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过些时候便要嫁进王府,她若是进府,又是长辈,本王不在时,怕夫人难做。”
长宁听明白了,这是为夫人以后进府做打算。
“属下明白了。”
长宁要走的时候,周戈渊喊住了他:
“派两个人盯着,看之后和庄家有没有什么联系。”
长宁刚走,长风便进来了,回着护国寺那边的情形。
“早上时,陆元昌便在护国寺外等着,可是他毕竟是夫人的夫婿,护国寺的人也不好拦着,送信的人来时,陆元昌已经进了护国寺,而且......”
“而且什么?”
长风不敢说,生怕又触霉头,见王爷问,只能硬着头皮道:
“而且要留宿......”
周戈渊豁然起身,抬脚便要往外走,长风忙道:
“王爷,您过去也没用啊,人家是原配,您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跟戏文里遭骂的插足外室一样......”
长风在周戈渊冷然的目光里,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无声音。
周戈渊脚步顿住,似乎是听劝了,回到了案前。
“你说的对,本王名不正言不顺。”
长风心中一乐。
心想,果然王爷还是喜欢自己这样直言不讳的,像王爷这样的明主,最是听劝了。
长风还没乐完,便听着他那位明主道:
“本王看你近几日挺空闲,后院的马厩缺个喂马的,你过去先喂上一个月吧。”
长风:“???”
我哥得马我喂马?
一个妈生的,咋就区别这么大?
长风赶忙找不道:
“王爷,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没说您是外室,您与夫人情投意合,夫人心中只有王爷,不被爱的那个才是插足者......”
“两个月!”
长风:“......”
周戈渊看着那个蠢东西出去后,气的折子也看不下去了。
这就罢了,一想到陆元昌此时就在护国寺,还死乞白赖的要留宿,周戈渊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春闱结束了,春猎得安排上,得赶紧把这碍眼的东西处理了!
还有,得先解决眼下!
谢德音用了午膳后,便去那边厢房看了看重伤那人,那人伤的太重,这几天少有清醒的时候。
她回房间后,再看了那那手图一眼,分辨不出他画的是何地方。
此时元宝进来,面色有些不善道:
“夫人,他又来了。”
谢德音将手图收了起来,陆元昌如今还真是赖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但是膈应人。
谢德音出了房间,看陆元昌就站在院子里,见她出来,面色阴郁中带着一抹森然。
“我说过了,你想留下,只管去跟方丈说,不用来我这里。”
陆元昌却是上前一步,唇角微勾道:
“我是你丈夫,我想留宿,自然是要留宿在你屋里,为何旁人同意?”
谢德音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欲要靠近之时,他身后那二人隔开了金子和元宝,谢德音恨得咬牙,在他贴过来时,欲要摁下手腕上的镯子时,陆元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牢牢将她锁在怀里。
此时影卫的骤然出现,将陆元昌逼退,陆元昌被踹到一旁,眼看着影卫手中软剑而至,陆元昌喝斥道:
“谢德音,你想弑夫?”
“住手。”谢德音喊住了影卫。
她看着陆元昌,目光恨极。
陆元昌他该死!
却不能死在自己的院里!
确如他所说,她不能担上弑夫的名声。
他如今死猪不怕开水烫,因为这个烂人,累及以后的计划,实在不划算。
僵持之时,只听着外面尖细的声音传来。
“护国夫人,陆大人接旨。”
谢德音微怔,只见勤政殿周戈渊身边的那个内侍此时微喘着气进了院中,手中拿着明黄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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