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萧……,怎么回事?”钟如松坐在不远处,冷哼一声。
他怒目圆睁,指着床铺,眉头紧锁地大声说道,“床铺不能坐,你不知道?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呢!”
“如果这样下去,咱们六班的人都要受到牵连。不是我嫌弃社会青年,而是你们根本就不应该来参加特训。”
“哪儿适合你们?新兵连。社会青年必须经过新兵连的历练,也必须经过下到连队的熏陶,才能够成长起来!”
“啊!”萧戎翰闻言,惊呼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忐忑不安地在床铺拍拍打打、拉拉扯扯整理好,面红耳赤地说道,“我……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这些规矩!”
“如松,行啦!”朱有谷瞅着萧戎翰那尴尬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落井下石。
他沉吟片刻,接着说道,“人家不是新兵吗!不懂也很正常!咱们谁不都是从新兵过来的?慢慢来!”
“朱有谷,你能不能不和稀泥?”钟如松轻啐一口。
他是奔着特战大队来的,怎么会容忍新兵影响自己的成绩?他呛声道,“新兵去新兵连,跑这儿来干什么?”
“行了!”张大胜虽然也不开心,他作为班长,还是开口阻止了大家的议论。
他无缘无故受到批评,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其实,他的心态与钟如松一样,希望能够顺利进入特战大队。
他虽然情绪不好,心情压抑,作为一个基层的正营职干部、集训队六班班长,又不能对战友冷嘲热讽。
他朝众人招招手,轻声说道,“大家都坐过来一些,咱们开个班务会。”
大家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路”,朝着以张大胜为中心点聚集。
萧戎翰瞅着众人冷漠的态度,尴尬地搬着小板凳,很有自知之明的,一声不响地坐在离他们较远的外围。
“同志们,不要小看今天的事情,它反映出许多深层问题!”张大胜开诚布公、直奔主题。
他将手中的一个小本本打开,上面记得密密麻麻。他瞅了一眼,郑重说道,“按队长的要求,咱们都要深刻反省……!”
他在简短的开场白之后,也作了自我剖析和检讨。接下来自由发言,全班人员七嘴八舌地对萧戎翰展开批评。
大家面色严肃,有的语气温和,有的语气激扬,有的语气激烈。总之,一个个火力全开,大义凛然、毫不留情!
“萧戎翰,你吹牛也就算了,竟然把吃不完的馒头扔了,真丢脸!队长说了,你这是贪污和……?”
韩凌风的话讲了一半就停了下来,陷入了沉思。他皱着眉头,静静地思索,总感觉哪儿不对。
他仔细琢磨一会,转过头来,语气认真地说道,“班长,这扔馒头属于浪费没有话说,好像与贪污没啥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周有财情绪不满地怒怼一声。
他昂首挺胸,义正词严地说,“当然是贪污行为,这个……啊……是不是,队长说贪污就是贪污!”
“这个……!”朱有谷言语不多,为人憨厚。
他赞成批评,却不同意攻击。他温和地说道,“队长说新兵的错误,班长有一半的责任,我觉得老兵也有责任。”
“萧戎翰同志刚刚加入集训,又没有经过新兵训练,存在这样和那样的问题,也情有可原,改了就是好同志!”
“再说了,经过批评教育,戎翰同志认识到了错误,馒头也被他吃了,我个人认为不算浪费,更不算贪污……!”
“萧戎翰,关于馒头的事情,大家批评得都对,我就不说了。”钟如松见状,也不想继续纠缠。
他沉默一会,话题一转,语气不屑地大声说道,“我就纳闷了!你学啥不好,非学吹牛?吹起牛来还无边无界。”
“你说自己不想来当兵,是家里人逼迫来的。这种牛咱们老兵都不敢吹,你却敢大言不惭,你以为自己是谁?”
“如果像凌风和天蓝一样,是搏击和射击冠军,倒可以吹一下。你一个农民,到底有啥本事,还要被家人逼迫来试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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