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不痒了,但如论怎么试验,他就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反倒是一出门,就能熏吐好多下属。
无奈之下,他只能闭门不出。
纱幔掀开一瞬间,方丈的脸都要憋绿了,似乎比昨日更严重了。
刘本实憋着气,走到床前拱手:“张天师,我叫刘本实,您的情况我大致清楚了,先让我给你把个脉,然后再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您放心,既然我来了,我就一定会把您治好的。”
“有劳刘大夫了。”尽管心里有怨气,但这两天下来,张天师也没什么力气了。
刘本实坐下后,便开始给张天师把脉。
把完脉,又让他坐起来,除去身上的衣物,检查他全身上下。
“张天师,我有一句不敢问的,不知道可否……”
站在刘本实身后的方丈听到这一句,连忙道:“天师,寺内还有事情要忙呢,那我就先出去了。”
“好。”张天师点点头,等他一走,才道:“刘大夫,你但说无妨。”
“不瞒天师所说,我虽然是个大夫,但我太爷爷那辈,是个阴阳师,您知道什么是阴阳师吧?”
张天师点头:“嗯,我知道,但这跟我病有何关系?”
“天师,那您闻过死人的味道吗?”刘本实突然压低嗓音,眼中透出一股惧意,“以前我村里有一户人家好多天都没见他出门,一开始大家都没在意,结果路过他家之时,隐约闻到一股气味从他家里飘出来,大家这才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后来村长带着几个小伙子把那户人家的门给撬开了,结果一家五口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身上爬上了蛆不说那股味道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尸臭味。”
张天师不是没见过死人,甚至还亲手杀过人,但听到刘本实情深并茂的话。
分明是大夏天,却不由打了个冷颤:“你是怎么知道?”
“我是大夫啊,那一家人死的蹊跷,仵作那阵子刚好有事不在,村长就让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后来听说是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在外欠了赌债还不起,就买了砒霜拌在饭菜中,把一家人全带走了,那味道啊,我至今都难忘。”刘本实顿了一声,嗓音再次低了几声,“您身上的味道,跟当初我闻到的一模一样!”
“荒唐,我是活人,又不是个死人,怎么可能会有尸臭味!”张天师一口否认。
“是啊,您是活人,身上怎么会有死人的尸臭味呢?”刘本实反问一句,“这就要说到我刚才提到的阴阳师太爷爷,他说一个活人,若是杀的人多了,那死人的怨气便会飘到那人身上,积累多了,就会形成旁人闻得到,自己却闻不到的腥臭味。”
“你到底是大夫,还是神棍?我是出家人,出家人怎么可能会杀生?”张天师虽然嘴上反驳,但心里却不由紧张起来,再加上他本来就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只觉得冷气从脚底不断往上冒,面上却还是一副毫不在意样,“你若是再胡说八道,却不拿出你的真本事,我就要翻脸了。”
“是我多嘴了,我这就给您治。”
刘本实忙打开药箱,当着张天师的面,掏出一瓶东西。
张天师眉头一蹙:“这什么?”
“这……”刘本实犹豫一下道,“这是我家的秘方,用各种动物尸体炼制出来的尸油,其实也是太爷爷当年交给我祖父的秘方,我祖父传给我父亲,我父亲再传给我,我们做大夫的,不光看病,有时候还要看邪病,时间一长,我就经常备着这东西,当然您要是介意的话,我还是回去给您采点草药,就是效果会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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