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鸢低垂下头来,将哨子交给柳絮。
她站了起来,柳絮手中接着哨子,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见南知鸢都要往外走了,她才同惊醒了一般,瞬间站了起来走到了南知鸢的身侧。
“夫人,你这是去哪里?”
南知鸢转过头来看向柳絮,她唇角勉强扯出了一抹笑意,而后伸出手来,拍了拍柳絮的手背。
“没事,我只是想去找青荷问问。”
青荷如今在柳絮心里,那便是与洪水猛兽都无异了。
她急忙将南知鸢给拉住:“夫人,您不能去!”
南知鸢看着她,一言不发。
柳絮急急忙忙开口:“且不说昨日她来找您刻意说什么贼人的话,便是今日咱们吹着哨子也没见人来,保管也不是她的手段。”
柳絮冷静地开口:“如今,若是夫人您当真去问她了,这便是掉入她的陷阱之中了。您可千万不能这样!否则不仅是咱们做的,便是三爷做的事情都要功亏一篑了!”
南知鸢听柳絮讲完后,她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无奈。
“谁说我去找她,是要问这件事情的?”
“诶?”
柳絮的话一下卡在了喉咙里,她瞪圆眼睛看着南知鸢,嘴唇张张合合了许久都没有挤出完整的一句话。
“可是,可是...”
柳絮手上动作慢慢放轻了,倒是没有像方才一样宁死都要将南知鸢拉住的果决。
“可您方才不是说要去找她吗?”
柳絮低下头来嘟嘟囔囔着。
南知鸢眼眸之中一闪而过了笑意,而后,她伸出手来,揉了揉柳絮的头顶。
“我确实是要找她,只是,我寻她,是想知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出去。”
且不说南知鸢知晓,无论是自己还是柳絮,都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罢了,便是谢清珏先前给她留下了的暗卫,那是她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用到的。
南知鸢只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清醒了,她不能再被青荷困在何家了,无论如何,她要出去。
只有出了何家,谢清珏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她也不会再心惊胆战了。
柳絮听着南知鸢的话,有些懵,却还是点点头。
她赞同南知鸢说的话,只是...
“夫人,当初青荷无论如何都要带你来何家的时候,想必就已经想好了不让你出去,你又如何能劝得动她?”
便是柳絮如今也看得清清楚楚,这几日二少夫人都没有往南知鸢的跟前凑,不一定是因为上一回她想做的事情失了手,更有可能的是,青荷警告了她些什么。
而如今,她们若是想出何府,柳絮觉得,青荷并不会遂了他们的愿。
柳絮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夫人,要不咱们还是好好在这儿待着吧,如今何家人毕竟没有对我们做什么,若是三爷将事情都办妥了,一定会来接您出去的。”
柳絮不想南知鸢去冒这个险。
南知鸢知晓柳絮这是好心,只是...
她还是摇了摇头:“无事,我们还能找另一个人帮忙。”
柳絮一愣:“夫人说的是?”
“大少夫人。”
南知鸢是个果决的性子,方才既然已经想好了,便说干就干。
好在青荷警惕南知鸢,却也没有无时无刻派人守着南知鸢,这后宅之中,倒是叫她畅通无阻了。
等到见到了大少夫人,大少夫人看向南知鸢时,眼眸之中还带了几分惊讶。
“你怎么来了?”
南知鸢站在长廊上,知晓这着实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地儿,便将人拉了进去,等到了院子里,南知鸢才开口。
“你可知,我这几日都住在何府,尚未出去过?”
“什么?!”
年氏眼眸一凝:“可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还是...”
南知鸢摇摇头,不过,她却有事情想要问大少夫人:“你可知晓,前日夜里抓了个贼人?”
年氏一愣,下意识点点头,只是...
“只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南知鸢眸子一顿,抿着唇,半晌才开口。
可就连南知鸢自己都没发觉,声音之中带了细微的颤抖,像是在害怕某一个答案。
“被抓的,可是我夫君?”
“怎么可能。”年氏听着这话,瞬间松了口气,便连身子都往后倾斜了些,全然没有方才刚见到南知鸢,听南知鸢说话时候的紧张感。
年氏有些无奈,可看着南知鸢这样,也只能开口宽慰她:“放心,我那时匆匆扫过一眼,他不是你夫君,只是...”
年氏话语一顿,看向南知鸢时,忽然哑了声。
南知鸢见她久久不说话了,看向自己时的目光里还带着闪躲。
南知鸢呼吸一窒,拳头顿时握紧了。
“只是怎么了?”
年氏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开口,可若是不说,看着南知鸢在这干着急。
她咬了咬牙,既然如今她与南知鸢夫妻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那她便说了。
“我方才才想起来...见到的那贼人,好似与你相公身侧那小厮长得相似。”
南知鸢愣在原地,反倒是柳絮惊呼。
“是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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