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黎听的一怔。
为了让自己取得苗县令的信任,陆尚书真敢下血本。
等事情完成后,定要物归原主。
任县丞本想拿起文房四宝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陆尚书的东西。
但转眼一想,这套文房四宝,是陆尚书送给虞县尉的,自己就这么拿起来不妥。
于是他快步走向虞黎,将他拉到桌前恭维道:“虞县尉,快把文房四宝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若真是陆尚书自己那套文房四宝,那您的面子可就大了。”
“任县丞,您过誉了,我那时也是举手之劳,看不惯酒楼以大欺小。”虞黎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听从任县丞的话,将文房四宝从锦盒里头一一拿出来,而且还发现底下压着一封信,一看就是专门给虞黎的。
“虞县尉,愣着干啥,打开看看呀。”疾步走上来的苗县令提议道。
“好。”
虞黎点点头,当着两人的面将信件打开:“虞县尉,见字如面,京城一别已过去数年,没想到兜兜转转你我成了同僚,这套文房四宝我十八岁生辰之礼祖父赠予我的,如今我把它赠予给你,希望你恪尽职守为朝廷尽心尽力。若有朝一日你我能见面,到时我在答谢你当年的一饭之恩。”
“天哪!这套文房四宝居然是陆尚书十八岁的生辰之礼?”任县丞看向虞黎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这小子走的什么狗屎运,随随便便给人付了个饭钱,就能攀上这么大的靠山。
“这也太贵重了。”虞黎眼中透出几分不安,“下官当初根本就不认识陆尚书……”
“虞县尉,当初不认识不要紧,最重要现在是陆尚书主动来答谢你呀。”苗县令虽为县令,但在官场上混迹多年,陆尚书写给自己那封字里行间透着要自己多多关照虞县尉的信,其实是在警告自己不要为难虞黎。
毕竟对方是尚书,又出身名门,自然能打听到虞黎在闵县县衙内的处境。
苗县令现在庆幸,当初自己没有过多为难难虞黎。
要不然,自己后悔死了。
“苗县令,那您说,下官要不要回礼?”虞黎捧着信,眼神纯真而无辜地看着苗县令。
“他本来就是来答谢你的,你若是回礼,他还以为你是在拒绝他的好意呢。”虞黎脑子单纯,若有他当中间人,自己就能攀上陆尚书这枚高枝,谁让他的身份太过闪耀了,有任何能接触他的机会,苗县令都要试一试。
倏地。
苗县令想起先前虞黎从乾坤米肆拿回来的米袋上,有陆家的标识:“虞县尉,你还记得先前我让我调查乾坤米肆一事?”
虞黎点头:“下官当然记得,其实后来下官也去找过乾坤米肆几次,但他们冥顽不灵,说什么都不愿意降低米价。”
苗县令真要被愚蠢的虞黎给气死了:“虞县尉,你可知道当初你拿回来米袋上有陆家的标识,原本我心里还纳闷,陆氏怎么会做起米肆的生意?结果今日收到陆尚书的信,我心里顿时豁然开朗。”
“下、下官……”
虞黎做出一副迷茫样,对着苗县令鞠躬行礼:“还请苗县令赐教。”
“虞县尉,你现在就拿着陆尚书的心前往乾坤米肆,相信那位石老板在看到信后,必定会对你以礼相待。”苗县令多么希望自己能代替虞黎前去,“虞县尉,往后闵县的未来,就要靠你了。”
“下官惶恐,下官还很稚嫩,对很多公务都不熟悉。”虞黎再次给苗县令行礼,“三年来,若不是您一直关照下官,说不定下官早就饿死了,哪里还做什么报效朝廷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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