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莫愁悔过
“不仅写下了我们明夜将要动兵的消息，还把天王岛空虚的秘密也一并写上，简直就是顶级的情报工作者。”
“如果这封情报被送到水户天成的手中，我明夜真的率领全军突袭碧落湾，恐怕天明之前，天王岛就要改姓了。”
秦臣、何六、唐牧等人面沉如水，看着莫愁的眼神中都充满敌意。
尤其是马国强，因为莫愁的出卖情报而导致大军吃了败仗，令他感到无比窝火。
许言居高临下睥睨着莫愁，淡淡道，“莫愁姑娘，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了。”
“为什么要背叛我，做东瀛人的奸细卧底？”
莫愁姑娘低着头，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眼看着审问无果，许言冷然一笑挥了挥手，“看来好声好气地和你说话，你是不打算招认了。”
“唐牧，押进大牢，交给你们死杀团来处理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带走，莫愁终于忍不住，苦涩笑道，“许言，我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
许言直接让莫愁的炸裂言论给气笑了，忍俊不禁道，“我是没有和你说起过，还是没有向你表明，我与东瀛人顽抗到底的决心有多么坚决？”
“现如今我军吞兵二十余万，兵力将近五倍于敌，原本可以直接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这场胜利。”
“但却就因为你频频将我们的情报出卖给水户天成，导致一次次行动徒劳无功，甚至付出了不少伤亡。”
“干下这等卑劣无耻之事，你还好意思说是为了我？”
莫愁两眼眼圈通红，浑身剧烈颤抖不停，嘶哑道，“我真的，全都是为了你。”
“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许言气极反笑，挥了挥手淡淡道，“你们两个，暂且放开她。”
“我倒想听听，这个叛徒究竟怎么个为了我。”
莫愁扑通一声跪倒在许言的面前，脸上满是浓浓的苦楚。
“我在前来天王岛之前，东瀛人便已经派人与我暗中接触过。”
“东瀛人答应我，只要我帮助他们打赢这场战斗，等攻下天王岛之后，便将你交给我。”
“这样的话，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
唐牧：“……”
马国强：“……”
秦臣：“……”
所有人都满脸无语，甚至怀疑莫愁嘴里说出来的这番话，与他们熟知的人话不是一种汉子。
许言嘴角微微一抽，费解道：“就因为这个，你就做了东瀛人的奸细？”
“是……”
莫愁点了点头，苦楚道：“对不起，许言，我知道这样做，非常卑鄙无耻。”
“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自从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我便知道我自己深深地爱上了你，此生此世，恐怕都只能倾心于你一人。”
“但你却一直对我那般冷淡，只将我视作一个朋友，屡次漠视我的心意，让我卑微到尘埃中。”
许言淡淡道，“但是你来到天王岛之后，便已经得到我了，不是吗？”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赶快回头是岸，而是继续与东瀛人暗通款曲。”
“不一样，根本就不一样。”
莫愁垂着眼泪，脸上满是委屈。
“就算只是现在，你也并非属于我一个人。”
“小莲，静娴，她们都会和我争抢你，分走本应属于我一个人的爱。”
“更别说现在你已经成为了天王，日后还不知要结识多少女人，笼纳多少妃子。”
“用不了多久，我便会人老珠黄，新鲜感尽失，然后你此生此世就都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只有帮助东瀛人取胜，你才能真正永永远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许言，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
听着莫愁这番炸裂言论，所有人都被无语住了。
如果事实真如莫愁所说，那这个女人确确实实是深爱着许言。
只不过，这份爱，有点太过变态和扭曲了。
“所以你为了得到我，就不惜拿大乾的安危，以及天王岛将士们的性命做筹码？”
许言强压怒火，冷声道：“你认为凭我的本事，就算你藏的再是隐秘，能一直隐藏下去吗？”
“你难道就没有想到过，等事情暴露的那一刻，你非但永远都无法得到我，还会成为我最痛恨的死敌？”
“我……”
莫愁眼中涟漪泛泛，一时无言以对。
许言满脸痛心疾首，继续说道，“莫愁姑娘，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当时我与你萍水相逢，素昧平生，却不惜冒着与易胜川为敌的代价，也要救你脱离险境。”
“只因为你是大乾英雄，镇西将军莫战山老前辈的后人。”
“莫战山老将军为大乾尽忠，付出了性命，他是我所敬重之人，所以我才愿意抛头颅洒热血救他的女儿。”
“但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父亲自幼对你的教导吗？”
“看看你的样子，配得上莫老英雄之女这个身份吗？”
面对许言一声声灵魂质问，莫愁彻底崩溃，仿佛突然断了弦一般，泪水如雨点一般不断顺着眼眶滑落而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许言，我……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许言淡淡道，“莫愁，你侍奉了我多日，应该很了解我。”
“我虽然一向怜香惜玉，对自己的女人有情有义。”
“如果是其他错误，即便再严重，我也可以宽容你。”
“但是，此事关乎到东瀛人，关乎到我辈汉人的安危，尊严荣辱，国仇家恨，无可饶恕。”
“如果你想要争取从宽处理，就要戴罪立功，用功劳来换。”
莫愁点了点头，颤声道，“许言，你说吧，我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
许言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东瀛人如此卑鄙无耻，将我身边的女人策反为卧底。”
“那我们便将计就计，让他们真正领略一下，我大乾兵法的精髓要领所在。”
“水户天成，这一次，你的末日真的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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