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妙妙的春宴,成为时下最热门的谈资。
“她最爱面子,这次可丢尽了脸。”
“怪不了旁人,那男的是贺家做事的,也是贺家资助生。”
“她白花钱了,那些玫瑰价值不菲,一点好名声也没赚到。”
景佳彤都听说了,还跟颜楚筠打听。
“早知道这么好玩,我也去了。”景佳彤道,“一直都是表姐叫旁人出丑,还没见过她自己出丑的。”
颜楚筠:“……”
西府两姊妹都挺嫉妒贺妙妙的。
嫉妒乃人之常情。
颜楚筠省去了贺妙妙的算计,只把当时看上去的情况,说给景佳彤听。
“吴青霄真的当场发作了表姐,深究不放?”景佳彤问。
吴青霄是当时那个搅浑水的少爷。他替颜楚筠做了恶人,非要贺家报官,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颜楚筠:“是的。”
景佳彤:“他真厉害,居然敢趁机给贺妙妙找茬,不知道他回家会不会被打断腿。”
颜楚筠:“他是贺妙妙的追求者吗?”
景佳彤笑:“不是,他挺刁钻一个人,不会喜欢贺妙妙。”
说到这里,景佳彤有点伤感,“说起来,他可以置身事外的,没必要去惹贺家。
他有个很好的朋友叫段琮。段琮被贺妙妙污蔑,说他追求她,给她写情书。应该是没有,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段琮有未婚妻,性格很烈,听说此事后要退亲。段琮温柔腼腆,又羞又怒之下,跳河了。”
颜楚筠:“然后呢?”
“死了。”
颜楚筠愕然:“为了这点事?”
她说罢,又觉得站着说话不腰疼。十几岁的年轻人,没经过什么风雨,一点小事天都塌了。
“是啊,我们也觉得他有点脆弱。他自尽后,他未婚妻遭受了很多流言蜚语。大家不怪贺妙妙,反而都怪她,柿子捡了软的捏。
她性格又烈,与人争吵了两次。连她父母都数落她,她去了段琮投河的地方,也跳河了。”景佳彤道。
十几岁的孩子,会为了一句话寻死觅活。
可怜两条无辜生命。
“虽然两条人命跟贺妙妙牵扯不上,到底是因她而起。吴青霄与段琮是同学,两个人最要好。他因此记恨贺妙妙。”景佳彤又道。
颜楚筠叹了口气:“原来是旧仇。我就说他口才了得、思维清晰,不像是爱而不得去报复别人的样子。”
景佳彤:“表姐没把段琮的死当回事,也没觉得起因都是她。她照例邀请以前旧友,殊不知有人恨她入骨。”
颜楚筠听了这个故事,有点怅然。
贺妙妙那件事的后续,是叫李志攀的男人,在警备厅承认了所有的罪责。
他说妄图攀龙附凤,想要做贺家的女婿;他说他喝醉了,肆意妄行,冲撞了美丽高贵的贺小姐,该千刀万剐。
耳坠子是他偷的,不是贺小姐送给他的。
他保全了贺妙妙的面子。
至于他和贺妙妙算计颜楚筠的事,他一句也没提。
“……贺家手眼通天,进了警备厅的人,也打点得如此好。”颜楚筠跟白霜聊起了这件事。
白霜觉得很不快。
她们辛苦忙碌了一场,贺妙妙想要算计她家小姐,却这样全身而退。
“大小姐,咱们这样便宜贺妙妙吗?”白霜问。
颜楚筠:“做事要有目的。至少这件事让咱们知道,贺家的手可以伸进警备厅。”
贺家在前朝就是富商,官商勾结,是一株参天大树。
而后贺梦阑嫁给督军景峰,给贺家的势力上了一层保护壳。
贺家并没有飘起来,他们很注重儿孙的教育;对于唯一的女儿,他们又放纵宠溺,给外人一些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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