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在闲温居中看书晒太阳,君青宴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他人也没有回来。
算着小念念要下学堂了,云珞珈放下手里的书去把人接了过来。
她陪着小念念做完了功课,检查了一下她最近学的,差不多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了。
到了晚膳的时间,君青宴那边果然派人回来跟云珞珈打了招呼,说是事情还未忙sazxd完,赶不回来陪云珞珈用晚膳了。
具体在忙些什么,还等得他回来了才知道。
吃饭的时候,小念念问云珞珈小皇帝送她的鹦鹉哪里去了。
她还问了句,“是给皇帝哥哥送鹦鹉的人杀皇帝哥哥吗?”
她都听到了鹦鹉说的话,也明白了。
虽然对死亡是没有什么概念,但她知道什么是杀人。
云珞珈没想到小丫头什么都懂。
她略微犹豫了一下,没有隐瞒小念念,“还不太确定是不是,但是你父王不会让人伤害你的皇帝哥哥的。”
无论那人是真的想要杀小皇帝,还是说是为了挑拨君青宴和皇帝的关系,君青宴一定会揪出幕后之人的。
在她心里,君青宴无所不能。
吃了晚饭后,云珞珈让青鸢把小念念送了回去。
云珞珈坐在外殿的软榻上,手中拿着医书,却许久都没有看进去。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君青宴还未回来,她心里有些担心。
近来身边危机四伏的,她总觉得内心不安。
她收起了手里的书,吩咐婢女去把给君青宴留的饭菜热一下。
已经这个时间了,君青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她的预感很准。
婢女刚去热菜,君青宴就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云珞珈起身迎了出去。
“外面冷,进去说。”
君青宴接住迎面走来的云珞珈的手,牵着她回了殿内。
他解下身上披风,旁边的婢女马上接了过去。
君青宴拉着云珞珈在软榻坐下,面容虽带着几分疲惫,可依旧对着云珞珈露出了笑容,“今日军营临时有事,所以就回来晚了。”
有婢女端了温水过来。
君青宴铜盆中洗了洗手,拿过旁边的巾帕擦干水分。
等君青宴洗好手,云珞珈才问他,“鹦鹉的事情呢?鹦鹉哪里去了?念念今日还问了。”
云珞珈有些好奇鹦鹉事件的后续。
君青宴屏退了婢女,才说起郑御史和鹦鹉的渊源。
他严刑审问了郑御史许久,郑御史只说鹦鹉是别人送他的,他觉得有趣,见皇帝最近郁郁寡欢,就想着送给皇帝讨好他。
可是谁曾想,一只鹦鹉差点灭了他的门。
关于他的供述,君青宴让人去查证了。
鹦鹉确实是一个地方官员送给他的。
君青宴已经让人去查了。
只是那地方距离京都比较远,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七天。
有关于皇帝的,无论事情结果如何都必须要重视。
这件事查出来的所有人都逃不掉。
他并不是绝对的相信郑御史,他暂时并不能摆脱嫌疑,只能关押在大牢。
他的家人也被封禁在了御史府中,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前,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听君青宴说完,云珞珈唤了婢女去催一下君青宴的饭菜。
都已经这么晚了,君青宴还没吃晚饭。
她听明白了,鹦鹉事件跟这个郑御史也许是有关系,但也许根本就没有关系。
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现在得等着看查出来的结果。
“鹦鹉呢?”
云珞珈想起念念今日问起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得问清楚,明日小丫头再问起的时候,她也好回答一下。
“我让小林子关在后院的一间空房中了。”
下午审问完郑御史后,他便让小林子拿去关起来了。
“暂且还不能把鹦鹉还给念念,得等事情查清楚的。”
这只鹦鹉确实是聪明,应该是可以教导好,日后还是可以给念念打发时间。
“嗯,念念她很懂事。”
云珞珈需要知道念念还能不能见到就好了。
婢女热好的饭菜端了进来。
君青宴接过婢女递来的筷子,让她们去备水了。
奔波了一天,他想要泡个澡。
君青宴草草的吃了饭,拉着云珞珈一起去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他很喜欢给云珞珈洗头发,每次给她洗头发都会觉得心很平静。
与云珞珈成婚快五年了,每时每刻她都觉得无比的幸福。
云珞珈感受到身后的手越发的温柔了,转头看过去,就对上君青宴深邃的眼眸。
君青宴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永远是极致温柔的。
就算是生她的气了,君青宴也从不会对她发怒。
这样温柔的君青宴,谁会不喜欢。
正是因为君青宴对云珞珈的温柔,让对感情迟钝的云珞珈变得非他不可,再也离不开他了。
云珞珈转过身,洁白如玉的藕臂勾住君青宴的脖子,眼神含笑的看着他,“夫君近来似乎是不大行了,是不是年岁大了,没有以前……”
她的话还没说完,纤细的腰就被一双大手掐住.
君青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姑娘胆子越发的大了,为夫今日便重振夫纲让你瞧瞧。”
他说着,把云珞珈抱起来挂在了腰上。
池中水波荡漾,氤氲雾气遮挡了缱绻缠绵的声音。
君青宴让云珞珈知道了他有多行,也让云珞珈知道了是不可以说男人不行了的。
云珞珈累的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醒来便后悔了招惹君青宴这头恶狼。
年前皇家去祈盛寺去祭祖,祭祖仪式过后,皇帝与君青宴要在那边住上七日,祈福澧朝百姓安居乐意,澧朝繁荣昌盛,需要每日沐浴焚香以示诚意。
君青宴离开前,依依不舍的抱着云珞珈腻歪了好一会,才驾马入宫去。
今日云珞珈送着君青宴到了王府的门口。
看着他驾马离去的背影,云珞珈的心陡然抽痛了一下,疼的她捂住了心脏。
她稍微愣了一下,赶紧把手指搭在了自己的脉上。
前段时间太忙了,导致她都很久没有给自己把脉了。
最近熬夜不少不会是心脏出了问题吧?
把了脉之后,确定自己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心脏偶尔抽痛一下也算是正常的情况。
确定不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之后,她放心的回了王府。
皇帝和摄政王出行的庞大队伍从街道走过,被禁卫军拦在两侧的禁卫军跪了满地。
在京都一处茶馆的二楼,夜承宣一袭墨色锦袍,修长的手指端着茶盏,如鹰隼般的眸子看着街道的仪仗队。
巴鲁站在他身后,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本来看起来就凶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便更加的凶了。
夜承宣漫不经心的喝着手里的茶,直到队伍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收回视线。
“主子,摄政王出城了,这可是个好机会,您真的不准备动手吗?”
巴鲁弯腰在夜承宣耳边低声询问。
他有些搞不懂夜承宣的心里所想了。
夜承宣提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看着茶杯中橙黄的茶水,他端起轻轻嗅了嗅,茶香浓郁。
他品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的说:“不急,距离我跟珈儿的一年之约还有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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