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思阳妹子,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真的就在自己的房间,为兄如何能骗你?何况,你等都是师太她老人家救醒的,岳飞怎敢冒渎各位姑娘?”岳飞进一步解释道。“我总觉得自己恍恍惚惚,好像昨夜就在你的房间,而且,我还梦到欧阳锐的蝮蛇在咬我,难道这些都是我的梦境不成?”思阳自言自语道。
“思阳姑娘,大概是你这几日见到欧阳锋之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岳飞轻声地说道。“啐!欧阳锋是我什么人,我梦他作甚?”思阳娇嗔道。“不,不,不。思阳妹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岳飞连忙解释道。“好!诚若你所言,思阳今日来,是自取其辱,但等我把事情了解清楚,本姑娘决不会放过你!”思阳幽怨地说道,说完,转身离开岳飞的船舱。
思阳走后,岳飞顺便喝口茶水,刚刚放下茶杯,舱门又被人推开,岳飞抬眼一望,白菱姑娘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岳飞暗自惊叹一声,唉!这些姑娘都是慧思如瑕,心思缜密的人,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心中就跑开马了,不用问,白菱也是来问昨夜的情况,自己又该如何与她解释呢?
打定主意,不待白菱开口,岳飞言道:“白姑娘在了师太那里,昨夜人多,一定是没有休息好吧!”“喔!多谢岳少侠关怀,还好,还好。外面有些凉,白菱进舱来拿斗篷,不想在这碰到岳少侠,失敬!失敬!”白菱以守为攻道。“喔!原来是白姑娘走错船舱了,这里是在下的船舱。”岳飞更正道。
“真是该死!白菱误以为是自己的船舱,但本姑娘对岳少侠的船舱似乎有老马识途的感觉,莫非……”白菱欲擒故纵道。“咳!船舱就是比不得房屋,大小、颜色几乎一样,岳飞多次误入黄岛主的船舱,真是贻笑大方啊!”岳飞似是而非地说道。白菱见岳飞如此言说,不好向岳飞深问,毕竟,她不能像思阳那样与岳飞直来直去,问话也变得闪烁其词,听到岳飞的解释,尽管心中不敢确信,但总算有所安慰,故而,满脸羞红地退出船舱。
白菱刚刚出舱,岳飞紧随其后,他怕紫薇此时也来问自己,那样,反而解释不清,问的人多了,大家一串想,就会变得“三人成虎”。更何况,紫薇比思阳白菱年长许多,江湖经验也比她俩老道,如果自己在回答上稍有差迟,必将污了三人的清名。想到此,哪里人多,岳飞就往那里钻。
此时,洪七正在招呼大家吃干粮,因为,牟平免费送众武林上岛,哪能一个劲的麻烦人家。岳飞来到前甲板上,与洪七一起啃着干粮,一边嘀咕道:“洪大哥,你看,待会儿血手印上岛,我们要不要留人在船上压船?”“岳贤弟,我看就没必要了,如此武林盛会,要留人压船,恐怕哪个门派都不愿意,再说,义父在暗中,量也无妨!”“好吧!就听洪大哥的,到时,我等一块登岛,给蓬莱老前辈以壮声色!”岳飞边吃边言道。
简短节说,当火红的太阳变得不再火红时,那条若隐若现的船只向丹元岛靠近,等这条船来到近前,大家知道,这条船虽然比不上客船豪华,但也不比客船小到那里去。众人看见,在那条船船头,坐着一位身材矮小,丑陋无比的怪老头,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大口喝酒。
见血手印的船只到来,牟平道:“各位武林豪杰,牟平这就靠岸,大家一起登岛,登岛之后,牟平领船工在丹元岛周围打渔,为大家准备午膳。”“烦劳牟大侠了,我等先行上岛,午时我们再见!”岳飞说道。说话之间,客船渐渐靠上丹元岛。
蓬莱一翁自辰时就坐在山顶上,像一尊雕刻的石人,尽管面东打坐,却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众人上岛之后,牟平果然领着船工在周围打渔,客船始终离岛大约有三十步之遥。就在这时,众人听到血手印“喔啊”的怪笑声,道:“蓬莱一翁,老夫血手印前来应约!老杂毛,你的赌约准备好了没有?”
“哈哈……哈哈……血手印,老夫既然约你来,岂能失信于你,你看,此书正是九阴真经,乃先辈前贤觉华禅师呕心沥血所著,你若能赢得了老夫,老夫拱手相让,绝无二话,今日让武林同道来此,就是想做个见证!”蓬莱一翁将书举在手中言道。
“哼!老东西,你不会是拿一本破烂的经书来蒙蔽我,骗我老人家上岛吧!”“无知小儿,在老夫面前焉敢称老,老夫不管江湖之事多年,只因你依仗邪门武功,杀人如麻,危害江湖。老夫闻得牟老大所言,决心为中原武林除此大害,不拿出血本,你岂肯上岛?”蓬莱一翁道。
蓬莱一翁的话,让在场的武林豪杰群雄振奋,高声言道:“我等中原武林愿为老前辈做个见证,剪灭江湖败类血手印,还中原武林一个公道!还中原武林一个公道!”“哈哈哈哈……喔!蓬莱老儿,血手印吃饱喝足,立即上岛与你一战,不将老儿打入海中,誓不上船!哈哈哈……”血手印边吃边羞辱道。
听了血手印的话,蓬莱一翁似乎动怒,他从山顶上站起身来,向血手印的船只走来,众武林见蓬莱一翁起身,纷纷过来拜见,虚清大师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蓬莱老施主,佛语有云:四大苦为空,一切惟心造。老衲奉劝老施主,千万莫要动怒,今日中原武林前来助战,誓死与老施主一起剪灭血手印,岂可因他人一语而乱了方寸?”
