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母后的确来找过四皇叔。
“本王一向睡得晚,殿下这边坐,来人,给殿下上茶点。”
“已经很晚了,若再喝茶,回去就睡不着了。”慕瑾溟走到桌前坐下,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从怀中掏出血影一案最近积累的线索,“父皇对血影身亡一事一直很上心,孤从闵县回来后,就一直在调查此事,最近孤得到一些新的线索,但线索都指向了您……”
摄政王看着桌上厚厚的案卷,也不急忙看,反而一脸疑惑地问:“暗卫营是当年皇上一手成立的,首当其冲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皇上的安全,本王作为弟弟又是臣子,怎么会做出这般糊涂之事呢?”
“孤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孤得到消息,说红影是您的人。”
“红影?”摄政王愣一下,满脸茫然,“就算她现在站在本王面前,本王都不认得,更别说本王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将她安排进暗卫营,殿下别看本王手握兵权,但对暗卫营是没有一点权力的,哪怕现在让他们来保护本王,他们都不会乐意的,暗卫营那帮人清高着呢。”
“暗卫营那些清不清高,孤不太清楚,孤只想找到杀害血影的凶手,给他家人一个交代。”慕瑾溟站起来拱手道,“既然此事跟四皇叔没关系,那孤回去后,便将这些线索都销毁了,免得给四皇叔带来困扰。”
“这种流言蜚语本王都习惯了。”或许是因为知道慕绾绾是自己的骨肉后,摄政王看向慕瑾溟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先前听说长公主与谢大将军闹和离了,现在两人和好了吗?”
“他俩挺好的,白颜汐交代一切恶性,钰儿也跟大家相认了,皇长姐最近在府中安胎,马上就要生了。”慕瑾溟自然不知道四皇叔问题的真正含义,只想着不要让他看出破绽而如实回来。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外孙外孙女,喊别人父亲,外公。
摄政王心里就极其不舒服,原本这种天伦之乐,是属于自己的。
“那孤就先告退了。”
“太子殿下,你等下,刚好本王库房存着不少好东西,放着也是浪费,长公主现在要安胎,一定用得到。”说完不等慕瑾溟开口,摄政王对着门口大喊,“管家,管家,去库房,把本王这些年收集到的奇珍异宝,都装上车。”
“孤替皇长姐,谢过四皇叔。”
“用不着,让她好生安胎便是。”总有一天,父女俩总会相见的。
清晨,天蒙蒙亮。
楚相与夫人在门口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后。
终于在浓雾中,看到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两个小厮急忙走到马车前,伸手将在狱中待了很长时间两位公子搀扶下马车。
“似拓、似凌。”
楚相快速奔向两个儿子,看着他们瘦削的面颊,涣散的两眼,心疼不已:“你俩受苦了。”
“父亲,母亲。”
楚似拓跟楚似凌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在见到双亲,当即跪地磕头,痛哭不已。
“快起来,快起来,咱们进屋,母亲为你们准备好干净的衣裳,可口的饭菜,瞧瞧你们瘦的呀。”楚相夫人一想到自己两个儿子在狱中受了那么多苦,心里就来气。
“对对,你们先进府。”
目送母子三人进去,楚相快速走到简运跟前,拱手弯腰:“替老夫多谢摄政王救命之恩。”
“楚相大人,王爷说了,以后您跟他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希望您多多注意的言行,尤其要管教好两个儿子,切莫再让他们做出一些啼笑皆非之事。”简运抱拳,“楚相留步,在下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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