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他的打算…利用打赌的机会,把撮合我和黛婵,或许正是他计划的其中一环。”
“我也猜不透他具体想要做什么,我只能承认一件事。”
“那就是,在冥冥之中,我的确和皇太极有某种程度上的默契。”
“这种默契…玄之又玄,无法言明。”
李玉婠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
她眨眼道:“我知道了!”
周元道:“你知道什么了?”
李玉婠道:“你想走他旱道。”
周元腾地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抱起,踢开房门走出去,大声道:“老子现在就走你的旱…”
他话音停下了,因为门口站着一个老头,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边。
“曾大人…”
周元连忙放下了圣母姐姐,尴尬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曾程张了张嘴,道:“那个…黄作雨来了,哭天抢地要见你,我正好回房间,就顺路通知你一声。”
这里可没有大庄园,房间都是紧挨着的,周元忽略了这点。
“黄作雨啊…我去瞧瞧!”
周元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但曾程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忠武王啊,你还年轻,可要注意身体啊。”
“之前神京也有人喜欢这一套,后来凄惨得很,屎尿都控不住。”
周元深深吸了口气,忍住了爆发的冲动,艰难道:“多谢曾大人提醒,你快走罢。”
曾程补充道:“你若实在喜欢,可以用比较细短的器物,这样不至于伤了身体…”
周元怒道:“老匹夫!管好你自己!”
曾程摇着头,叹息着离开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圣母姐姐在身后捂着肚子,笑得已经直不起腰来了。
周元慌忙逃离。
“以后有事不许瞒着我,否则你还要倒霉的。”
李玉婠在背后喊着。
“知道了!发钗姑娘!”
“我打死你!”
两人扭打着,嬉笑着,来到了厂区的核心地带以外。
他们整了形象,恢复了正常,但黄作雨就没那么在乎体面了。
时隔两年,他再次看到周元,顿时激动得跪了下来,大喊道:“王爷!王爷救命啊!活不下去了!我们活不下去了啊!”
他也是走投无路了,所以干脆脸都不要了,涕泗横流,不停磕头,搞得周元都很内疚。
“别啊,你有话好好说啊,黄会长,快起来吧。”
周元拉着圣母姐姐的手,坐了下来。
黄作雨却不起来,只是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初王爷南下,要我们收购整个福建、广东两省未来两年的所有瓷器、茶叶和丝绸,我们倒是照做了。”
“可如今两年过去了,内务府不收货,朝廷不收货,海上也出不去,我们的货都堆成山了啊!”
“货出不去,变不了现,银子回不来,但工匠、原产商、运输、苦力、囤积成本,样样都要钱,我们潮商各大家族,把家底都掏空了,把其他生意都卖了,都顶不住这么大的缺口啊!”
“王爷,您再不给我们做主,我们就只有拖家带口去跳海了啊!”
“两年啊,这两年我们怎么过的啊!”
扪心自问,周元认为这事儿自己干得也不地道。
当初他让黄作雨号召潮商各大家族,把福建、广东两省所有的丝绸、茶叶、瓷器包揽过来,潮商是花了巨大的代价的。
一方面是黄作雨想找条活路,毕竟得罪了周元,另一方面,潮商也的确想和朝廷搭上关系,将来也好名正言顺地出口。
只是这两年形势风云突变,尤其是东虏对山海关的进攻,拖慢了周元巡盐的日程,很大程度上耽误了福州宝船厂的建设,同时麦克弗森发动了武装夺权,把可洛迪雅赶出了濠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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