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过了几十个呼吸,陈少飞等五人被一群壮汉全部押上了公堂。
他们浑身都在流血,到处都是伤口,模样是凄惨无比,但却不致命。
周元轻笑道:“你们的身份,我都知道了。”
“成毅伯陈少飞,户部侍郎之子袁伯约,大理寺卿之子邓榕,光禄大夫之子康宇,哦,还有个胖子,是碧水驸马钱源。”
四周的百姓是越听越心惊,这不都是达官贵人之子和皇族宗室吗!他们怎么又成了嫌犯了。
成毅伯脾气暴躁,大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绑老子!”
周元淡淡道:“重要的不是我,而是你们,你们为什么会在回春馆的后门,被我的人抓住呢?”
“你们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呢?”
成毅伯道:“关你屁事!我们几个喝了酒回家,路上摔的怎么了?”
周元走到他的跟前,轻轻拔出他脸上一根木屑,缓缓道:“你没有去过回春堂?”
成毅伯怒道:“当然没有!老子是当朝伯爵!老子家里随时养着四五个大夫,需要去回春堂?”
周元点头道:“是啊,你没有去回春堂,为什么一身药材味呢?”
“这味道来自于你身上伤口里的木屑,这些木屑早已浸满了药材的味道,是常年做药柜和药架才会产生的味道。”
成毅伯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道:“我…我们…我家里就有药房,我是在家中喝醉了酒,撞到了药柜,才出来透透气。”
周元道:“你兴致真不错,受了伤不治,偏偏出来透气,还偏偏到了回春馆的后门。”
说完话,他看向其他人,眯眼道:“你们四个呢?又怎么解释?”
这些人都是纨绔子弟,平日里听的都是阿谀奉承的话,此刻哪里编得出来合理的谎言。
一个个愣在原地,面如死灰。
周元一把抓起了钱源,轻笑道:“碧水驸马,可以告诉我你指甲里的胭脂,从哪里来的吗?”
钱源浑身都在抖,牙齿打着颤,喃喃道:“我…我自然是…从公主那里来的。”
“很好,回答得很完美,毕竟我们不敢找公主麻烦,对嘛?”
说完话,周元回头道:“来人!”
几个亲兵连忙站了出来,半跪在地。
周元凝声道:“去碧水公主府,把公主殿下请来,我想知道她昨晚有没有和我们的驸马大人,卿卿我我。”
“末将遵命!”
四个亲卫直接出了门。
钱源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都快哭出来了。
吕嵩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片绝望。
他知道,一切无法挽回了,证据已经确凿了。
更何况…
“是他们!”
薛凝月已经喊了起来,她眼中含着泪,大声道:“就是他们五个人!害了八位师姐!”
“他们把我堵在药房里,一直砸门,还好周大哥救援及时,不然我也逃不了。”
一众神京百姓,攥紧了拳头,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开骂,都是大人物啊。
只有那几十个受害者家属,痛哭不已,怒骂不绝。
很快,亲卫跑了进来。
一人大声道:“启禀大都督,碧水公主不来,公主殿下坦言,驸马天黑便出门了,她让大都督——按律法处置!”
“不!”
钱源闻言顿时大吼出声:“不!她不能这么对我!她不能!”
“是她不给我!是她不让我好过的!否则我不可能去害人!一切都是她的错!”
成毅伯等人看到他承认了,一时间也是面色苍白。
周元轻轻道:“吕大人,看呐,查案其实就这么简单。”
吕嵩面色发白,干笑道:“是忠武伯智慧卓绝,老朽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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