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交代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妈今晚就滚出这家医院,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时莹莹浑身打颤,不敢再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低下头抽泣道:“求你,别动我妈妈,我说……我什么都说……”
“姜海吟。”
“啊?”
看着女人魂不守舍地样子,邹言眯起眼。
下午他出去过一趟,回来就这样了。
不再跟前跟后地献殷勤,甚至不怎么动弹,就坐在那边,跟傻了一样。
他非常不高兴,但刚接了个大案子,晚上要加班不说,凌晨还得飞去槟市,实在抽不开身深究。
“你接上小臻后,今晚就住在那边,我有可能不回去。”
“好……”
姜海吟淡淡地应了声,拿上车钥匙。
临走前,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盯着那道游魂似的背影,舔了下犬齿,正欲起身追过去,手机响了。
“邹律,时间差不多了。”
脚步顿住,他目送着对方拐过转角,沉声道:“好,我马上就到。”
夜晚十点半,会议厅。
这次是跨省办案,两边各出一个团队,京市这边的领队是邹言。
刚决定时,不少人表示了质疑。
两轮案情讨论下来,个个都露出了钦佩的神色。
中场休息,大部分男人都是老烟枪,相约着去平台吹风。
剩下的人选择合衣闭眼,养会儿精神。
邹言站起身,来到角落,拿出蓝牙耳机。
手机里的监听软件开始运转,修长的手指时不时调拨一下进度,最后停在一个时间段。
青年激动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控诉着自己的无辜和痛苦。
他脸色如常,眼睫掩住的眸色里,满是冰冷和讥讽。
播放完毕,他按灭屏幕,迈开长腿,走到一众领导面前。
“主观点我已经阐述过了,其他方面的资料在张新民那里,家中有急事,先走一步。”
“再过三个小时,大巴就出发了,你赶得及吗?”某位老领导皱起眉。
他坚持道:“我会自己过去,机场汇合。”
说完,微点了下头,大步出了会议厅。
身后,传来不赞同的声音。
“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这种时候怎么能擅自离开……”
“哎,小邹这性子,确实需要再磨练磨练,到底还是太年轻哪……”
他充耳不闻,转眼就下了楼,坐进车里。
一路疾驰,半小时的路只开了十五分钟。
推开门,客厅里一片暗色,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蜷缩着一道模糊地身影,听到响动后,肩头轻颤了下,却没有迎过来。
薄唇勾起,溢出一声轻笑。
他走上前,在沙发前站定。
“这么晚了,还没睡,在等我吗?”
人影动了动,缓缓抬起头。
“陆茂筠那晚的事……是不是……你亲手设的局?”
短短一句话,姜海吟说得很是艰难。
她纠结了一晚上,还是想得到一个亲口的解释。
片面之词不可信,其中或许有隐情,也可能是个误会,甚至……
“是我。”
非常干脆果断地两个字,没给她任何继续猜测地空间。
“那女孩,和你长得有四五分相似,我给钱,她办事,就这么简单。”
平静地语气,隐约透着一丝愉悦。
听在姜海吟耳朵里,就像山顶的钟鸣,震得她眼前发黑。
“为什么啊……”细软地嗓音哽在喉咙口,“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啊……”
唇角立刻沉了下去,邹言脸上难得的浮起几分恼怒,可惜四周太暗了,无法被发现。
他的口吻依然那么冷,仿佛淬了冰:“你这是在质问我吗,为了你念念不忘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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