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不能碰。
不能打。
不能罚。
体罚是绝对错误的。
可是。
真有那么绝对的事吗?
你有没有遇到过顽劣成性的熊孩子?
无论你讲什么,熊孩子不但不听,还会和你犟嘴,甚至动手撕扯你,各种尖叫攻击。
你该怎么办?
没有严厉的惩罚制度,熊孩子只觉得说教的人啰嗦,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就算有错,那又怎么样?
自己犯错,开心了,委屈的是周围人,自己根本不需要承担任何后果,凭什么要改?
当然。
还有一些人用奖励制度代替惩罚,说是如果改正就给什么奖励。
这些人是最蠢的,完全是在害孩子。
面对奖励诱惑,孩子选择改正。
本质上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会觉得改正必须获得奖励。
本来不调皮捣蛋不恶作剧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但在奖励制度的诱惑下。
这反而变成了熊孩子的筹码。
我改正,你就必须要给到让我满意的奖励,否则错的就是你。
这完全就是在培养孩子极度扭曲的思想。
小孩子,没有那么多是非对错观。
往往只会根据旁人的反应而反应。
做错事,旁边的人还嘻嘻哈哈,孩子就会继续故意犯错,逗周围人开心,以达到哗众取宠的效果。
做错事,旁边人严厉说教,如果是初犯,孩子会记下,不该这么做,会有所收敛。
但如果是顽劣成性的孩子,已经被看护人教坏了。
那样的熊孩子,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只是说教几句而已,屁事没有。
熊孩子根本不会理睬说教,反而会觉得说教的人脑子有问题。
觉得烦。
这时候就需要施加适当的疼痛让熊孩子长记性。
让其知道,做错事有代价,以后做事前要掂量掂量。
先有严厉的惩罚制度,才开始划分对错。
孩子做错事,该骂一定要骂,顽劣成性的孩子,该打一定要打。
如果从小到大,犯错之后没有被打过被骂过的人。
需要反思了。
自己是不是那个熊孩子,父母是熊父母。
当然了,很多事情不能只看孩子。
如果孩子表现正常,看护人还总是脑子有病一样整天施压给脸色,那是看护人的问题。
孩子有被教坏的,看护人也有不合格的。
生孩子不用考试。
有问题的看护人一抓一大把。
有些人只是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
只能称之为繁衍,不能算是生育。
这些人就不配称为父母。
常言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前提是,得配得上“父母”二字。
不是在床上滚一滚,怀孕之后掉下一坨肉就能被称为父母。
父母二字从来都没有那么低廉。
教育理念问题。
不多聊。
言归正传。
说回宋语微。
显而易见。
她不是那种顽劣成性的孩子。
相反,她很乖。
但有一点特殊的是——她觉得自己很糟糕,欠管教。
也就是说。
她是通常意义上的乖孩子。
但她打从心里认为自己很糟糕,十分欠管教。
如果没有人管教她,她会觉得很不安。
行道树下。
陈友䉈也没有什么合适的道具。
随手从路边绿化丛里折了一条细枝。
撸去分叉和枝叶,确保细棍光滑。
“手伸出来。”他如是对宋语微命令道。
宋语微有些怕地伸出手。
“抬平。”
她照做。
陈友䉈:“别低着头,看我。”
宋语微怯怯的抬起视线,看向他。
还没开始收拾,眼里已经有泪水打转。
瘪着小嘴。
陈友䉈:“几下?”
他淡淡问了一句。
宋语微有点没控制住,小珍珠从眼眶滚落。
她赶紧用另一只手揩掉。
“几下都行,我错了。”
陈友䉈:“这是你说的,那就棍子打断为止。”
宋语微一听。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更控制不住了。
陈友䉈:“哭什么?自己说的话,自己要承担。”
宋语微抽抽鼻子,再次用手背揩眼泪。
也不敢哭出声。
等她擦眼泪的手放下后。
陈友䉈:“怎么?觉得我罚重了。”
宋语微摇摇头,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没有,我该罚。”
才说完。
猝不及防。
咻——啪——!
