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虞丽婉和她身边那个护卫。
桑宁:小空间真的是荤素不忌,尸体上的宝贝也跟她说?
妈的幸亏不是她自己半夜来挖!
来了一趟徐府,看了一场人间惨剧。
富贵怎样?贫寒怎样?各有各的磨难和命数。
徐五德捧着手里的玉佩,喊着三夫人的名字,哀嚎不止,听者惊心,见者流泪。
最后一头扎在坑里昏迷。
荣县令带着数十衙役一块来了,不相干人等全部驱散。
桑宁和霍长安出了府。
还是带他们来的小厮常有送他们出的门。
“桑娘子,霍公子,谢谢你们。”常有红着眼睛道谢。
桑宁以为他是谢谢她搞垮了二夫人,解救了那些下人。
挥挥手,并不在意。
“等你家老爷缓过来,别忘了把我们的东西送过去。”
哪知常有却跪下,给他们磕了个头。
“小子替三夫人谢谢你们。”
三夫人是个善良的人。
想当年,他才十二,饿晕在徐府门口。
是三夫人将他带进府,做了一个粗使下人。
因为一直在外院,轻易接触不到女眷,所以三夫人被传私奔的时候,他也和别人一样生气的骂过她。
没想到……
常有愧悔的不行。
“多谢你们为三夫人洗刷冤屈,以后,三夫人不用再担骂名了。”
常有说完,起身退到门后。
“二位慢走。”
……
霍长安平淡的吐了一句:“人善被人欺。”
“什么人善被人欺,明明是臭男人喜新厌旧,娶了一个又一个,这明摆着是二夫人嫉妒下的手。
结果不但害了别人,也害的自己都没子嗣了,傻眼了吧!”桑宁火爆反驳。
霍长安:“……”
“徐五德表现的那么深情,活像多爱人家似的,还不是转头就能跟别人睡!”
“就应该实行一夫一妻制,要求女人忠贞,男人也得忠贞,自己做不到,就别怪女人送绿帽子!”
“怎么滴,觉得自己很能啊?很能倒是别看男科啊,别让女人把眼珠子放别人身上啊,都是银样镴镴枪头,站着茅坑不拉屎的货!”
桑宁越骂越远。
从徐五德骂到霍江临。
又从霍江临骂到天下男人一般黑。
好歹没把火烧到霍长安的身上。
霍长安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那二夫人怎么都不会想到,竟有一日毫无征兆的栽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娘子,你也算是伸张正义了。”
“并不是毫不相干。”桑宁说。
“人这一生,做什么都是有定数的。
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身上的恶,身体的气场早已腐垮了。
就像一块有毒而腐臭的食物,被人清理是早晚的事。
我只不过恰好做了最后那个清理的人。”
话锋一转,她又道:“反过来说,做善事也一样。
做得多了,就算身处险境,也自有天助。”
自有天助。
自有天助。
所以,霍家在最后绝境关头,她便来了吗?
“娘子……”
“在外人前叫叫就罢了,你咋还叫顺口了,不准这么叫!”
“我叫又如何?”少年又开始犟了。
一双眼故意倾斜,下巴微扬,不退不让的叛逆样儿。
得得得,爱叫就叫,叫娘更好!
徐家的事儿闹的挺大,不到两天,街上都传遍了。
富人家的瓜更好吃,街头到街尾,谁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杀人犯也抓了,是二夫人的兄长胡邱。
胡邱去探望亲妹,听到妹妹骂三夫人的话,脑子就动了邪念。
说要替妹妹教训她。
三夫人身边那个护卫夜凌,功夫很高,但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喝那么点小酒。
而胡邱整日混迹于坊间,酒量也大的很。
二夫人便借口让夜凌做陪,让兄长痛快的喝一顿酒。
三夫人性子软,不好拒绝。
就这样,夜凌被下了药,昏睡不醒。
胡邱潜进了三夫人的房里。
三夫人反抗中拿到剪刀,却被胡邱在酒意下反捅进胸口。
这一幕,恰恰被经常跑来玩的小少爷撞见了。
于是,胡邱一不做二不休,捂死了小少爷。
一连杀了两人,他酒彻底醒了,开始冷静的伪造现场。
把桌上未撤走的鱼骨塞进小少爷的喉咙藏到桌底,又找来狐朋狗友,伪造一出三夫人与人私通的假象。
床榻上,一个伪装成夜凌的黑衣男人,抱着衣衫不整大着肚子的三夫人,被前来收餐的廖婶儿和几个丫鬟看见了。
之后,那男人紧闭了房门,假装越窗而逃,其实是藏在了床底。
二夫人第一个撞门冲进去,拖出了桌底早已死去的小少爷。
现场一片混乱。
接下来就是三夫人与奸夫害死小少爷,私奔逃离的言论了。
事后,那胡邱又找机会将三夫人和夜凌埋到了西墙跟下。
这就是全部事实。
白义白郡守亲口说的。
听后直让人感叹恶人横行,红颜薄命。
此时,白义正坐在桑宁新开的小吃店里,拿着一根烤面筋,吃的津津有味。
小吃店有烤面筋,土豆块,豆腐片。
没有做多少,只是先试试市场如何。
桑宁主打的是中上层家庭,像徐家那样手里还有东西的百姓,至于那些吃不上饭的,也不可能来吃这个。
今天第一天开业,卖出去的不多,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这个小店。
但看白义吃的那个香,就知道肯定没问题。
“再来两串豆腐。”
一个铜板两串,很便宜。
现在大街上的黑面馒头都五个铜板一个了。
豆腐虽小,也能充充饥,关键是好吃,太好吃了!
桑宁忙着呢,拿豆腐过来的是莫翠语。
“大人请用。”她规规矩矩的低声道。
她的声音好听,就算刻意压低,也听着酥软沙甜。
白义脊背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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