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倒是小看这女人了!”
汪汇怒骂一声,赶忙潜水游到上游,以免被毒粉所染。
等船飘了数丈远,他这才重新靠近。
如今钩子的威胁清除,何为将龙莫依放下,转身与吴均联手进攻吕良。
每每吕良与破魔杵两兵向交之时,便在那细刀的刀刃之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豁口,看得吕良心疼不已,而吕良每次刺击攻击在吴均的金钟罩上,却是无动于衷。
此时再加何为相助,吕良只能节节败退。
“不能让那光头留在船上与吕良打!”
汪汇当即潜入水中,再次出现时,却像那鲤鱼跃龙门一般跃出水面,将毫无防备的吴均扑到了水中。
“吴均!”
“光头!”
何为与龙莫依此刻却只能干着急,何为背上的伤口颇为严重,每每挥刀便会牵动伤口,疼得他直冒冷汗,在加上对面吕良的疯狂攻势,他根本无暇去救吴均。
龙莫依也是束手无策,此时吴均也在河中,她可没法像刚才那般倾撒毒粉。
何为定了定心神,全力应对这吕良,只有将他速速解决,才能下河帮助吴均。
这吕良名号夏禾刀,这也是其手中刀的名字,其细长状如同水稻的禾叶,虽名为刀,却似刀非刀,似剑非剑。
其最善刺击,几乎每每袭来,便是刺向何为的各种要害,出刀迅猛但有分寸,一刀不得也不强求,却是直接收回并刺出第二刀。
这招便是夏禾刀吕良在刺鱼时所领悟的刀法。
这种游击偷袭的打法令何为烦不胜烦,当即使出金斩刀法,瞬间逆转攻势。
在金斩刀狂风骤雨般的斩击之下,吕良不得已转攻为守,可有了与破魔杵交锋时留下的豁口,夏禾刀终于是不堪重负,应声断裂,而此时何为也仅仅使出十招。
“抽刀式!”
见机会难得,何为迈步向前,却又收刀,使出风斩刀的第一式。
吕良来不及反应,手中刀被打飞,此后一刀,直直将他的脑袋斩了下来。
再说吴均,自被那汪汇撞入水中之后,其后腰处便被狠狠地扎了一刀,血流不止。
吴均本就不善水性,被撞入水中后在慌乱之中全然乱了气息,而金钟罩,最为重要的便是提住气息。只有将气息提住,内功在体内流转,金钟罩和铁布衫这种练体功夫才得以施展。
如今金钟罩被破,吴均在水中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任那汪汇宰割,却毫无还手之力。
汪汇之所以名号为小江鲫,便是因为其结合轻功与他善水的习性,自创了一套水中的轻功,让其可以在江中如鱼得水,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中的有名侠士,都死在他的水下攻击之中。
眼看这汪汇同恶蛟一般,叼着小刀再次袭来,吴均脑中突然想起了一个武当功法,当即施展开来。
“龟息术!”
他在心中默念一声,在此术的加持之下,原本快要窒息的惊慌感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平气和。
气息再次流动,金钟罩当然也回来了。
只见汪汇游来,又是一刀扎在吴均心口,可这次,却是毫无伤口出现,这水中的攻击本来便要减弱几分,再加上汪汇本就不擅长攻击,自然是难伤到有金钟罩的吴均。
下一刻,吴均却是伸手抓向了汪汇,两人就此在水中颤抖起来,一时间僵持不下,都无法奈何对方。
“这蠢货难不成是想与我比憋气?”
汪汇心中当即便是一声冷笑,这光头道士连游泳都不会,还妄图与他比水下的气息,着实可笑。
两人几乎是同时下水,刚刚争斗中两人用了半柱香的时间,而汪汇闭气的极限有整整一炷香,他可不信这光头能坚持到最后!
时间流逝。
一炷香的时间渐渐到了,汪汇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他向吴均望去,却发现他仍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
汪汇这才感觉不对劲,当即对着吴均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加刀刺,可仍然无法撼动其分毫,他越是拼命挣扎,气息越是不稳,死得便越快!
数息之后,汪汇终于是没了动静。
活着的汪汇肯定想不到,他曾经淹死过如此多的人,如今却被他人用同样的方式淹死,这样的结果,真是讽刺。
就此,吴均终于可以浮出水面,他将汪汇的尸体抛入了船中,转头便看见准备入水的何为。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笑了起来。
何为赶忙将吴均拉上了船,两人疲惫的靠着船壁大口喘着粗气。
“倒是小看这江帮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身陷险境了。”
在龙莫依帮何吴两人包扎伤口之时,何为诚恳的道歉。
“大哥好生矫情。”
“就是,不是说此地普通百姓的船夫都被江帮赶走了么,我们也只能坐他们的船了,这跟你的决定无关。”
吴均和龙莫依纷纷摇头。
“还有,你不是没让我身陷险境吗?”
龙莫依说到此处,忽然想起来方才何为搂着她战斗了那么长时间,当即俏脸一红。
待龙莫依将两人的伤口分别处理好,他们四周那一堆船却是终于是漂上了对岸,由于没人操控,此时他们可能已经到了福州城下游几公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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