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睡着,张天师突然觉得很冷。
他伸手去拽被子,却摸到一片毛茸茸的东西。
一激灵的他,猛地睁开眼,对上他刚刚看到那只鬼。
“啊,若嫣,若嫣,有鬼,有鬼。”张天师连滚带爬地下床。
眼疾手快的阿离一把抓住他的脚,凄凄惨惨地喊:“我死的好惨啊,张天师你怎么能睡得好?”
“走开,走开,我都不认识你!”张天师拼命踹,但就是怎么都踹不掉对方。
“张天师,你说过的,要一辈子对我好,可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你,你是莲花?”
阿离没回答,只是唔唔哭泣。
“不对,你是英儿,也不对,你是到底是……”
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到底糟蹋了多少好姑娘。
阿离真想现在就送他上西天。
“唔唔,我死的好惨,好惨。”
“你不要缠着我了,你要是在地下钱不够花,等明天我就给你烧,你要多少,我就烧多少。”
“我不要钱,我只要跟天师你在一起。”
阿离说完一瞬间,被张开血盆大口,往张天师身上扑去。
“啊!”张天师大叫一声,两眼一番,彻底晕死过去。
次日清晨。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吵醒了张天师。
“有鬼!”
张天师一跃坐起来,满头大汗地看着靠在床沿上闭目休息的殷若嫣。
“若嫣,若嫣。”张天师上去摇醒她,“昨天晚上,你可有离开这里?”
殷若嫣睁开眼看到张天师醒了,摇头:“没有啊,我一直守着您。”
“不可能,我昨天看到鬼了,它还抓我脚来着。”张天师摇头,眼有惧意,指着床铺道,“它就在床上,你难道都没看到吗?”
“张天师,人鬼殊途,就算是有鬼,我一个人怎么能看见呢?”殷若嫣掏出帕子给张天师擦汗,“若不是您做噩梦了?现在已经天亮了,我去把门窗打开,再给您送点吃的,好不好?”
“不,不要,我不要出去,我就抵待在这里。”
对他来说,哪里都没房中完全。
就在这时,一股若隐若现的腥臭味慢慢飘散来。
“若嫣,你闻到一股腥味吗?”
殷若嫣茫然地看着他:“没有啊。”
“不可能,我明明……”张天师抬手一瞬间,突然低头狠狠闻了闻衣袖,然后把自己从头到脚闻了个遍。
最后才相信,自己闻到的腥臭味,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刘大夫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天师,我已经把您身上细细都闻了一遍,的确闻不到您所说的腥臭味,若是您还不信的话,可以找其他人来闻闻看,我一人说话您可以不信,但外头那些人可都是您的心腹,他们没必要骗您吧?”
张天师听完刘本实的话,心情不光没平复,反而越发焦躁起来:“快,给我放热水,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御乾宫。
皇贵妃坐在床前,正伺候皇上用膳。
没一会儿,富全走进来:“启禀皇贵妃,淑妃娘娘求见。”
皇贵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细心地给皇上擦拭嘴角的水渍:“御医说了,皇上现在需要静养不见任何人。”
“皇贵妃,淑妃是带着容王与九皇子与十皇子一同来的,她说,九皇子十皇子吵着要见皇上,幸亏容王及时发现。”富全就当没听到,自古自说着,“皇上没得病前,心里最挂念就是九皇子跟十皇子,奴才想着皇上要是见到两位皇子,兴许一高兴病就好了。”
要不是皇上还在,皇贵妃就翻脸了:“富全公公,你跟了皇上多久?”
“回皇贵妃的话,皇上还是皇子之时,奴才就跟着皇上了。”富全拱拱手,不卑不亢地回道,“奴才运气好,出来谋生就遇到了师父,师父又把奴才推荐给了皇上,这一伺候就是几十年,奴才旁的不说,就是皇上的脾气,奴才比皇上他自己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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