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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凌迟放血


第六十八章 凌迟放血

“你难道看到陈春生,你不觉得跟你很像吗?”林文国道:“也对,他都成那个样子了,你能看出来什么。”

我皱着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文国抬起手腕,随意瞥了一眼时间,然后不紧不慢:“我从前在这条路上,还算是出名,自家铺子门庭若市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我这个人什么都喜欢赢,尤其是我在意的东西,越发的不想输,所以当时风光,足够让我骄傲好久。可是后来有一次,我碰上了灵诅之事,那个时候村子里的人因为这个死了大半,我年轻气盛,又因为从来没有失手过,一时大意,结果......”

结果才发现遇见了品级灵里的绝,那就是品级灵中最厉害也是最狠的角色,林文国死里逃生,也从此废了。

这个废,不是指身子废,干我们这一行的,天赋跟通灵很重要,林文国元气大伤,即便险象环生,但之后再干这一行,压根不行,招灵灵不来,画符符不灵,才知道可能是伤及了根本,以后是再也做不了这一行了。

“所以呢?”我隐隐约约猜到了其中的门道:“你就想到了这样的邪法?”

“邪法?”他顺着我的话说道:“什么是邪法,因为异于他人就算是邪法,还是伤人伤己是邪法,本就死了的人,不过是被我用一下,助我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怎么就算是邪了。”

我曾经在外公留下的笔记上面看到过记载,法有正亦有邪,而很多邪法都是以伤人的方式来满足自己,古曾有诸葛亮七星灯续命,而邪法里可记载,用七具七日暴晒的女婴童后泡在酒缸里,那酒喝了便可以延年益寿。

如此残忍,究竟有没有人真的试过,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你就为了一己私欲,抓死去的陈春生?不对,你说我和陈春生一样,什么一样,我和他一个活人,一个死人,有什么共同之处。”

自顾自的说到了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从前外公在世的时候,就说过我的体质是纯阴,顾名思义就是出生的年月日时都是最为阴的时间段。不会这个陈春生和我这么巧吧,都是纯阴之人。

大抵是我有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他扬眉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老家那边有个法子,我既然阳间的东西用不来了,那就用用死人的好了。”

这个法子,我恍然大悟:“只要将纯阴之魂抓住,再将纯阴之人的血,在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间献祭给你画的这个法阵,你就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比如拥有重新感知那些东西的能力,不过不在是用你以前的法子,而是因为本身阴,可以和那些东西相通了,对吗?”

“当然了,不过我抓过陈春生一次,被他逃了,之后就躲了起来,我没有办法,又知道你是这个体质,就顺手引来了。”

林文国几乎把每一步都算计进去了,即便有些事情也不受他的控制,但是几乎还是朝着他预设的轨迹在走,这样精明的人,是如何在我身边藏着自己的狼子野心,一步步到今天的。

之前觉得奇怪之处,倒是彻底解开了,陈春生为什么一直躲着不出来,原来一直都是在躲林文国,而林文国引我们来,一方面是为了想利用我们将陈春生找出来,二是需要一个血引子。

实在是一箭双雕。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轻哼:“真是小瞧你了,不过我师兄要是知道你把我血放干了,他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能够找到进来的路再说吧,时间快到了,小单,要不要数一下倒计时。”

疯子,是不是在这一行久的人都是疯子,要我给我自己的生命进行倒计时的数数吗?也亏他想得出来。

“离谱。”我说,

“什么离谱?”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简直离谱到家了,就为了这什么狗屁的事情,能干出这样的事,真是枉为人。”

我气到口不择言,更多是心里空落落的害怕,这要是宗灵真的找不进来,我不就死定了吗?

不过林文国听了我的话倒是许久都没有动静,还愣了会,这才带了点嘲讽的笑容:“单业凡,你还单纯到让人恨,你从未经历过痛失宝贵之物,你又怎么会懂。你说离谱,那你从小到大失去过最最珍贵之物吗?受人折辱过踩在地上狠狠脚踏过吗?还是你见过世态炎凉呢?你不过是涉世未深的毛牛小子,就别跟我说那些深明大义的东西了。不是有句话——”

我知道他要说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可,我还是忍不住反驳了句:“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啊。”

沉默,反反复复的沉默。

当我听见不知道哪里的钟表传来嗒的沉闷声响时,我便知道,正正好好三点了。

林文国从旁边走了过来,垂眸淡淡看着我:“如果要怪,就只能怪你和陈春生倒霉了吧。”

我再装作不害怕,现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也控制不住自己抖起来,什么都想不出来了,过去的,现在的,那些解出来的,还留有存疑的,在害怕之下什么都没有了,我只觉得手有些不受控制,那冷汗不知不觉的就浸湿了我的背。

林文国拿起了匕首,慢慢向我靠近。

如果他要割断我的颈动脉,刀子会靠近我的脖颈,找到跳动最鲜活之地,手起刀落。

那我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为什么人家干这行,最多是被灵害,而我,最后还要落得一个被人放血而死的下场。

宗灵呢,难道他是没有看见我,追出去了吧。

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正想着,手臂传来刺疼,我啊了一声,低头发现是林文国拿刀在我的手臂上划了一道,那血沿着蜿蜒的经脉,没有几秒钟就顺着我的手臂流到了地上,一滴一滴,很快就顺着法阵的脉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融合在一起的时候,颜色竟比之前要鲜艳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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