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歌看到珣竹,笑了笑,道:“好了,别哭了,我没事了。”
战南霆将珣竹送过来的粥拿了过来,坐到床榻旁边,道:“本王喂你。”
珣竹连忙将温如歌扶了起来。
“一会你也得好好休息。”温如歌看向战南霆,看到他递过来的勺子,乖乖的张嘴。
就在这时。
凌寒快步过来敲门,道:“殿下,宫中急召,廖城流民暴乱!”
战南霆漆黑的眸子紧缩,他蹙着剑眉,将碗递给了珣竹。
随后对着温如歌,道:“乖乖把粥喝了,一会喝药,本王先进宫。”
温如歌知道形势紧迫,就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战南霆点头,这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温如歌心绪不宁,前世的时候也有廖城流民暴乱,最后还染起了瘟疫。
前世的时候就是战南霆被派去赈灾治瘟的,但是他当时出了什么事情,温如歌当时对战南霆漠不关心,所以只知道后面瘟疫蔓延的厉害,战南霆在廖城待了整整三年。
珣竹看到温如歌一直在愣,就轻声道:“王妃?王妃您怎么了?”
温如歌回过神,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你们家王妃呢?”外面一个带着傲骨,却又不失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紧接着就看到沈裴滢走了进来。
她取下披风,递给了旁边的侍女,连忙走了过来。
温如歌看到来人,笑着撑起身子,开口道:“沈姐姐怎么来了?”
“怎么回事?我听我家夫君说,前几日你住在宫里,走水了,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沈裴滢心有余悸的走了过来,坐到床榻边上,握着温如歌的手。
温如歌现在还没有什么力气,对着沈裴滢笑了笑,道:“还好,我当时没在慧妃的偏殿,也没什么大事。”
沈裴滢哼了一声,道:“这怎么偏偏就那么巧,宫里几百年不走水,你过去住一晚,偏偏你住的地方就走水了,说是意外,谁信阿!”
温如歌嘴角扯动,道:“沈姐姐,这种话咱们心知肚明就好,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握在皇上手中,若是传出去了,怕是会惹祸上身。”
“这我自然知道,我就是心里觉得不甘心。憋屈的厉害!你家那个假的妹妹,明摆着是要害你,你可得当心点。”
沈裴滢就是直肠子,齐国公是三朝元老,更是德高望重,就连如今的皇上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身为齐国公的嫡女,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都敢说。
温如歌知道沈裴滢这是替她打抱不平呢,也就握了握沈裴滢的手。
“沈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的心意我都领了。”
沈裴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向温如歌,道:“好了,不说他们了,那个慧妃也是咎由自取。皇上为了给战王一个交代,直接让慧妃住在雪玉宫了,也没说给她修缮宫殿的事情。那可是之前一个废妃住的地方。”
温如歌听罢,笑了笑。
温月惠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被气疯了。
温如歌道:“那也是她活该。”
沈裴滢当即就点头,道:“还真是。对了,如歌,你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战王三天都没上朝了,说是你因为头一次小产,这次又病倒了。”
温如歌知道自己是因为息肌丸的缘故才昏倒的,但是还好魏染帮她瞒过去了。
“对,自从那次身体小产以后,一直都不好。”
这也确实是真的。
温如歌自从小产以后,再加上为了不让战墨予那么快娶她,所以就让魏染帮她配药,延缓伤势恢复。
药里面也带了伤害身体的成分。
这些加起来,可能她能不能怀上身孕都是一个问题。
沈裴滢叹了一口气,心里有气,道:“如歌,不瞒你说,我们家夫君哪里都好,但是就是我那个婆婆,非要把她们家那边一个表妹带过来,让她给秦琮做妾。”
温如歌一愣,道:“让平西侯纳妾?那,那这怎么办?”
沈裴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怎么办,她是我婆婆,说现在秦琮发达,身边也不能只有我一个夫人,让我不能那么霸道,你说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
温如歌倒是没想到,道:“平西侯没说什么吗?”
“他呀,他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对他母亲千依百顺的,他母亲说什么他都听!”
沈裴滢提起来,顿时就气愤的不行,一张俏丽的脸都憋的通红。
温如歌知道情况没办法扭转,道:“那个表妹已经进门了?”
“进了。前两天就进来了,现在府里被她们两个人搞得乌烟瘴气的,我都待不下去了。”
沈裴滢低头,手捏着自己的帕子。
她是天之骄女,但是性子再刚烈,面对府宅的那些勾心斗角,她也压根没办法。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温如歌知道妾氏秽乱后宅的后果。
而且沈裴滢也不是那种用的了背地里手段的人,总得吃亏了才行。
“算了,好在她们还忌惮我母家,没敢多放肆,先看看吧。”
沈裴滢笑了笑,倒是也很无奈,但也无可奈何。
温如歌点了点头,道:“好,有什么麻烦就跟我说,我能帮的尽力帮。”
沈裴滢笑了起来,道:“行了,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伤就行了。身体的问题你不用多想,战王府那么多能人医手,定然能给你治好的。我就等着你生下小殿下了。”
温如歌被揶揄了,她笑着拍了一下沈裴滢。
和沈裴滢说了会话后,她就先回府了,来请的下人说,是侯太夫人来人催了,准备用膳了,让她赶紧回去。
沈裴滢一听,脸色瞬间就冷下来了,道:“天天就让我桌上桌下的伺候。”
“沈姐姐,钢硬易折断,凡事要学会柔软一点,否则你府里可有的亏吃了。知道吗?”
温如歌是真心和沈裴滢结交的,自然也就倾心以对了。
沈裴滢哼了一声,道:“我可是齐国公府嫡女,那个妾氏不过是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门小户,她还能让我给她赔笑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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