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老天爷玩我
我奇怪的看着任诗雨,“怎么了?”
任诗雨没说话,她挂了电话一把拉着我上了车,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我还从来没见过任诗雨飙车,这简直比蒋亮开的还吓人。
“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哎哟你开慢点,我想吐……”
任诗雨把车停在颜柳家门口,我头晕眼花,被她拉扯着进了颜柳家的门。
任诗雨把木头盒子交给颜柳,颜柳打开盒子放在桌子上,一边盯着看一边流出了眼泪。
我奇怪的看着颜柳,她和颜安跪在桌子前对那盒子磕了九个头。
我愣住了,“不是吧,九叩大礼?难道这……这盒子是你崂山一派的镇门之宝?!”
颜柳站起身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多余,你知道这个盒子的来历吗?这就是我们崂山一门的鬼医至宝,叫……陨铁金针!”
我一下子呆住了,“我好像听说过,崂山一派祖上传下来一套陨铁晶石打造的金针,但是我从来没见过。难道就是它?!”
“没错。我崂山一派有一套精妙的针法,叫做鬼门十三针,我鬼医的名头就是从这门看家绝技得来的。但这套针法必须配合陨铁金针才能施展,我这么多年一直没用过这套针法,就是因为陨铁金针在十几年前就遗失了。”
我点点头,“是被熊雷抢走了吗?”
颜柳叹了口气,“不,是被我家那个死鬼偷走了。当年我生下安儿,发现他身中阴阳煞,就闭关三年潜心研究破解之术。苍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研究出了破解阴阳煞的针法,就出关打算给安儿施针。可没想到……”
颜柳眼神一厉,“那死鬼趁我闭关的这段时间到处拈花惹草,他在关外遇到了熊家的小姐,竟然被她迷住了,两个人无耻苟合。但那熊家小姐得了一种怪病,据说只有陨铁金针能救她性命。那死鬼竟然不顾安儿的安危,偷走了金针送到熊家。”
我哆嗦了一下,这段故事我听任诗雨说过,颜柳的丈夫背叛了她,被她用针给扎死了。
“熊家小姐的怪病确实只有陨铁金针可救,但他们却不知道,只有我崂山鬼医亲手施针才能救她性命。那无耻的死鬼竟然腆着脸回来求我,结果……哼哼,两个人都死了,但是金针也落在了关外熊家的手里,十几年来我一直日思夜想,没想到今天……”
颜柳泣不成声,我高兴的看着颜安。
“现在陨铁金针回到你手上了,你赶紧给安哥哥施针解煞吧。”
颜柳擦了擦眼泪,看着我笑了笑。
“你忘了五魁门里的规矩了?”
我一下就哭丧着脸泄了气,不是吧……
这么难的针法我怎么可能学的会,要是我没法在九个月之内解开颜安的阴阳煞,我岂不是要给他陪葬了。
我垂头丧气的和颜柳告辞,她拦住了我。
“等等。安儿,去取东西来。”
颜安答应一声,回身进屋。
我看着他一副沉稳男人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因为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颜安穿着女式睡衣,踩着粉色小兔子拖鞋的模样。
颜安拿了一个盒子走出来,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
颜柳接过盒子打开,我眼前一闪,一枚泛着耀眼白光的戒指出现在我眼前。
“金行五魁令!”
我惊喜的大喊起来,颜柳拿出戒指,珍重的交到我手里。
我激动的差点昏过去,本想着夏家和颜家的五魁令最难到手,可没想到阴差阳错,我这么快就遇到了合适的机缘。
我把四枚五魁令戴在手上,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师父……
我终于把五魁令都拿到了!
哎,不对啊……
我突然呆住了,我想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颜前辈,水行五魁令在哪里?师父从来没说过,我也从来没见过本门的五魁令。”
“你师父没告诉过你怎么得到你本门的五魁令?”
我摇头,“没有,你知道吗?”
颜柳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她看着我和任诗雨,笑的别提有多诡异了。
我和任诗雨一起茫然的看着她,“你……笑什么啊。”
颜柳忍了半天才严肃下来,朝我们摇摇头。
“老婆子可不敢说,这是你师父定下的规矩,老婆子还想多活几年,看着我家安儿成家立业呢。行了,你们走吧,自己回家好好琢磨去吧。”
我和任诗雨就这么被莫名其妙的被赶了出来,我们俩大眼瞪小眼,谁也想不通颜柳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到家里,我和任诗雨呆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我把四枚五魁令都放在桌子上,翻过来覆过去看到眼珠子都快瞎了。
任诗雨也想到脑袋都快炸了,她揉了揉太阳穴,“要不你……起一卦试试?”
“哎对!”
我一个高跳起来,赶紧去洗了个澡,摆下香案点上清香素烛,请出六枚铜钱来,在祖师爷的画像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当啷!”
六枚铜钱落在桌子上,我和任诗雨一起瞪大了眼睛,脑袋凑在一起。
“叮!”
一枚铜钱停在桌子上,正面。
第二枚,第三枚……
五枚铜钱先后停下,预兆不错,都是正面。
“难道要出大豹子,乾卦?”
我激动的看着任诗雨,她的脸也紧张的通红。
“正,正……”
我死死的盯着最后一枚还在旋转的铜钱,心跳越来越快。
“当啷!”
铜钱转到了桌角上,歪了一下掉在了地上,跳起来老高。
我赶紧趴在地上看过去,铜钱已经停了下来。
可等我看清了眼前的情况,我惊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铜钱落在了地上,竟然摔成了两半!
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一半是正面,一半是反面!
我和任诗雨面面相觑,我当场去世的心都有了。
“啊!”
我沮丧的躺在地板上哀嚎了一声,这特么的,老天爷要玩死我啊!
这个迷局竟然一直持续了半年,直到第二年的六月份了,我还是没找到获得水行五魁令的办法。
我扒着手指头算了算,从我来中州到现在已经足足九个月了。
离师父要求我做上中州五魁的魁首,给五魁解开命煞诅咒只剩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可现在别说是解开五魁的命煞诅咒了,就连最后一枚五魁令我都没得到。
少了水行五魁令我就没法成为五魁的魁首,至少说明我师父还没有承认我的身份。
师父还是杳无音信,我气的天天在家里骂他,这老瞎子简直是想要了我的命,他给我出的就是一道无解的难题,眼看我马上就要成功了,却没想到被他卡在了坑里。
我一天比一天焦虑,现在我都不敢照镜子,生怕镜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秃顶老大爷的形象。
这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女孩儿的声音,我模模糊糊的觉得那个声音挺熟悉的,可我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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