便双方阵亡的将士数量有出入,差距也不会太大。”
曹操也笑道:
“好了,奉孝。
不用纠结袁术究竟阵亡了多少人。
在孤看来,只要袁术疲于奔命,对咱们就极为有利。
我军也可腾出手,来收拾徐州吕布了。”
“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而我们最大的敌人,从头到尾只有一个,那就是河北袁绍。
现在我们在跟袁绍比速度。
比得就是看袁绍先灭公孙瓒,一统河北。
还是我曹孟德先灭吕布,一统中原。
速度更快的人,一定会占据优势。”
“袁术与吕布乃是儿女亲家,若没有太平道扰乱淮南,等我们进攻吕布的时候,袁术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仔细说来,那张宁算是帮了我军的大忙。
听闻她最近与袁耀作战,损失不小。
我们可以再支援她一批军械钱粮。
文若,这件事就由你来办吧。”
“文若遵命。”
荀彧对曹操一拱手,说道:
“主公,臣听闻袁耀在丹阳、庐江二郡抢夺世家的财产,以此来对抗黄巾。
可见袁耀的钱粮几乎要支撑不住了。
抢掠世家,无异于是饮鸩止渴。”
从世家身上捞钱这种事,在荀彧看来是无法理解的。
甚至要比抢掠百姓更加恶劣。
毕竟百姓没什么反抗能力,世家却能把持一个诸侯势力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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