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樟林很纳闷:今年也不是自己的本命年,怎么就犯太岁呢?
贺明的事还没处理好,儿子贺涛这又来事了!
那天贺樟林和李可离开常委大院后,李可带他到一家相对僻静的茶馆喝茶。
李可不愧是玩笔杆子的,当上省委办公厅的副主任,理论水平自然不弱,他口婆心的劝贺樟林:“贺胖子,你也看到了,这徐远舟马上就是林书记的乘龙快婿了, 他又曾经是吴书记的秘书,这些都是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你和他斗不划算,连两败俱伤都谈不上,只有一伤,伤的是你,风物长宜放眼看,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既然改变不了他,你就只有适应他,化敌为友方为上上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仕途大忌啊。”
贺樟林轻轻的的呷了口茶,肥胖的身躯瘫在椅子里,让人产生一种不安,那张瘦小的椅子仿佛承受不了他这一大坨肉,马上要垮塌下去似的。
他的神情有些沮丧,无精打采的说:“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几句,"但是我不甘心啊!"
贺樟林的声音很低沉,听着很是沧桑,仿佛已经经历过沧海桑田般,他的目光落在桌上摆放着的精巧燃香炉上,眼睛微微眯起来,檀香冐着青烟,袅袅绕绕,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景象。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你现在只能接受现实啊。"李可语重心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可是语气却很冷静。
贺樟林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可是贺明弄不出来,我哥哥嫂子非得把我耳朵吵出茧来不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李可轻轻摇摇头,"不管怎么样,徐远舟那,你千万要打住。"
贺樟林沉默不语,他的目光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可看着这副模样的贺樟林,叹口气,"贺胖子,这次的事情,没帮上你,你可别怪兄弟。"
"我哪能怪你呢?你都尽力了啊。"贺樟林笑了,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李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那好吧,你是回青北还是在圣州休息?我可要先走了。"
贺樟林也站起身来说:“今天不回青北了,太累,明天早上再回。”
“行,那你早点休息!”李可边说边走。
第二天,贺樟林人还在高速公路上,大哥贺松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他在圣州活动的怎么样?贺明有没有希望放出来?
贺樟林一听头都是大的,决定先拖两天再说,便哄贺松林说,已经在圣州找过人了,要过两天才有结果。让大哥大嫂在家安心等候。
贺松林信以为真,对竖着耳朵在一旁听的老婆吴芝说:“这下好了,樟林:已经找了人,过几天就有结果了。”
吴芝大喜过望,连念了两声阿弥陀佛.....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不,贺明的事情已经弄得他是焦头烂额了,儿子贺涛又直接到办公室来找他。
跟贺章林长的矮矮胖胖肥的肥得跟个水桶一样不同,贺涛很好的继承了他母亲的基因,个头足足有将近一米八,皮肤白净,带着克朗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颇有书香门第的气质,和贺樟林比,简直不像父子。
贺涛一直都比较忙,很少会到贺樟林这里来,他来办公室找贺樟林的时候屈指可数,每一次来都是央求贺樟林帮他摆平碰到的麻烦,所以一看到儿子进来,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铁定又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他直接拖过贺樟林过边上他办公桌前的椅子,然后u一屁股坐了上去
“爸爸,云湖县马上要修县城到云山镇的旅游公路了,这事你知道吧?”贺涛问。
这事他自然是知道的,现在突然找自己说云湖县要修县城到云山镇的公路,莫非儿子又想改弦易张,想向建筑领域发展,在工程上狠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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