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第二日,周戈渊再次到了护国府门口止步不前。
周戈渊在马车上未下马车,看着阿音送郑氏从府中出来,赶紧让车夫将马车往一旁的巷子里赶,只是他亲王的车驾是四驾,突然策马,马的嘶鸣声惊动了府门口的人。
谢德音送郑氏上车之后,看向了这边,在看到周戈渊的马车卡在巷口的时候,谢德音淡淡的扫了一眼,转身回府了。
周戈渊从车帘缝里看到那女人目光都未做停留便转身进去了,气的鼻子哼了一声,沉闷道:
“回王府!”
“王爷......车轱辘卡住了,您稍等一下。”
车夫策马,让马使劲的拉车,偏偏马的嘶鸣声挺大,车却没动静,依旧卡着。
在周戈渊心中骂了声废物,准备下马车让人合力抬车时,听着车外传来金子的声音。
“王爷,夫人让过来问问,用不用派几个人给您抬车?”
金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语气,想到刚才那女人连正眼也不给自己的模样,周戈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必!”
周戈渊打开车门,下了马车,大掌托着车辕,发力间,车轱辘离开地面。
金子在旁十分捧场道:
“王爷神勇,不怪夫人颈后淤青七八日才消。”
周戈渊:“......”
金子看着王爷的马车离开,冲着那马车做着鬼脸。
都到门口了还摆谱,等着夫人鲜花铺满路,红绸裹满树来列队迎接吗?
那夜吼那么大声,满院子的丫鬟都听到了,不了解夫人为人的,还以为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红杏出墙。
夫人这几日虽然从不提起那夜的事情,可是独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便是看书的时候,也大多数跑神发呆。
金子回去后,给夫人捶肩捏腿,笑嘻嘻的说道:
“奴婢刚才刺了王爷两句。”
谢德音忍不住笑了一声,戳了戳她的额头。
“下次你别惹他,省的他以后算账时,寻你麻烦。”
“奴婢现在是夫人的人,王爷最多斥奴婢两句,奴婢不痛不痒的。”
金子说完,望了一眼谢德音道:
“反倒是夫人,您既知王爷的脾性,王爷生气时,便别赶他的话,他手上没有轻重,那时他怒极不知自己手上的力道,事后还不是夫人受罪?”
金子想到谢德音颈后的肌肤以及手腕用了几日的活血药油揉了揉才消,便怕夫人日后再惹王爷不悦时,伤着自己。
谢德音沉默着,并未搭话。
她想到刚才大嫂过来时带着的一个发钗,说是陆修齐拜托大哥送来的。
发簪做的巧夺天工,尤其是尾端,依旧如那个镯子一般,藏了毒,便是彪形大汉,只要发簪伤他肌肤一处,便可将其毒倒。
大嫂说,陆修齐带话,说是让她防身用的。
她看到时,便想到当初若非是那镯子在,她只怕已经被那老狗糟蹋了。
对于陆修齐,她心中是感恩的。
但是这发簪,她却没有再接受了。
之前在陆家,她险象环生,陆修齐送来金镯子时,她真的很需要,又觉得无功不受禄,也曾想用金钱买过来,可是陆修齐却不肯要那些钱。
如今因为这手帕和金镯子闹成这般,她实在不能再收他任何东西了。
那时她不知他对她有情,如今既然知道了,便应该远着些。
只希望那金簪退回去后,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日后好好的过他的日子。
之后谢德音又想到周戈渊,一股气涌起,在门口的时候,忘了再骂他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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