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鸢看着谢清珏,便脱口未出:“菊花。”
谢清珏一愣:“什么?”
南知鸢只觉得自己仿佛发现了什么,便是连指尖都有些忍不住地颤抖。
屋外是凛冽的秋风,尤其是在夜里更加的明显,吹打在窗上时候,叫人听得心惊胆战。
南知鸢将心神平稳住,才缓缓开口同谢清珏解释道:“今日,青荷借由将我拉去何家老夫人面前,便是为了让我与林溪砚见上面,叫他拆穿我的身份。在路上时,我便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刚到老夫人院落时候,在那花圃前瞧见了一簇簇的菊花。”
南知鸢极力地搜刮自己的记忆,尽量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谢清珏说清楚。
“我记得,我看到了其中一个菊花,是今年京城宫中花匠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在上个月才在京城的达官贵人之间流传开,对,就是在我们刚离开京城那时候。我又瞧了,那花旁边的土是新土,与其余的颜色都不一样,定然是这几日新移过去的,甚至,就是今日...”
南知鸢抿着唇:“所以,我才起了心思,知晓那何老夫人的院子里,怕是来了京城的人,果然...”
她摇晃了下脑袋,将事情又给扯了回去:“只是,那些花太多了,我当时着实是没有这么多时间一个一个将它们都辨认清楚,当日长公主开办的宴席摆出来的那绿菊,那何老夫人的院落前究竟有没有我不确定,只是,这绿菊若是为了讨何老夫人的欢心,刻意栽培出来的,也极有可能。”
谢清珏听南知鸢说完,陷入了沉思。
按照南知鸢的话来说,着实是有一定道理的,况且,这还能与先前京城之中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
谢清珏吐了一口浊气,看来,他这几日查到的东西,没有白费。
这个认知叫谢清珏眉心都稍稍松了。
“我知晓了,何家,果然不简单...”
谢清珏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深思,就在他即将要开口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声响。
南知鸢与谢清珏循着声音望过去。
首先听见的是柳絮的声音,柳絮声音里带了几分慌乱,嗓门也比平日里大极了,南知鸢一听便知晓这是她在刻意提醒屋子里的自己。
“诶!我家主子已经睡了,你还想进去做什么?”
谢清珏与南知鸢对视了一眼。
屋外有人?
而后,比柳絮声音略微小一些的另一个声音出现了。
“我是青荷姑娘的侍女,我家主子是你家主子的姨母,想着这个点南小姐定然是没有入睡的,便差我来给南小姐送一碗安神汤。”
“谁说我家主子没睡?她这两日都累了,早就睡下了,你若是想见她,那便等明日再说吧。这什么安神汤不用了,还是带回去吧。”
“姐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南小姐第一回在何府过夜,青荷姑娘不放心,定要叫我见到南小姐本人才是。”
“你!”
...
南知鸢听着外边的动静,皱了皱眉头,她刚想走过去打开门,替柳絮说话。
只是,谢清珏先一步猜到了她的动作,在南知鸢刚抬步子想要过去时候,一下握住了南知鸢的手腕。
谢清珏指腹带了些凉意,触及到南知鸢肌肤时,就连南知鸢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眼神之中带了几分疑惑,看向谢清珏,像是在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谢清珏摇摇头,并没有说话,却微微蹲身,将南知鸢横打抱了起来,脚步声轻如鸿毛落地,往拔步床边走。
南知鸢起先还没有反应过来谢清珏的动作,惊呼声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半晌都落不下去。
她急忙攥紧了谢清珏的衣袖,生怕自己掉下去,引起外边那侍女的怀疑。
没办法说话,南知鸢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谢清珏,期待他早早意识到自己的怒火!
可惜,她这眼神大概是抛给瞎子看的,便是南知鸢的眼神多么的凶恶,谢清珏却安稳如山一般,没有被南知鸢的愤怒影响分毫。
他小心翼翼,将南知鸢放在床榻上,而后一脸轻描淡写地开始解他自己的衣裳。
南知鸢瞬间被谢清珏这动作给怔愣到。
歪了歪脑袋,眼眸之中都是不解。
谢清珏没有解释,迅速将身上夜行衣脱下藏好,而后,抚着南知鸢的腰,藏入了被衾之中。
与谢清珏的肌肤紧贴时,南知鸢面色是有一瞬间僵硬的。
明明是秋日,明明昨日南知鸢一个人睡时,还感觉到了几分寒意。
可这一刹那,南知鸢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热气都冲上了脑袋里,和脸上。
谢清珏修长的手指,带着蛊惑,落在了她腰肢上。
南知鸢打了个哆嗦。
她刚忍不住,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门从外边推开了。
同一时刻,谢清珏稍稍使了些力道。
朦胧的床幔,应声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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