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出示你们的身份令牌。”为首身着蓝紫甲胄的女修,抬手朝着南清清开口。
南清清被吓了一跳,急忙看向江澈,你怎么没说这里还需要令牌啊。
江澈抬眸忽视那求救的眼神,你不是说不会被发现吗,解决啊。
‘混蛋,快来帮我啊,我可不想被拖进大牢。’
“你们不是北冥弟子?”
女将军迅速后退,将手搭在腰间佩剑上,警惕看向三人“我虽没听到传音内容,可一个身份令牌,竟然还值得你们传音。”
“说,你们到底是谁?”
对不起了,我不得不按惯例行事。
“不是,是,我们是北冥弟子,就是身份令牌忘记带了。”南清清着急忙慌的解释,憋屈看向江撤。
你故意的吧,就想看我被抓进牢里?
“不可能,凡进入冥都者,无不知其规矩,没带令牌,一律视作异人奸细,带走。”女将军神色冰冷开口。
话落,身后六名迅速分散,将江澈三人围住。
见她真的准备动手,江澈抬手推开身前长枪,容貌也逐渐发生变化,湛蓝的头发,高贵充满生命力,侧脸数道符文闪烁,幽蓝瞳孔中似有璀璨星河。
“离愁将军,不要是什么都往异人身上扯。”
又是这个借口,异人哪有这么多。
北冥离愁看到他这浓郁血脉的象征,先是一愣,随后往后退了几步,双手交叠,为之前冒犯的行为道歉。
“冥城乃是祖地所在,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血脉越强,越被祖地器重,江澈的血脉比她强太多,即便旁边两位没有北冥血脉,她也没有审查的资格。
“这么说还该感谢你们秉公执法了?”江澈语气玩味,一副早已看穿的表情。
北冥离愁同样是云锦的属下,每每在城中看到陌生且修为还不错的修士,只要不是北冥弟子,都会以各种罪名待到问心堂,不为其他,纯粹是为了资源。
没有好的资源,你还能苟活,可若是能拿出不错的资源,她便会选择搜魂,找到这些人从何处来,随后带领北冥卫前往。
很恶心。
很霸道。
北冥离愁似是并未察觉出语气中的嘲讽,道歉之后便转身离开,多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江澈。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令人不齿,可没办法,这就是她的工作,若是再找不到资源,冥都的所有的资源都将倾斜到获得传承那些天骄身上。
其余北冥弟子,再无晋升可能。
“她怎么这样,道个歉就离开了?”南清清气鼓鼓的瞪着离愁的背影,非常不满,刚才她可是被狠狠吓一跳,怎么着也该请她们吃个饭吧。
“离开就离开吧,记住别和这些北冥卫有任何纠葛,烦人。”江澈转头看向两人,截断两缕发丝,分别放入锦囊中递到两人手中。
“拿着,这便是令牌。”
“啊?”
“啊什么啊,冥都的令牌便是血脉。”
每个北冥弟子,即便是最垃圾的那种,都知道怎么展示血脉,只不过这极其耗费心神,除却必要情况,没人会唤醒血脉。
北冥离愁正是借着外人来不知令牌为何物,抓了不知多少人。
“这也太排外了吧,血脉浓度的不同,会有不同的外貌,这不是直接将这里的人分作三六九等吗?若是我们没有血脉,难不成真要被押入大牢。”
“那可不是押入大牢这么简单。”江澈指向远处戴着手环劳作的修士“一旦没有血脉,就像他们一样,成为冥都的奴隶,随意买卖。”
魅仙颜侧目,当看到那名奴隶的修为时蹙了蹙眉,道宫境,虽说不强,可也胜过此地不少弟子,然而即便如此,只因没有血脉,便永远只能作为奴仆?
魔族虽说也分作三六九等,但更为注重实力,可这里,似乎只讲血脉,尖嘴涧时,江澈说的都是云仙之谷的好处,可是现在,她对已经感到些许不适了。
“见过刑前辈,我们便离开这里吧。”
“我们恐怕还需要待一段时间,不能这么快离开。”
刑前辈要他带走一批弟子,既然答应了他请求,要带走哪些人肯定要慎重,他需要好好挑选一番。
“既如此,那我们先找到地方住下吧。”
而与此同时,祖地内,数十双眼睛沉默盯着投影,老族长按耐住激动,平静看向身旁的长老,询问道“你们说,他会是老祖宗说的那个人吗?”
“绝对是。”
“从外界而来,血脉比我们这些了老家伙还要浓郁,除了老祖说的天命之人,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人。”
众长老激烈讨论,所有人都认为江澈就是天命之人,云锦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
她的夫君,出现了。
看着投影中不足百岁的小家伙,冰冷的脸颊多了一抹红晕,莫名的感觉羞耻。
她是当今血脉最为浓郁的北冥弟子之一,恰逢出生时,先祖降下预言,不久后拯救北冥的天命之子将出现。
因此,她自然而然的成了天命之子的未婚妻。
一千年三百多年,从眼含期许,到现在的麻木等待,本以为他不会出现了,可没想到现在居然现身,而且还比他小这么多。
“云锦,试着去接触接触吧,若是不合你心意,便算了。”老族长看向云锦笑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么长的时间,她早已将心神都投入到了家族,嫁给谁都是嫁,若是他能带领家族走出云仙之谷,嫁给他也无妨。
即便江澈可能很多陋习,即便江澈可能是个伪君子,小人,她也绝对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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