蓬莱一翁听了虚清大师的话,复身坐回原地,双手合十,向虚清大师打辑道:“多谢大师良言,老夫空长百岁,虚妄之火未泯,让众位失笑了!”“什么蓬莱一翁?无非是白发皓首的老头而已,何足道哉!我想问一问老头,九阴真经究竟是什么书?”欧阳锋一脸不屑地问道。
“欧阳小儿,焉敢对前辈无礼,你真是癞蛤蟆过大海——自不量力!”司马雁南厉声斥道。“哼!司马老儿,你想找死,欧阳锋这就成全你。”说完,一个“蟾蜍捕食”,向司马雁南打来。见识过蛤蟆功厉害的洪七,一个“利涉大川”,出手与欧阳锋战在一起。
洪七与欧阳锋一战,众武林皆把精力集中在二人身上,只听血手印骂道:“蓬莱老儿,九阴真经当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若是骗了我老人家,岂不是让我老人家空跑一趟。”
“血手印小儿,天下武功莫不以勤练苦学而强人一筹,故而,没有最强,只有更强。而九阴真经则以佛法为要义,夺天地之造化,以九阴真气,行走脉络;固本还原,息息归真;圆通定慧,体用双修;内外转变,坚不可摧;心随意动,人随意走;去籍假而修真,存大定而圆通,得此真经,可为天下之第一人也!武功可达最高境界,血手印小儿,你以为如何?”蓬莱一翁边说边向岛边走去。
那位问了,蓬莱一翁手中拿的究竟是不是“九阴真经”?各位莫急。书中暗表,老者手上所持之物,确实为武林奇书“九阴真经”,此书的确为觉华岛觉华禅师所著,觉华禅师自印度来到渤海之上的小岛后,潜心佛法,暗修武功,他将古印度武功的最高境界以梵文记录在经书之上,更为巧妙的是,此书的一半是汉文,一半是梵文,汉文为佛法要旨,诵读者对佛法要义钦佩之至;梵文则为九阴真经,真经里的武功可分为:九阴神抓(九阴白骨爪)、摧心掌、白蠎鞭、移魂*、蛇行狸翻之术、大伏魔拳等,可惜,却没有人能够识得,皆以为梵文是印度佛法原文,故此,知之者甚少。
炮制九阴真经,皆因老者识得少许梵文,他在第一页的梵文上读出“九阴真经”字样,遂向一位吐蕃僧人请教,吐蕃僧人告诉他,这是印度人习武练功的图谱,一下子让老者如获至宝,大肆渲染。可笑的是,老者持有此书,却不知“九阴真经”的真谛,大肆渲染无非是拿此作饵而已。
“住手!大敌当前,个人恩怨放在一边,待丹元岛事情一了,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岳飞大声说道。岳飞大喝之下,洪七与欧阳锋退出打斗。此时,蓬莱一翁将九阴真经揣入怀中,走到海岛凸缘,高声说道:“血手印,老朽这就来会你一会!”说完,不知蓬莱一翁何时手中多了三、两块木板,探身向前打去,随后,一个“驱云推雾”,身体腾起两丈余高,快速落在木板之上,绝尘子等人赞不绝口道:“好轻功!真乃世外高人!”
绝尘子的话音尚未落定,老者第二块木板已经打出,随之,身体又拔起老高,下落之时,身体不偏不移落在木板之上,紧跟着一个“蜻蜓点水”,人已经落在第三块木板之上。众人皆佩服老者的轻功,岳飞看的真切,大声疾呼道:“不好,我们上当了!”此时,老者一个“鲤跃龙门”,人已经上了血手印的船上。
尽管老者已经上船,以绝尘子为首一众武林还在给蓬莱一翁喝彩,只有了师太赶紧问道:“岳少侠,何以惊呼?”岳飞言道:“若蓬莱一翁与血手印是一伙,我们岂不危险!”“啊!是了。这如何是好?”了师太惊诧地问道。经岳飞与师太这么一问一答,众人都感觉不好,可老者已经上了血手印的船上,而牟平的客船却在海上漫无目的飘荡。
就在大家惊诧之时,只见血手印的船上传来蓬莱一翁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虚清秃驴、岳飞洪七小儿,老夫是大金国国师,特意将尔等骗到岛上,与鲨鱼海豹为伴,不需一兵一卒将尔等消灭。今日正是腊月初八,海水涨潮,整个丹元岛将淹没在海水之中,今夜子时就是你们的死期!哈哈哈哈……哈哈……”说完,老者命人将杀死的猪羊抛入海中,工夫不大,得到血腥味的鲨鱼成群结队地游来,相互争抢食物,将海水搅得老高。
“哈哈哈……喔!岳飞小儿,若非你会伏魔掌,坏我大事,国师也不会设计,将你们诓骗到丹元岛,中原武林,你们到阎王爷那里,不能怪罪老夫,你们只能将这笔账算在岳飞的头上,与我血手印无关啊!哈哈哈……喔……”血手印洋洋得意的笑声与老者一起从船上传来。
司马雁南赶紧登高望远,对牟平的客船喊道:“牟大侠,赶紧前来接我等上船,我等要去消灭血手印,为中原武林除害啊!”
“哈哈哈……我是大金国的牟平勃极烈,这一切都是国师安排好的。昨夜,本想在船上杀了你们,没想到,岳飞小儿服了什么‘冰莲花’,坏了我等大计,你们可知,昨夜为何如此?在下告诉你们,你们服了在下的迷幻之药——‘失心情梦散’,不知有几位女侠得偿所愿?他日有缘,牟平定当还尔等一回心愿,告辞了!哈哈哈……”牟平奸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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