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不知晓金阳公主的计谋,他不喜欢诗姨娘与豪哥儿,平日里根本不与这些人接触。
后来诗姨娘果真听从了金阳公主的话语,为魏忠牺牲了自己的清白,陪了那大人一夜却也只换来了一句“容后再议”。
诗姨娘几乎悲愤羞愧到要寻死觅活,金阳公主知晓此事后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想死就死远些,别玷污了我们魏国公府的土地。”
一席话说的诗姨娘不敢再闹,只能抱着豪哥儿在房里偷偷哭泣,只是眼泪无法磨平她心里的哀伤。
金阳公主借着刑部官员接受贿赂一事闹到了金銮殿,声泪俱下地恳求了崇明帝一回,跪得双腿发麻,额间磕得血肉模糊,才让崇明帝松了口。
“你既这般恳求,朕就放魏忠一条生路,只是你要与他和离,他们一家人也得离开京城,永世不得入京。”
崇明帝到底不舍得金阳公主吃苦,想着她若能与魏忠和离,便还能在京城里做她千尊玉贵的长公主。
金阳公主叹息一声,却道:“一家人该在一处过活才是,皇兄也需要个眼线盯着魏忠,确保他不会再做错事,皇妹自请出京,为皇兄效犬马之劳。”
这话便是不愿意和离的意思,崇明帝冷哼一声,道:“你既愿意陪着他们去吃苦,便随你吧。”
消息传到刑部天牢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魏忠惊讶不已,眸中隐隐沁出了些泪花,。
他与金阳公主夫妻不睦多年,他丝毫不遮掩自己对金阳公主的厌恶,甚至于如此宠幸着诗姨娘也是因为要报复金阳公主的缘故。
魏忠下了狱,在这天牢里饱受磋磨与苦痛的时候从没有想过金阳公主会对她施以援手。
意识模糊间,魏忠想,他似乎又亏欠了金阳公主一笔债。
等魏忠醒来的时候他已躺在了魏国公府的床榻之上,身旁到处是丫鬟和仆妇,魏铮也满脸担心地候在一旁。
金阳公主虽没有待在他的床榻边缘,却候在了耳房里等候消息。
所有人都在担心着魏忠的安危。
魏忠醒来后缓了缓神思,身上千疮百孔的痛苦如潮水般向他涌来,顷刻间将他整个人吞没得彻底。
“铮哥儿,你母亲呢?”魏忠醒来后第一句话就问起了金阳公主。
诗姨娘与豪哥儿也候在一旁,魏忠却理也不理他们,只盯着魏铮一人问道。
“母亲在耳房里候着。”魏铮神色淡淡,只是瞧见魏忠身上狼狈的伤痕后露出几分痛心的神色来。
魏忠叹息一声,便道:“都是我对不住你们。”
诗姨娘怯懦地落下两行清泪,豪哥儿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只不停地呼唤着魏忠的名字:“爹爹,爹爹,你不要豪哥儿了吗?”
金嬷嬷眼疾手快地抱走了豪哥儿,只让奶娘们将他抱去了厢屋。
诗姨娘一人成不了气候,金嬷嬷见此又去耳房里将金阳公主请了过来。
今日或许是金阳公主与魏忠摒除前嫌的好机会。
她还给魏铮和宁兰使了眼色,一行人纷纷会意,快步离开了正堂。
谁也不知晓魏忠与金阳公主聊了什么,两人足足待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府医端着药碗进了屋内,魏忠才喝了药睡下。
崇明帝的旨意已下发到了魏国公府。
他以莫须有的理由剥夺了魏国公府百年的世家头衔和爵位,并将魏忠贬为了庶民,命令他们在三日之内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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