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面上表情,季安宁上前两步朝着他福身行礼,郑重道:“多谢何大人出手相助,日后若有我能帮上忙的事情,请尽快开口。”
见状,何盛反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忙回礼道:“季小姐,护你们周全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更何况,皇上也有过特别嘱托,不用如此客气。”
“无论如何,你救了我们的性命。”
白若天轻叹一声,上前来拍了拍何盛的肩膀,夸赞道:“后生可畏啊。”
何盛轻咳一声,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于是只好挠挠头转移话题。
“眼见着天快黑了,入夜后路更难走了,我们先把人送进县衙吧吧。”
周围人都没有异议,立即便准备出发。
雍州知府见了何盛的腰牌,自然表示要全力配合朝廷缉拿罪犯,等到季安宁一行人到了县衙门口时,县令还亲自在外面迎接。
何盛下马冲县令行礼,这县令立马上前扶住他,道:“何大人莫要多礼。”
已经向县令说明过季安宁和白若天的身份,何盛转头对着身后两人道:“这位是江县令。”
季安宁了然点头,福身道:“江县令。”
“想必这位就是季小姐了。”江县令面色和善,又将目光转向白若天,亲切道,“白老爷,我已命人摆下饭菜,不如大家都进去小酌几杯?”
他抬手一挥,身旁人立刻上前与那图将那刺客朝着牢房的方向带去。
见状,白若天也不再推辞,一行人跟着江县令进了屋中。
……
凿石矿场中,风雨欲来。
勒马停下,马上男子垂眸听着矿场中的人心急如焚跑上来禀报,敛了敛眸色。
“顾公子,那钦差已经抓了林铁官和我们派出的刺客,若深查下去,怕是瞒不住了。”说话这人便是白若天他们到达当日,跟在林铁官身边的其中一个大汉。
此刻他脸上满是焦急神色,额头上都布满了细汗。
“您既然是二皇子派来的人,那我们接下来如何行事,全听您的派遣!”
说罢,这大汉立马单膝跪下表忠心。
马上,顾南风黑色披风随着寒风扬起,他垂眸用如同看着蝼蚁的目光看着地上卑微的人,冷笑一声。
“林铁官……这么快就被拉下马了?”
薄唇微启,他兀自哂笑一声,眸色中含着淡淡嘲讽:“真是够没用的。”
“既然被抓了,那于我们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不让县衙透露一星半点关于矿场的消息。”放开缰绳从马上翻身而下,顾南风只留下一句话,便朝着矿场深处进去。
“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一阵寒风吹过,跪地的大汉微眯着眼睛,思考了一阵后才站起身来。
半晌,他抬手一挥,不远处的伙计见状后忙小跑过来,听候发令。
俯首低语一阵后,伙计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什么也没说,立马下去做了。
……
入夜。
牢房内。
狱卒杵在小桌旁边昏昏欲睡,桌上点着的蜡烛被风吹得一闪一闪的,昏暗的空间内弥漫着稻草的霉味和尘土气息。
隔着铁门,林铁官狼狈地坐在坚硬戳人的稻草上,被何盛下了死手勒过的脖颈泛着骇人的青紫,一阵一阵麻木的疼痛让他连吞口水都吞不下去。
身旁方才才被扔进来的刺客还躺在地上昏睡,空气寂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刺客才悠悠转醒,一眼便看见了靠在墙边半死不活的林铁官。
他愣了愣,意识到自己没死,嘴里的毒药也不知所踪了。
“真没用。”
林铁官嫌恶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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