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啊,这是不是这样去理解的。”韩清解释道:“你把小钱引来聚集到一起,才能坐大买卖。假如你张万财现在身无分文,让你去挣十万贯钱,恐怕需要多少年的积累再加上你超人一等的才智才能做到。但是假如你现在有十万贯家财,我说让你张万财再用这十万贯家财去挣十万贯回来,是不是容易一些?”
“若不是来到你韩东家这里,恐怕我还在村里吃了上顿没下顿呢,哪有什么胆子去想挣十万贯钱的想法?”张万财笑了笑说道。
现在张万财已经把老家的妻儿老小全都接到了东京,在郊外“又一清”铺子周围置办了几间大堂屋,又买了邻村的十几亩地,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他写信给远在武遂城的弟弟张原,告诉了他自己在东京城的一切,把这个磊直的汉子弄得又是哭又是笑,在河北广信军里逢人就夸韩承事,弄的其他兄弟一个个羡慕的眼红。
张原回信给老张说一定要好好的帮着韩承事,等他退了伍就带着一帮兄弟投奔来。韩清看了张原满是错别字的信大笑,然后让老张回信告诉他,随时恭候!
韩清把金融里的一些玩法告诉了张万财,比如去投资到地产和房产的注意事项,还有就是多寻摸地方,看看哪里适合投资马匹的圈养。
告诉张万财重中之重的是如果没有找到好的投资项目,就把那这些铜钱换成金银,或者是汉唐时期的字画文物。
张万财一一记下韩清的嘱咐,认同不少说法,唯一不认同的是收购其他钱引铺的呆账坏账。
他对这种做法极为不解,本来就是收不回来的钱,你用两折的价格买回来这些账务也是没用。
韩清解释给他坏账收购回来的玩法,第一可以通过快马驿站那帮活土匪去收取,第二坏账可以记到管理费用,会冲减利润,利润减少交税就少了。
其实坏账打包出售的玩法他倒是想试试,可是这个时代对于债券这些金融产品还处在模糊的阶段。
“张叔啊,咱们是第一次做这生意,所以尽量找做行钱的人多问问,能招募来就尽量招募来。这不是实业投资,这属于风险投资,咱们没有这种经验,不能做主投,先慢慢做跟投吧。”
“现在麦秸巷那边的房子已经开始营造,这种营造方法确实别具一格,虽然耗费的钱财比较多一些,不过确实是防火又防盗。”张万财说道。
麦秸巷在州桥夜市的边上,紧邻着御街。相国寺桥一直往西就是了,距离广元楼位置不是很远。
韩清起初把挣的钱投入到这里买了一处房屋,由于是紧邻御街,所以花了上百万贯钱才购得一处不算很大的宅子。
在皇宫四月份的大火之后,看到街面上到处都在往皇宫里运输建筑材料,他干脆也就把这处宅子拆了开始重建。
不过建设的过程中也确实让东京城的百姓开了眼,郊外经过打磨凿好的巨大石条运来,在机械吊臂和滑轮组的使用下,巨大的石条能够轻而易举的提起来。
现在这个时代的房屋主要是木质结构,有点火星子就能引发大火。这也是为什么东京城有这么多的“望火铺”。
既然是想要做钱庄,那这里面最为重要的票据等易燃之物一定要保管的非常安全才行。
所以他就安排人从郊外山上叮叮当当的开始凿刻石头,然后运到京城里作为房屋的地基以及墙壁和檩子。
这种营造方法惊动了皇家,于是工部派来了人进行了现场观摩与探讨。
值得一提的是来了一个老者,当他提出自己的名字时候,韩清急忙大礼参拜。
这个老者乃是工部侍郎种放。
韩清听到来人自报姓名,大吃一惊,原来是大儒种放,忙不迭的行礼拜见,然后和种放言谢。
种放本来是奔走于朝廷与终南山之间,数次归山后又数次再度出山入仕。大中祥符四年正月,种放再次来朝觐见,陪祭汾阴,被授予工部侍郎。
他本来是被韩清这种新奇的滑轮组吊臂给吸引过来,看到这少年对自己如此客气,也就乐呵呵的和韩清聊了几句。想不到韩清道出了自己的快马驿站在秦凤路遭遇盗贼,被种放的侄子种世衡所搭救的事。
老者听完笑了笑,就和韩清更加亲近了许多,并告诉韩清,自己也曾去过影剧院几次,里面的大戏真的是美轮美奂。
丁谓也闻讯而来,自那时起,关于滑轮机械吊臂的用法与布置做了了解,二人的关系才慢慢恢复了些正常,也就是自那开始,丁谓开始找韩清商谈了关于陶瓷便池与平板假玉的采购问题。
张万财觉得韩清的想法实在新奇无比,但是只要能说得通之后就是毫不怀疑的去执行了。
张桥勇拿着剧本回到了安州巷同文馆,直接找到郑敦宰说道:“这剧本看来是通过不了。”
