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啊。有事吗?”
白小玉点了头,眼睛里已经跑出泪花。
程颂说:“你先在外面一间坐着,我这说事,完了,你再进来。”
白小玉从里面一间退出来,到外面一间会客室,在沙发上坐下。
过了一会,来说事的人离开董事长的办公室。程颂跟着走出来,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下,坐在白小玉的对面。
“怎么了?邢仕朋打你了?”
“比打我还厉害。”
“伤着没有?”
白小玉想说,伤在心里。没敢这样说。终归,这是面对董事长,不是闺蜜,不是好友。她摇头。
“没伤着就好。”程颂的脸上起了丝丝的笑容。
白小玉心里可是在叫屈。什么呀,如果真打了我,只要没伤着,就好?董事长这说的是什么话,太没水平了吧?
“他在外面又养了一个女人。昨天,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了。董事长,我没法活了。”说到这,白小玉抽泣起来。
“那个女人是哪里的?”
“是那个协作单位的。农丰公司的。”
“这个小兔崽子,王八羔子。哪里没有女人,要跑乡下去丢人现眼。”
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小玉,停下抹眼泪的手,惊讶的睁大眼,望着董事长。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在家门口就可以丢人现眼?她想到那个在她家中遇见的女孩。
程颂意识到自己失言,改口:“简直不像话。你有什么要求,要我帮你做什么?”
白小玉说:“我恳求董事长,把邢仕朋的厂长给免了。”
这有点出乎董事长的意料。有些干部家属,为了丈夫能够保住位置,或者为了能够升上一级,找来时,竟然能哭成泪人,目的就是想帮丈夫保住官职或者是再升一级。
白小玉今天却是要罢免丈夫的职。
“邢仕朋的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就为了这点男女关系上的小事,把他给免了?”
“董事长。把他的厂长给免了吧。我求求你。”白小玉说:“把他免了后,让他当一个工人。”
程颂点头。他知道白小玉被伤的太甚。邢仕朋在东北玩洋妞的事,公司的高层全知道了。因为李虎老婆乔惠那一闹,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程颂最近也在为这事头痛。加上上次那张假收条的事。虽然那张假收条是在替别人受过,但高层的人并不知情。
白小玉又追上一句,“董事长。我求你了。”
程颂的眼睛向上看了,说:“让我想想。”
程颂没有想到,曾经让他头疼过一回的事情,再次回归。
以为这件事已经尘封。只是因为邢仕朋这样的自作聪明,这件事被翻了出来。
这件事被翻出来,极有可能会带出另外一件事,就是那笔已经作为坏账处理的130万元货款。
白小玉离开后,程颂靠在高背真皮椅子上,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他真的很烦。
他这一生,想拼搏出一个好的结果,就是给儿子一个好的生活起点。让程家上一个大的台阶。
有说,三代造就一个上流人物。
程颂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成为一个上流人物。
现在看来,事与愿违。儿子不孝。对他设计的人生,压根儿不感兴趣。他为儿子打下一个好的基础,却被用来花天酒地。
即使他有心要把儿子拉回到过去,儿子不可能再听他的了。
儿子已经建立起自以为是的王国。
可,那是危险的。以程颂的社会经验已经能够判断出,儿子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儿子介绍了一个东北的战友,和多种经营办公室的金兰做了130万元以货易货的生意,结果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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