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翀他们还在审,就是抵死不认,很多法子都用了,福伯让停了,用药续着他的命,福伯说,是人就有软肋,他已经动用江湖上的势力去彻查这个人了,让主子放心,他一定会撬开对方的嘴。”
因为所有线索都在这个人身上,不撬开也不行,实在不行,也要通过此人查到一些眉目。
代安还是挺相信霍家人的手段的,相处这么久,心里就一个大写的福字,就好像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
“最好是这样,谣言的事交给你去处理。”
“是,奴才已经让素鼎斋的去辟谣了,这个好处理,谣言起的快沉的也快。”
“府里你也盯着些,被让婉婉受一点委屈,谁要是敢乱嚼舌根,直接打一顿扔出府去,还有,顾袭翌的事查清了吗?可有那么个人?”
顾烨曦撑着头,最近休息不好,心情不好,加上这么多事,他也是个人,身心都有些疲累,但是他暂时还不能休息。
“主子,奴才正要跟您说这事,表姑娘说得好像是真的,奴才打探之下才知道,最近有人看到二公子身边的确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奇怪的是,从打听的情况来看,两人似乎没什么交集,也就是没有明面上的往来,不过奴才审查之后发现,那个人出现在二公子暂居的外院附近好几次,肯定是有问题的,只是具体情况还在详查。”
“这么说,还真有这么个人,顾袭翌刚回来了,祖父让他去灵堂守孝去了,你这几天多盯着些,他若安分守己也就罢了,若是别有用心的回来,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
“二公子回府了?”这意思,就是以后要在府里住了,那夫人呢?
主仆二人多年的默契,代安没详问,顾烨曦也知道他想什么,好心解释一句,“爹已经让人去接她了,不过回来就回来,爹怕是不可能像从前一样对她,不过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若是他们母子悔过清白了,以后富贵日子照旧,若还是糊涂,相信爹也不会再心软,看他们自己的选择和造化,若是他们有什么心思…哼!”
顾烨曦一声冷哼没再说什么,他们母子之前对他做的那些事,他都可以既往不咎且让它过去,是看在爹的面子上,可要是他们不知悔改,那他就不会像从前那样客气了。
“主子放心,奴才会安排人暗中盯着,若有不妥,立刻告知主子,那个带兜帽的人,奴才也让人在城里找了。”
“哦?没找到?”若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寻常人,这会早就找到了。
现在没找到,越发说明不简单,顾袭翌到底与什么人在往来,这般奇怪的人,听着就不是什么正经角色。
“暂时没有!”代安低头,十分无奈。
“那就慢慢找,总会露面的,不要打草惊蛇了,过几天祖母就要下葬,到时候从府上到墓地,一路让人盯紧了,祖母这最后一段路,我希望她老人家走得安安稳稳。”
顾烨曦提到老太君,心里还是十分伤痛的,老人家走得太突然,一句话都没有啊。
“是!”
代安不敢怠慢,这件事他会亲自去安排,亲自去盯着,一定让老太君走得安稳。
“好了,你下去吧。”顾烨曦挥了挥手,他手里还有一堆的公务,或许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能分散些注意力,去暂时缓解亲人离世的悲伤。
简清婉看着代安从书房出来,一脸担忧却没进去。
“太子妃,您不进去吗?”
代安看着站在门口的简清婉愣了一下,旁人要通报,太子妃随时都可以,无需通报的。
简清婉摇头,“不进去了,让太子一个人安静着吧,这时候他不需要宽慰,他比谁都明白,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代安,晚些送点粥进去,就说我让送的。”
“好!那…太子妃也去歇着。”
哎,还是太子妃懂太子啊,难怪太子对太子妃这般不同。
“主子,这时候,不是应该多陪陪太子吗?”
苏儿不太懂,这时候太子正难过,怎么到了门口还不进去呢?
简清婉漫步在国公府的长廊上,入夜了,府里上下都是白灯笼,到处都是通明的,看着平添了几分悲凉之感,到处一片白,白得人浑身觉得寒凉。
想起老太君生前的种种,简清婉其实心里也不好受,只是她的不好受,是怎么也不可能跟顾烨曦比的。
“太子不是寻常人,他此时需要的不是陪伴,而是时间,冲淡悲伤的时间,人总有离开的一天,只是老太君这样离开的方式,让太子和老国公他们都有些难以接受。”
“是啊,老太君毕竟是…”苏儿说着又不说了,叹了口气摇头扶着简清婉。
“怎么,现在不气了?”今日听得谣言,这丫头可是气得够呛,这会瞧着是好了。
苏儿嘟着嘴,怎么不气,不过主子都不气不在乎,她这丫头气也白气,气气就过了,好像真不是啥事,至少在主子们看来不是事,只要不影响主子,对主子无害,她这当丫头的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放心,太子一定会查清楚。”
“那是,太子那么疼主子,怎么可能舍得主子受委屈,哼,到时候知道是什么干的,奴婢……”
“你就干嘛,你去打去杀啊,对了苏儿,你记得,除了太子和咱们身边几个人,谁见我吃过素鼎斋送来的斋饭?”
正所谓空穴来风,肯定是有点苗头才让人想着传出这样的话来,闲着也是闲着,随便想想,当真不是专门费神。
苏儿不知道简清婉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一脸认真的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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