宋语微吃痛闷哼一声。
“抬平,别缩。”他言语不掺杂太多情感。
回想以前。
陈友䉈在小时候也经常被老妈这样收拾。
那时候还很小,不懂事。
觉得好玩就向小朋友丢石子和扔沙子。
虽然没造成什么伤害。
但还是被老妈一顿收拾。
被老妈用小细棍结结实实打一顿后他就再也没做过类似的事。
见到其他小朋友做这种事,他还会上去阻止,说这样不对。
再长大一些,开始进入校园。
也淘气,犯了不少错。
只不过那时候收拾自己的人就变成了老爸。
武器也更迭成了神兵七匹狼。
正是因为老爸老妈的管教。
他才没成为那个毫无教养,不懂礼貌的孩子。
树立了相对正确的是非观。
在往后的日子里,会辨别是非,不误入歧途。
受益无穷。
有些东西乍一看很反直觉。
那个打到你哭的人,却是最对你未来负责的人。
回想以前,那一顿顿打。
痛都忘了,只剩下感激。
要不是落在掌心的细棍足够火辣。
要不是施展的那一套七匹狼足够炙热。
他可能真的不会把那些错放在心上。
更不会建立相应的是非观。
现在长大了。
那时候挨棍子的人,稀里糊涂变成了挥棍子的人。
陈友䉈在心里默默数着。
第26下。
咻——啪!
细棍破空落下。
接触掌心后,本就细软的小棍终于承受不住力道。
尖端的一小截被打断弹飞。
按照约定,疼痛管教结束。
陈友䉈把小棍随手扔进绿化丛。
宋语微还抬着手。
白嫩的掌心,红印纵横交错。
她听从命令,就算早就泣不成声,还是看着自己。
不敢移开视线,更不敢把头低下。
陈友䉈上前,轻轻把她的手掌放在手心。
用拇指摩挲一下红痕。
小心地给她揉一下,“哭得这么厉害,很疼吗?”
他的心也不是铁做的。
看着红印交错的掌心,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疼。
宋语微抽咽着:“恩……很……很疼…”
她抽抽噎噎地回答。
陈友䉈伸手,缓缓地把她揽到怀里。
像是大人哄哭得很厉害的小孩子那样。
一只手放在后脑,另一只手轻轻拍背。
嘴里轻柔又重复地念叨。
“乖,不哭了,不哭了,下次不犯错就好了,乖,不哭了……”
被他这样子一安抚。
宋语微不知道怎么了。
心里的情绪骤然决堤,收不住。
她用脸贴着他的胸膛,嚎啕大哭。
时不时有个路人经过,都难免往这边看一眼。
管教,不光是严厉就行。
一套完整的管教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和对方说明惩罚内容,并让对方清楚其犯的错。
第二部分,严厉收拾。
第三部分,温柔安抚。
罚的时候一定要严厉,安抚的时候也要施以同样程度的关怀。
这才是合格的管教。
不是稀里哗啦打一顿就完事。
陈友䉈做得还算到位。
等宋语微哭声停止。
他稍微把她从怀里分开。
宋语微泪眼婆娑地望着被自己哭湿了的一小块衬衫。
她鼻音重重地道歉:“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陈友䉈没有理会她的道歉,问:“我这样的管教会太严厉了吗?”
闻言。
宋语微张着雾蒙蒙的眼睛看向他。
视线交汇。
她很诚恳地摇摇头,“不会,以后还请严厉地管教我。”
陈友䉈默默注视了一会儿。
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恩,我会的。”
宋语微感觉心都要化了,重新把头埋进怀抱。
她声音闷闷的:“以后还要多麻烦你了。”
这样的管教。
就是她渴望的幸福。
是那种有人管的幸福。
她才不是没人管的孩子。
……
这份管教独属于我。
我心甘情愿臣服。
内心完全敞开。
恭迎暴君降临。
我期待着他——
摧毁我的世界。
要了我的命。
赐予我这个罪人。
应得的惩罚。
还给我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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