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悦伊阴魂不散的,是活着不好吗。
她确实是不想杀人,可是这人三番两次的找死,她实在是不胜其烦了。
没等她问话,忽然发现王悦伊浅色衣裳的腿根处有被血浸湿的迹象。
云珞珈脸上倏然一变,快步走过去抓起了王悦伊的手。
尾六下意识的想阻拦她,她对着尾六摇头,“无事。”
在确定王悦伊确实是怀孕了之后,云珞珈快速掏出了银针,为她保胎。
王悦伊这会有了些反应。
她看到云珞珈在碰她,脸色骤变,想要反抗。
云珞珈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扎晕了她。
她确实是烦人,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无辜。
在保住王悦伊肚子里的孩子后,云珞珈站起了身,对着尾六吩咐道:“把她扔进牢里,不要用刑,找个干净舒适些的牢房,吃喝供给别亏了。”
王悦伊刺杀摄政王妃未遂,本就该关进牢里。
既然国公府看不住,就让她在牢里老实些日子,好好反省一下。
等她想清楚了,明白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再说。
这个插曲没有影响到她的出行计划。
她若无其事的上了马车,把念念抱了过来。
念念刚才根本没有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就被青鸢抱进了马车里。
云珞珈将她护的很好,既没有让她看到刀子,也没有让她看到血。
但是小孩子的好奇心还是很重的。
见云珞珈上来,她就开始好奇的询问了,“母妃,刚才是有坏人吗?我看到她飞了。”
云珞珈对她这个形容有些想笑。
但这事实在是不太好笑。
她想了下措辞,笑着温声跟小念念解释,“刚才确实是有坏人想要伤害母妃,但是被尾六叔叔给拦下了,念念以后在外面要小心提防坏人,不要跟陌生人太亲近哦。”
念念现在还有些不太明白,一知半解的点着小脑袋,“嗯,念念不跟陌生人玩。”
云珞珈也是第一次当娘,想守护好孩子,不让她看到那些残忍的东西。
可是又觉得要教会她该有地方防范心,她总有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要是一直都把她护在身后,让她在温室里成长,以后她就会长成一个傻白甜。
她云珞珈和君青宴的女儿可不能是个傻白甜。
可以让她快乐的成长,但也要让她见识这个世间的阴暗面,有一定的防人之心。
这几日无事可做,江氏就带着就和江姨娘柳姨娘一起带着云渺渺打马吊。
现如今,府里的大小事,江氏都逐渐交给方雨桐去管了。
把掌家的权力交给方雨桐后,江氏就闲下来了。
方雨桐本就是名门闺秀,自幼就知道自己是要做当家主母的,做起这些事情来也是得心应手。
云珞珈带着小念念直接去了江氏那里。
今日云渺渺赢钱了,见云珞珈和念念一来,耍赖似的把排一推,笑着起身迎了过去。
“珈儿来了,快进来。”
她笑眯眯的迎上去,吩咐下人去给云珞珈沏茶,给小念念拿吃的。
江姨娘看着云渺渺,笑着提了意见,“渺渺这丫头每次赢了银子就想跑。”
柳姨娘满眼笑意的接了话,“这丫头精着呢。”
云渺渺转头调皮一笑,“这不是珈儿和小郡主来了嘛。”
“那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我去看看祖母。”
云珞珈作势转身要走,云渺渺赶紧上前拉住她,陪着笑,“打马吊哪里有你重要。”
云珞珈笑着瞥了她一眼。
“我的小郡主,来外祖母这来。”江氏走过来把小念念抱了起来。
云珞珈顺手拉过了云渺渺的手,习惯性的把手放到了她的手腕上。
云渺渺过了年就该生了,云珞珈有些好奇她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云渺渺好奇的看了眼云珞珈放在她手腕的手,问道:“怎么了?”
“无事,给你诊个平安脉。”云珞珈对着她笑了笑。
“怎么样?”云渺渺好奇的询问。
“很好,很壮实。”云珞珈笑着低头看了眼她的肚子。
云渺渺没有理解到她话里的意思,听到她说孩子很健康,就觉得很开心。
云珞珈带着小念念在丞相府一直待到了日落西山,王府那边都来人接了,才带着小念念离开。
君青宴今日约见了几位大臣,这会实在是走不开,才让大林子过来接云珞珈和小念念的。
小念念今日玩嗨了,这会回去的路上也不消停,总是要打开窗户往外看。
见她开心,云珞珈也不想阻止她,随着她开着窗看外面热闹的街道。
御香楼外,一个胖子正在对一个瘦弱男人动手。
云珞珈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感到了无语。
这位羌国的质子身边不是有护卫吗,怎么每次他被揍的时候护卫都不在。
而且,为什么总挨揍,还总被她看到。
她多少还欠着白祁言的人情,不管良心上过不去,可她又真的不想管。
白祁言似乎是不会武功,被打的都吐血了,也不知道反抗一下。
作为一个看过这种小说的人来说,这种角色很有可能逆袭成为皇位继承人的。
然后黑化,把之前所有虐待他的人全部都杀了。
云珞珈想了一下,还是做不到不管。
她喊了声旁边的大林子,跟他指了下御香楼那边,“被打的是羌国质子,你去管一下,别让闹出事情来,人救下之后就直接送医馆。”
为了天下太平,现在还是要管一管的。
这白祁言要不是扮猪吃虎,就真的是太窝囊了。
窝囊的她都看不下去。
前些日子君青宴按照她的说法,让御医去给白祁言诊脉去了。
御医诊断出了病症,但是却没有好的办法治疗,就见了云珞珈。
云珞珈跟御医探讨了一会,传授了自己的针灸治疗法,还给他拿了对症的药。
后来御医又见了她一次,说是白祁言的病症有所好转了。
云珞珈哄着小念念去对面青鸢那边看,她好奇的从车窗看着那边的情况。
她刚伸出头,发现白祁言看了过来,跟她差点就四目相对了。
还好她避开视线的速度快,才避免了与之对视。
说起来,她为什么要躲白祁言?
想起来原因,她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对于君玄翊,她虽并无亏欠,可每次想起来心里都觉得有些难过。
许是因为他一生悲苦,又可能是因为他的深情被辜负了。
她收回思绪,看了眼那边的白祁言。
没想到白祁言还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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