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了钱,借条也抽了回来,可能还放在一个信封里。”张晓芸说着就起身。
远峰说:“既然是这样。你先吃饭。吃了饭再去找。不迟。”
“不行。这事,很气人。不把借条找出来,不给你看,我吃不下饭。”张晓芸有点赌气的样子。
远峰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饭。
不一会,张晓芸把那张借条找来,拍到远峰眼前的桌面上。
刚才,听远峰提及还有收条的事,张晓芸的第一反应,是慌张。毕竟,这事,一直瞒着远峰。当时,她就是怕让远峰知道后,节外生枝。
当时,是面子上考虑,要帮家人办成这事。不能让家人认为,远峰这边太怂。好歹也是一个大企业的副总,拿不出三万元,面子上难看啊。
没想到,这事,还就节外生枝了。而且,远峰刚才的态度上,就是不相信她。这让她挺受委屈的。
现在,找到了这张借条,张晓芸觉得自己又有了底气。
身子正,不怕影子斜。
找到了这张借条,可以理直气壮地压一压远峰刚才跟她说这个事的口气。
现在,有了底气,她也就有了力气。
只是,她手上的力气大得过了头。
远峰吓了一跳,想说张晓芸,你神经啊。
当他抬头看到张晓芸红了的眼睛,就把要说的话忍了下去。
张晓芸像为自己洗刷了不白之冤,感觉上很受委屈。情不自禁吧,眼泪水在眼睛眶里打起了转转。别人怎么说她,都可以。但,远峰不应该。
远峰拿起借条看过,从字迹到行间距,这张借条和那张收条几乎差不多。要说有差错,只是一字之差。一个是借,一个是收。一字之差,性质可就大不一样了。
明明白白,借条已经收回来。但,纪检主政官手上却有那样的一张收条。
这是怎么回事?
远峰的眉头蹙起。
突然明白过来。远峰似乎看见了另外一个场景,说:“明白了。有可能是邢仕朋在这上面做了手脚。”
张晓芸问是怎么一回事。
远峰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
“啊?”张晓芸的嘴张在那。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中间竟然会出这种蹊跷的事。“那怎么办?”
远峰说:“这张借条,我拿着,明天给关书记。她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我没事吧?”张晓芸有些担心甚至害怕。
远峰说:“只要你刚才对我说的,没有一点隐瞒,你就没事。”
“远峰。你要相信我呀。我,我......”张晓芸眼泪汪汪。
翌日。
由宣传部操作的一个出征欢送仪式在公司大门口进行。
西北风刮的紧。出征的这些人都穿的厚实。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站着。身边脚旁放着行李箱或旅行包。每一个人的脸前,都会不时窜出一股热气,聊着闲话,夹带满腹的牢骚。
总装分厂厂长方元和大修分厂厂长迟根本是一个组。这时,他俩站在一起,算是出征前的交流。
“这样大冷的天气,把我们赶出去。是不是残忍了点?”
“老方,话不能这样说。远程公司搞成这样,远总是想改变被动局面。”
“分厂里的事多着呢,我离不开的。”
“哈哈。真以为你是谁。离不开?”
“是真的。远总不是布置作业了吗,我要一个一个的落实。不然,两个月后,我没法交出卷子。”
“别忘了,这也是作业?”
“这也是作业?”
“方厂长,不要把你手中的权力看的太当回事。给你权力,你就是厂长,把你的权力收了,你就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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