郑敦宰急忙问原因,张桥勇就把韩清的说法给道了出来。
郑敦宰想了想觉得也是有道理,就和车顺姬商量着换个剧本,一定要通过这种手段打入到影剧院里。
等季芳华领着念瑶向剧院宣告这个女娃已经成为了影剧院的一员之后,引发了大家的一片欢呼。
念瑶趴在季芳华的怀里哇哇大哭,岳进则是在旁边劝着哄着,这几人因为共同演了《搭错车》的大戏,关系极为的亲密。念瑶现在都不是叫岳进为岳爷爷,直接喊哑叔。
岳进在饭堂里与众人吃饭喝酒时候,笑呵呵的说自己再也不用顶着法海这个死贼秃的名声了,现在走在大街上,人们都是冲着他叫哑叔。一席话说的饭堂里众人哈哈大笑不已。
十一月底的时候,竹娘趁着韩清来到影剧院办公,喜滋滋的跑去他屋里告诉他,说秀儿和蔡齐现在俩人经常外出,看来俩人的事儿有眉目了。
“你就不怕那厮还没迎娶你妹妹的时候,就先行了周公之礼?”韩清有些苦笑着说道:“你这是急的过头了吧?妹妹的安全也不管了?”
“那是你同窗,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我才不管!”竹娘觉得自己一块儿心病去了,别的事不用太放在心上。
“赶明找这孙子好好问问,别把我小姨子给祸祸了!”韩清挠了挠头有点发呆,嘴上没把门的说了起来:“万一弄出点事,扒了这孙子的皮。”
“什么孙子不孙子的!”竹娘不乐意他这样称呼蔡齐,就说道:“你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怪词,什么叫祸祸?”
“就是糟蹋。”
“哼!我就知道不是好话!”竹娘白了他一眼。
“没事,这厮没有大本钱,咱不怕!”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之后,竹娘立刻跃了起来跳在他身上一个劲的抽打他两肩。
他是坐在椅子上的,竹娘跳过来正好骑在他两条腿上,所以能打的地方只有后背和肩膀。
“别打别打!不说了!”
“让你....胡乱败坏人家名声!”竹娘又羞又气的打他:“上次的帐还没跟你算!”
噼里啪啦的打下去,韩清也是不躲,笑嘻嘻的仰着头看着她。
竹娘看他这幅模样,这才发现他双手正握着自己的细腰上,更是又羞又气,推开两只不老实的手,气哼哼的就要从韩清身上下来。他则是一把搂着竹娘的腰肢,把头部埋在竹娘身上说道:“我家娘子第一次骑在夫君身上,多好的机会啊!”
“放开!”竹娘这次才是更加羞更加急,把手环到后背使劲掰他的两只手,无奈怎么都掰不开。
他把头埋下深深地吸着竹娘的体香,抓住细腰死也不撒手。
“有人要是进来怎么办?”竹娘着急了。
“这时候没人进来。”
话刚说完就听见外面敲门声,他懊恼的说了句:“这是谁这么讨厌,非要这时候来。”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戚氏和季芳华走了进来,恰好看到竹娘刚迈腿从韩清身上下来,这一下慌得俩人立刻扭头就往外面跑。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竹娘慌得脸色都白了,脸红的有如涂满了胭脂一般低着头走到一边。
“别跑,回来!”韩清冲着俩人喊道。
“我以为你没听见,敲了好几次门。”戚氏也是吓坏了,撞破韩清的好事,这可如何是好。
“关上门!”韩清冲着她俩一喊,让俩人吓得一个激灵,走了过去关上门,然后像是两只受惊的小猫,站在门口不敢过来。
“看你俩那表情,好像是你们做错什么事被我发现一样。”韩清看着俩人那副惨样子,实在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看到韩清笑了,戚氏这才放了下心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看见你马车停在外面,我就知道你来了,想过来问你事,正好碰见季大家,就一道进来了,谁知道.........”戚氏想了想,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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